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
还没有等潭笑看完一行,古朴的信纸便金光大放,一道光团直冲潭笑的头部而来,转瞬,潭笑手中的信纸便化作尘埃湮灭于无形之中。
“我艹,大伯你们坑我!我……”
现实并没有给满心暴躁的潭笑吐槽的时间,刚刚苏醒不久的潭笑便又可怜地昏了过去。
然而人生并不只是止水,还会发生许多出乎意料之事。
也正是因为这次的昏迷,使得也许本该会富贵平凡一生的潭笑的人生泛起了波澜。
就在潭笑再度昏迷的同时,未知的灵魂深处,一段段碎裂的片段浮现出来,然后不停地组合、拼接。
……
昏暗的石洞里,石缝里深处的水顺着钟乳石的轮廓滴答滴答地滴着。不远处有一座散发着妖异血光的池子,池子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躺在那里,看起来已有四十多岁,可是全身的衣着却像是二十末尾的年龄。
他那黑色的运动裤早已千疮百孔,应是纯白色的卫衣也早已变成了血色,分不清上面到底是男人的血还是池子中的水。
奄奄一息的男人,却只是痴痴的望着手中的那朵未曾开放的紫色邪异花朵,生死仿佛已经不他的考虑之中了。
“半夏,你看到了么?我找到曼珠沙华了,只是它不是传说中的红色。
这是最后一个有可能存在曼珠沙华的地方,山外一直有警笛在响,他们发现我了,没有时间了,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它马上就要开放了,你会回来的是吗?
半夏!如果有下一辈子,希望下一辈子你不会再遇见我。”
男人握着花朵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手腕处鲜艳的血红和邪异的花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男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的手垂落的瞬间。
紫色的花,开了。
……
从收养他的爷爷去世起,秦枫一直是一个人。
一个人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上挣扎求生。
因为秦枫知道,在这个社会上,每个人都在艰难的活着,不会有人一直同情你,要想生活过得更好,必须去付出一些什么,比如体力、脑力、亦或肉体。
而陪伴秦枫的,只有那饭店里可以把双手泡的浮肿的洗碗池,和冷冰冰的地板;垃圾站那终年不散的臭味,和夏天那讨厌的蚊蝇;食客、路人的白眼,略微可以感觉到一丝温暖的学校里的同学们的不待见;以及,那据说是盗墓贼的爷爷的爷爷留下的那本满是古字的《过路阴阳》。
靠着爷爷留下的那并不多的东西,以及打零工和学校给的贫困生补助。
秦枫就像一个黑暗中的蜗牛,在这个社会的一角,艰难而又努力地生存着。
直至以全额奖学金的待遇升入北江省的第一学府。
……
升入学府的秦枫,即使拿着全额奖学金,却依旧过着上课、兼职、复习这日复一日却又枯燥无味的日子。
他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博一个美好的未来,给已逝去多年的爷爷,换一个大一点的——墓地。
正常来说,按照这样的轨迹前行,秦枫只有兼职与学习的大学生涯毕业之后,他会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接下来如很多人一样,娶妻、生子,然后成为这个繁华的都市白领族中的一员。
然而这个一切,在大二的那个冬天,走上了不一样的路线。
她就犹如冬日里的一抹暖阳,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秦枫生命的寒冬里,照亮了秦枫那黑暗的人生,融化了那潜藏在心底的冰冷。
秦枫至今仍然记得,她出现的那个下午,即使是二十年前,秦枫的记忆依旧是那么的清晰,所有的画面就仿佛幻灯片一般在秦枫的脑海中闪过。
……
刚刚从图书馆出来的秦枫,被一道不知道从何处突然出来的白影撞了一下,怀中的书撒了一地。
“哎呀!对不起,同学,我给你捡起来了!”
耳边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声,将秦枫从呆滞的状态中惊醒了过来。
泛着微凉的风,轻轻地吹起了女孩的发梢,午后带着些许金黄的阳光恰好洒在了她那带着几分歉意的脸上。
在秦枫的记忆里,她那明亮的大眼睛中满是真诚,真诚中透着愧疚。
她,并没有因为秦枫的穿着而在眼底闪现过一丝不屑。
“喂!同学你没事吧,真的对不起啦!我跑的有点快了。”
简单的话语,干净的女孩,如春风一般。
秦枫冰封的心底,泛起了一丝波澜。
“嗯,没事。”秦枫说完便拿着书走了,他还有一份兼职要做,那是他大学生活中重要的收入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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