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的利爪,就要将她撕成一块一块吞入腹中。
“……是……”她原本以为之前看到的已经是袁浩睿怒气的极点,现在才知道那些怒气比起现在不及十分之一。
一阵疾风闪过,她的脖子已经被他的大掌紧紧捏住。感觉到肺部的氧气急剧减少,她本能的伸手想掰开袁浩睿铁钳般的大掌。谁料,她的力气在他跟前只不过是蚍蜉撼树,除了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而他的大掌却是越收越紧,越收越紧,终于在她快要再次昏厥过去之前。“浩睿,你在干什么!”一道熟悉的身影飞快的闪进来,然后用力挥批在袁浩睿的手腕处。
袁浩睿大手下意识一松,于紫痕的身体软软倒下去。“咳咳……”足足用了好几秒,她才终于找回些氧气,用力的咳嗽出声。
本来她的脸色已经有够苍白,这下更是白的几近透明。袁浩睿看着她苍白无力的样子,牙齿紧紧咬着,恨,怨,怒,悔,各种情绪,不停交织在心头。
“浩睿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一天时间紫痕就会变成了这幅样子。”贺兰弘颖本来正在批阅奏折,听到袁浩睿的狂怒的咆哮急忙朝这个方向奔。路上碰到两个吓得话都说不利索的太监,一颗心更是悬到嗓子眼,忙把轻功发挥到极致。不料,脚踏进门槛,看到的场景确是袁浩睿如同疯了般拼命掐于紫痕的脖子……
袁浩睿眯眯眼,拳头又一次握紧,但并没有回答贺兰弘颖的话,而是如同旋风般飞奔出去。
于紫痕神色黯了黯:这种事情让他一个被戴绿帽子的人怎么回答,尤其是在这男性地位急剧膨胀的时代她还怀了别的男人的胎儿。对了,胎儿!这才想到腹中的胎儿,手连忙探向自己腹部,除了有一点不适,并没有那种空空落落的感受,环视四周,也没有看到血淋淋的任何迹象。看来,她的孩子暂时是保住了。
“紫痕,早上时候才听”苏欣妍“说你们两个一起相约去看日出了(当然,当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心免不了的疼了一下)怎么到了晚上两个人就成了这副样子?”问一个当事人不行,贺兰弘颖只好把问题抛向另一个。
“对不起,我很累了,想要休息,你能扶我回房吗?”就目前的情况,她是一刻不愿意呆在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作为脑海中所记录的生理知识,她知道刚才腹中的胎儿差点没了,现在她很需要静养,在这儿显然不行。
“好。”贺兰弘颖知道她很少求人的,除非是真的无法办到。看来,现在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他搀住她,把她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一步步向她所住的地方缓缓移动。
推开房门,“苏欣妍”一看到她的样子,立刻忍不住要问。
“嘘——”贺兰弘颖使个眼色,把于紫痕轻轻放到床上。然后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到于紫痕手上。
“谢谢!”于紫痕感动的道。
怎知道听在贺兰弘颖耳中,根本就是划清了两个人之间的界限,心中不免一阵刺痛。哎!两个人的关系好像自从长安一别后就生疏了不少。可他分析了好久,还是分许不出来原因。
“对了,麻烦皇上传两名军医来这里一下,紫痕需要他们给开些方子。”她清楚眼下她的情形并不乐观。
“好。”贺兰弘颖答应一声,走到门边,冲外面的守卫的士兵摆摆手。士兵过来,他按照于紫痕吩咐的交代下去。交代完,重新回于紫痕床头坐下。
“皇上,麻烦你了。现在已经是深夜,皇上想必还有许多军机要务要处理,紫痕就不耽误皇上的时间了。”于紫痕轻轻道。
“没事,朕就守在这儿。”这副样子叫贺兰弘颖怎么能够放心。他看于紫痕一眼,坚定的道。
于紫痕心里轻叹,也不再坚持,也或许是太累,真的没有力气再反对,很快合上双目假寐,不一会儿就真的沉沉的睡过去。
浑然不知,当她沉沉睡着之后,两名军医匆匆赶过来,对贺兰弘颖说出一番话后,贺兰弘颖脸上那讶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