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还没有,是我想来看看你醒了没有。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来抱豆豆,来,豆豆,姑姑抱。”
豆豆欢喜的往温简怀里去,夏末笑意微澜,跟着下了楼。
宫清城来温家,是在早餐时间过后。
晴好的天气,碧空澄澈如洗,温凉在花园的草地上铺上了厚厚的绒布,遮阳伞下温简和夏末喝着茶,温凉则陪着豆豆在绒布上玩球,温凉不时抱着豆豆,不时又滚作一团,咯咯的欢笑声传来,听在宫清城耳里,竟有羡慕嫉妒之意。
宫清城和余正一起来的,远远看到这副画面的时候,余正忧心的看了宫清城一眼。
好吧,这么久以来,余正已经知道自家大boss真是个心眼很小的人,尤其是牵涉到夏小姐的时候,他就变身为又小心眼又善妒的男人,总之,但凡看到有男人刻意接近夏小姐,一定会被大boss打进十八层地狱的。可是,唯一不能划入该列的,却是眼前这个劲敌……”
夏末和温简也已经看到走近的宫清城和余正,两人都双双起身朝他们的方向走去,温凉也收敛笑容,将豆豆抱起来,在夏末和温简接近宫清城之前,站在她们前方,对已经近在咫尺的宫清城说:“夏末觉得有必要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今天才能站在这里,现在,夏末已经回来了,你是不是能当着她的面告诉她,为什么你不能在第一时间去救她?”
温凉疾言厉色,一副责备的模样,可是宫清城的视线却全部放在身后的夏末身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眨也不眨。
他的妻子,他爱的女人,此刻站在距他几米之遥的地方,容颜消瘦,纵使淡妆相宜,却也难掩她清瘦得不像样子的事实。宫清城的心像被钝器所伤般的痛,他就那么快步走过去,掠过拦在他面前的温凉,径直把夏末拥入怀里。
只有把她抱入怀,感觉到她的温度,他才相信她真的回来了。
他紧紧扔着她,如释重负般的叹一口气,“你终于回来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夏末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环手去抱他,两人就这样相拥在一起,仿佛时光在此时定格,仿佛,这个空间里只有他们二人一般。直到,温凉的声音响起,“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阿简,你带豆豆去玩一会儿。”
温简接过豆豆,同时留在屋外的还有余正。
既然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那就让他们三个人去解决吧,余正索性就陪着温简和豆豆。
三人进了屋,各恃一方的坐着,宫清城的视线始终放在夏末身上,连移开一刻都不愿意。
温凉看着他们二人目光传情的样子,脸色沉如水,说:“你的解释呢?现在你应该说一说,为什么不去救夏末?为什么宁愿守着公司也不愿意为救夏末出一分力?”
听到他的话,宫清城面露愧色,“末末,对不起。”
夏末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是不是公司发生什么事了?事情严不严重?有没有处理好?”夏末只会设身处地的为宫清城着想,完全没有责备宫清城的意思,一丝一毫的苗头都没有。
温凉不禁有些气恼,“宫清城,你看到了吧?夏末一直在为你找借口,她相信你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而没有去救她,或许你真的只是因为公司有重要的事情离不开而没有去救夏末,那么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对你来说,夏末和公司相比起来,公司的利益要比夏末重要,是吗?”
“不是!”想也没想,宫清城就脱口而出。
“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没有去救夏末?”
“……”宫清城语塞,确实,他没有第一时间参与到救她的队列之中,因为公司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困境,所以他没有办法离开,所以他选择了留守公司,而只让老张派人去寻找。他无话可说,低垂着头,双手紧握,良久,才愧疚地看向夏末,说:“对不起,我的确是为了公司的事才没有和老张一起去救你,我……”
他无法为自己辨解,更无法开口求得她的原谅。
可夏末并没有纠结这一点,而是问:“公司究竟出什么事情了?”
公司的事情,关系到二叔,关系到晓雨,现在在温凉面前,他什么也不能说,在事情没有处理妥当之前,他什么也不能说。
温凉看他这副样子,不由得更为生气,“你看到了吧,这也叫解释吗?这就是敷衍!宫清城,时至今日,你是不是应该扪心自问一下,在你和夏末的这段感情里,是不是夏末在全心全意的为你付出,而你为她付出为她牺牲的,连她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你是不是应该反省,这就是你爱夏末的方式吗?你心安理得接受她对你的付出,可是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