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颊边梨涡若隐若现,“我热,你开窗!”
段廷希不理她,下了高架稍稍减速的时候才偏头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姑娘已经开放得把自己的小西装给褪下了,尤其是她只把西装褪去一半,挂在碧藕似的双臂上,就更有一种欲迎还拒的错觉了。
“苏瑾曼!”段廷希非常严厉沉冷地叫了声她的名字。
“你……段廷希?啊……我在哪里啊……嘶……头好痛……”太阳穴突突地猛跳,她捂住额头,被段廷希的低吼搞得受到了点惊吓,她混沌的脑子开始运转,声音却还十分虚弱。
段廷希即使没喝酒,也感到头痛无比。
他可以把这个磨/人又没良心的丫头扔在路上吗?
妈的,他是真想啊,可偏偏做不到啊!
他收回了心思,暂且强压下怒火,转头对着身边的人说:“你坐好,马上就到家了。”
妈的,如今“到家”这个词说出来,他都感到一阵别扭。
他段廷希什么时候这么上赶着要一个女人了?
妈的,真的太窝囊了!
苏瑾曼在座驾上甩了甩头,力图把那些恼人的拉扯神经的作祟因子甩去,然而,无功。
她苦恼地叹了口气,眼前的视线还是有点模糊,不过这一点不影响她此时兴奋的情绪。
她转过脸,映着车外灯火的眼睛因着酒气熏染格外妖娆,还扑闪着晶莹的水雾,她笑嘻嘻地说:“段廷希,你要送我回家吗?啊呀,不行哎,被爹地看到我喝醉了,会骂我的,带我去酒店吧。”
段廷希额角抽了抽,没理她。
“段廷希,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段廷希吗?”她突然疑惑起来,仰着小脑袋凑近了看他,微眯着眼睛,还企图伸手去摸他的脸,“你真的是段廷希吗?”
段廷希眼见着她伸手摸向自己,冷脸挥去了她的爪子,都说伤心的人容易醉酒,她才喝了几杯红酒而已,刚刚还含糊不清叫了梁皓初的名字,看来她心里准是放不下梁皓初,还在想着他们过去在一起的日子!
那她把他当什么了?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拧起,他不想和苏瑾曼说话,尤其是没心没肺心里还在想着梁皓初的苏瑾曼。
苏瑾曼即使醉酒也察觉到了车厢里凝固的气氛,狭小的空间里有她呼出的酒香,还有她一个人甜腻腻的说话声,可是不见回应。
她心里一个角落空荡荡的,难受的很,所以她才想找个人聊聊天啊。
她忽然收敛起了傻乎乎的笑,美丽的眼瞳里闪着清亮的光泽,带着疑惑不解,“你肯定不是段廷希,如果你是花花猪的话,为什么会不理我呢?花花猪脸皮最厚了,就连在我结婚的时候都敢跟我下跪求婚呢!嘻嘻,花花猪最不要脸了,无赖又流氓!”
段廷希在听到“花花猪”这个词的时候,整张脸彻底黑了下来,忍无可忍地开了口,但是嗓音是绝对阴沉沉的,“在你位子上坐好,我不想重复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