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明月回到府里的时候,朱祐樘还没回来,她却已经累的全身如是散了一般,澡也没洗,便和衣躺下了,可是半夜却好像是因噩梦惊醒过来的,但惊醒了之后就全然忘记了梦里到底有什么才让明月惊醒,一摸额头,竟被汗水浸湿。
半撑起身子,只见屋子里灯影摇曳,外头已经漆黑一片。
好像是明月的动作惊动了床边的人,冰含也迷迷糊糊地透出一个脑袋来。见明月已经醒来,立刻就惊灵的爬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明月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对了,今天公子爷,摔伤了还顶着大太阳去地里,连个遮阴的地方也没有……后来就晕在了地里,汪大人延了医,可是公子爷还不见醒,冰含半条命都被吓掉了……“说着刚擦干的眼睛有湿润起来了。
“啊,公子爷晕了,你怎么不叫醒我?汪直呢?”明月听到朱祐樘出事了,立时有些着了忙。
“赶去地里装水车了,汪直大人同海大人过来看过公子爷后又走了,如今也都还没回来,不过,临走前,嘱了冰含不要扰了女史大人,免的您也撑不住了,现在海夫人在厨房给公子爷熬药。”
“熬药?”想想朱祐樘现在的症状大致和自己那次差不多,应该是中暑了吧,“不碍事,是和上次一样中暑了。”
“恩,大夫也这么说,那冰含就放心了。”冰含好好地舒了口气,但明月还是觉得不安心,左右要去瞧瞧。
朱祐樘喝过海夫人送来的药正坐在那看明月画的图,迷迷糊糊间正要睡去,突然见明月进来,刚要起来,却看明月拿过一侧的扇子给自己扇着,心里突然觉得一暖,反是不愿意醒了,就这样熬过了一夜。
当然明月是不知道那时朱祐樘究竟有多难受,夜里都痉挛了好几次却硬是没叫出声来。
第二天一早醒来便觉得比昨天好过多了,朱祐樘就叫冰含去告知汪直一声,让他在固定好所有的水车之后把百姓地里的水沟也事先挖好,省得到时水流引进来的时候水车是有了,但却没法子第一时间把水送上岸上的地里去。
冰含急冲冲地跑回来,说昨天海大人和汪直大人都没回来,所以她把事情告诉了海夫人,而海夫人已经派人前去了。
朱祐樘夸她办事情稳妥,她也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又回到前面同海夫人分水。但听她说,井水渗进来得很少,但还是能分一会儿的。
朱祐樘有些担心就爬起来想去前面看看情况,但一下床就觉得四肢酸软无力,好不容易走到了前面却又被她们赶了回来,所以眼巴巴地在房间里等了一天。
晚上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那三个人,海夫人就装了点食物找人送了去。但是傍晚的时候冰含就回来告诉朱祐樘,今天已经有人因缺水晕倒了。
然而幸好,引水的渠已经挖进庆安城里了,地里的水沟也因百姓自发的加入而完成了将近一半,只是山道那边还没有挖通,更不用说是挖通那两百余米的水渠了。
若是那边的岩石没有坍塌,虽然是远了点,但至少可以让海林先把南方的闸打开,把水引过来以供城中之需,可如今那边坍塌了两百余米,碎岩石高出地面两米多不说,就算是从两侧的陡峭山坡上运水过来也是极难的。
但惋惜的同时明月又觉得相当庆幸,因为若是那岩石是在挖渠的时候坍陷的,不知要活埋多少百姓呢……如今想想都觉得手脚发软。
就算没有水,到现在为止至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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