贺兰松儿一看是袁浩睿,赶紧娇羞的躲在屏风后面,不时探出头来满心欢喜的偷看一眼威风凛凛的准夫君。
袁浩睿余光一扫,早已经瞥见贺兰松儿露在屏风外面红色衣角,黝黑的眸子闪了闪,不动声色的跪在地上。
皇后描的细细的眉毛不自觉拧起……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袁浩睿挑这时候来,肯定没那么简单……但只是一瞬,她迅速的堆叠起母仪天下的慈爱笑容,道:“驸马快快平身,来人啊!赶紧给驸马爷赐座!”
“谢皇后娘娘。”袁浩睿站起,早有宫女眼疾手快的搬了张四方软凳过来让他坐下。
皇后这才柔声问道:“不知驸马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袁浩睿弓弓身子,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微臣蒙皇后娘娘的恩典,本早应该过来叩谢,奈何一直军务缠身,叩谢的日子竟一拖再拖。今日朝上皇上格外开恩准许微臣提早下了早朝,微臣这才急匆匆的赶来,望祈娘娘恕臣不恭之罪。”
“驸马言重了,驸马乃国之栋梁,终日为国家之事劳碌奔波,哀家该替天下,替百姓好好谢谢驸马才是,何来怪罪一说。”皇后冲押着于紫痕的两个老嬷嬷使个颜色,也表面平和的说着场面话。
两个老嬷嬷会意,于是高高的扬起巴掌,狠狠的朝于紫痕掴过去。
“哎呦!”于紫痕本以为袁浩睿来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今天这顿挨她就算是躲过去了。熟料两阵风飞快的吹过来,“啪啪!“甚至都来不及躲,脸上就硬生生挨了两巴掌,脸颊两边顿时火辣辣的疼起来。
“紫痕,怎么样了?”一声富有磁性的惊呼,一道急如闪电的身影,于紫痕的双颊蓦然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捧住。
“唰……”宫女和太监们的目光齐齐凝聚在两人身上,两个正在行刑的老嬷嬷也愕然的把手举在半空……
只见驸马那么深情那么爱怜的凝望着“试婚格格”。这种专注的表情只在梦中想过,听别人说过,但真正见过,却还是头一次……
于紫痕这个当局者则是瞠目结舌的彻底懵了。这个驸马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夜咬牙切齿的场景彷佛还都历历在目,今天他就又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而且,还是当着皇后……刚想到这儿蓦然脊背窜起一股寒意,因为正有两道恶狠狠地目光从一个方向射过来,一个来自皇后,一个来自贺兰松儿……
也就是在这时,于紫痕忽然捕捉到袁浩睿眸底那抹快的不能再快的笑意,就是这丝笑意,让她忽然间如暮鼓晨钟间醒悟过来……
他是故意的!
故意这么深情的对她,然后再借皇后和贺兰松儿的手惩治她!
心中暗暗一怒:她不就不是“雏儿”,她不就是坦坦白白的告诉了他!她都已经说过了,他可以休了她或是贬她为奴,想不到他身为堂堂七尺男儿,位居朝廷显赫地位居然使出这样阴毒的计策。
想的美!她偏偏不让他计谋得逞。
牙齿一咬,正想痛痛快快的骂出声,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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