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灯,袁浩睿不由的一阵欣喜。深吸一口气,先把刚才心中所想的那些话酝酿一下——
紫痕,我已经想通了。就算了你没了清白,我依然会好好对你,因为我已经想通了。这一切不是出于你的自愿,而是被逼无奈,所以罪责不应该不公平的由你承担。我知道,我脾气暴躁,甚至有些蛮不讲理。但我保证我会一点点改正。你还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吗?
对!就这样!扬起修长的手指在门扉上轻轻扣了两声,然后才压低嗓子道:“紫痕,你睡了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里面没有应声。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就推门进去了!”袁浩睿勾起嘴唇,不会是她刚才已经料想到他有可能来这里,所以女儿家羞涩的通病犯了吧。
里面还是没有应声。
“紫痕!”这次音调提的大了些。也许她已经睡着了?
可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袁浩睿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哐——”马上推开屋门。屋里哪里有于紫痕的影子。再用视线一扫,马上发现一张纸静静的躺在桌子上。慌忙走过去拿起,只见上面用狂草书写着几行大字:“你的二夫人我借去了!有本事找我还!轩辕辰逸留!”
该死的!袁浩睿咬牙切齿的骂声,匆忙追出去,可漆黑的夜空中除了酩酊大醉的士兵,哪里看的到于紫痕的影子。想不到他只顾着庆功,居然忘记了轩辕辰逸那个混蛋内功深厚,轻功更是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更想不到满城皆是日濯士兵的情况下,他居然大胆的敢来掳走于紫痕!
长安城,幽然雅静的南书房,宫中的更声已经敲过五下。
一道明黄色的影子仍然专心致志的坐在巨大的案几后,批阅着眼前的几摞奏章。
拿着佛尘的太监听到更鼓的声音,快要合上的眼皮猛然一睁,把将要打出的呵欠生生忍住,悄悄擦擦快要流出的眼泪。小心翼翼的挪到明黄色的身影旁边道:“皇上,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哦!知道了!明黄色的身影抬了一下头,很快又低下去。看这张俊逸的脸孔,不是刚刚登基的贺兰弘颖那还有谁。日濯王朝的政务荒废已久,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真是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
太监为难的看看伏在案子上的身影,连续这么多天了,皇上都是通宵达旦的批阅奏折。这样下去,身子骨岂不都熬坏了?可是劝?嘴巴张了几张,终究还是没有胆子开口。
前几天小李子因为在皇上耳朵边聒噪不停而被皇上罚去洗全皇宫的厕所,身上到如今还是臭的,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小顺子,愣什么!研磨!”弘颖把朱笔伸到砚台,发现砚台里的墨汁没了,不禁瞪旁边呆愣着的小顺子一眼。
“遵旨,皇上。”小顺子神智这才稍微回笼,赶紧走两步上前研磨。
弘颖趁这个空挡,站起身,伸伸腰,走到窗户旁边——
不知不觉中,天空又已经露出鱼肚白了呢!马上又是新的一天了!不知袁浩睿那边怎么样了!
前几日的战报说襄阳城被轩辕辰逸占领并且防守严密,因此进攻受挫。接下来又说整日连绵细雨,将士们露地住营,士气低落。昨日又说打算撤退一百里,好好修整后重新进攻。
今天呢?他们是不是会退回到离长安很近的地方。那么他骑快马两个小时,会不会在见到“她”?
这一别已经有十天了吧!忙的时候他还能暂且不去想她,可只要稍有空暇,她的身影就会不住的在眼前闪现。
他惦记她是不是会受舟车劳顿的折磨,惦记她是不是不习惯西北那阴冷的气候,甚至惦记着她能不能够吃的下饭。
“突——”也就在这时,他的右眼皮猛的一跳。
“小顺子!”他忽然转过身喊道。
“皇上!”小顺子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跪下来。
“小顺子,民间有一种说法叫做左眼跳什么!右眼跳什么的?”
小顺子偷偷看弘颖一眼,不明白皇上怎么突然有兴致问这种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回皇上的话,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话音刚落,弘颖的身影忽然如一阵旋风般刮出去。小顺子呆了一呆,赶紧爬起来追出去。
天呀!这天还没亮,离上早朝的时间还早,皇上这是慌慌张张的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