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于紫痕刚才不过是急中生智随意乱指。孰料,误打误撞还真的指中了贺兰弘冰藏身的方向。一看贺兰弘毅去追别人,当然要赶紧开溜。
贺兰弘毅窝火的骂了几声“小贱人”也匆匆离去。
他不知道的是等他离开几分钟,在另一个方向的树上同样跳下一个人。他眼睛扫视了四周,也匆匆离去。
于紫痕气喘吁吁的重回后花园的宴会上,宴会依然没有结束,袁浩睿正和五阿哥推杯换盏,贺兰松儿满脸堆笑的继续听着宫妃们送上的恭维话,贺兰弘毅神色平静的端着杯子正和和右手边的三阿哥相谈甚欢。
如果不是于紫痕确实在刚才的宫殿遇见过他,还真的以为他一直在这里哪里都没有去。
整整衣摆,她刚想也若无其事的坐回她的位置。袁浩睿忽然端着酒杯走过来,阴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低声问:“刚才你去了哪里?“
于紫痕心头有些发毛,但还是尽量满不在乎的道:“随便转转。”
“知道了。”袁浩瑞又瞥她一眼,似乎相信了她所说的话,端着杯子又到别处去了。
反而于紫痕有些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突然关心起她来了。”
贺兰弘毅又和二阿哥喝了两杯,忽然站起身走到贺兰弘冰桌前,桃花眼睛眯起,盯了他看了半天,才举举手中的杯子,“二弟呀,一个人喝也不嫌寂寞,我这当哥哥的敬你一杯吧!”
“谢谢大哥。”贺兰弘冰神色坦然的笑笑,倒满了酒和贺兰弘毅的杯子碰碰一饮而尽。
贺兰弘毅伸伸大拇指:“二弟海量正如做人一样豪爽。想当年皇阿玛选我为太子的时候,宫里的一些小人都说三弟会从此恨上我这当哥哥的。谁知二弟硬是用自己的胸襟让这些流言蜚语不攻而破。当哥哥的真是非常之佩服。”
贺兰弘冰暗中狠狠挫牙,最后仍是从脸上硬挤出一丝假笑:“大哥真是说笑了,自古长幼有序,为弟怎敢越距,至于那些流言,只要哥哥不要往心里去,当弟弟的也就放心了。”
贺兰弘毅挑挑眉:“那是当然。”说完就端着杯子准备前往下一张桌子。待走出几步,彷佛忽然间想起什么事情,脚步又顿住:“二弟呀!我记得那时候父皇不是还赏赐你一块玉佩的吗?虽然哥哥当太子这么多年,还真的没有再见过比那块更好的玉佩了呢!”
贺兰弘冰牙齿挫的更响。这个贺兰弘毅今天真的是太过分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戳他的疮疤。他发誓,如果有一天,他能够夺得皇位,一定要将他先羞辱三天三夜,方解这么多年来的心头只恨。
“哥哥要看,弟弟当然笑呈。”说着就伸手去摸他的身侧,熟料居然摸了个空。
“二弟,怎么着,贴身之物,今天反而没有带?”贺兰弘毅眸底阴沉的淡问。
贺兰弘冰一惊,脑中飞逝过刚才躲藏树上的画面,当然想到现在玉佩必然是在贺兰弘毅的手上。但只是一瞬,他随即轻松笑笑:“哦!可能是今天早上那些笨手笨脚的宫女们给穿衣服时不小心弄掉了。应该就在我房中的床上。回头我找到了再让大哥看吧。”他就不相信,贺兰弘毅自己做了肮脏事儿,还敢戳破他。
“哦!那哥哥就回头再看吧!”贺兰弘毅目的就是告诉贺兰弘冰他知晓了他暗中偷窥的事情。此刻目的达到,当然不便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