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接到太子妃派人传话,倒是沉吟了半晌道:“你去回了太子妃,我这里一切都好,至于那边屋里的如何处置,还要等太子妃示下,不过既然太子妃有劳姑姑过来传话那倒也罢了,我也少费些心思,只一条,请姑姑转告太子妃,无论最终结局如何,我只跟着娘娘就是了。”
“奴婢知道了,也请侧妃娘娘自己保重。”
太子妃听完女官传回的话,叹了口气:“这李氏像是水做的人,一般看的就是通透,只可惜她虽通透到底是病歪歪的,可到底身子骨一向不好,像是个美人灯似的,风吹吹就坏了?这一路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跟咱们走。”
“娘娘倒也不必如此沮丧,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吗?”
“没到那一步却也快了,如今还能指望有什么新的处置,陛下能够维持现状,已经是N宽了,你想想,一旦陛下下了旨意,绝不可能只处置我们这几个东宫里有多少人,有一个算一个连带你们都得一块儿跟着遭罪,我怎么能不为这么多人先做些打算呢?倘若只是离开京城倒还好些,倘若是流放岭南,那也得把你们给安顿好,否则岂不又是我们的罪过?”
“娘娘……”
东宫里太子妃在为着之后的流亡生活做着全面的打算,而太子也不比她们好上多少,东宫如今的情况已经近乎圈禁,太子除了每日喝酒。就没有其他事可做。
他与太子妃不同,太子妃要考虑的是东宫这么多人接下来的生活,而他呢,始终都想不明白,究竟为何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更要命的是,他根本就猜不到到底是谁在背后要他的命。这是最恐怖的。被打到的尘埃却并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动手。
就好像是死也做了个糊涂鬼。
如此内心煎熬,太子也不知该怎么办。
而东宫之外,皇后知道已经没有任何转还的办法。
皇帝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太子是彻底伤了他的心,叫他失望了。
那么她要做的就是能给自己的儿子找一条好一些的后路,而不是流放岭南。
流放岭南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残酷的,哪怕是皇族到了岭南,如果没有大赦就不能回京,后代也全部会沦为流人之后,哪怕他们曾经是金尊玉贵的皇族。在岭南不过是蝼蚁一般。
死个把人,根本就不会被人注意,死在岭南甚至会无人收敛,无人立牌,更别提祭祀香火。
到了岭南,他们还和普通流放岭南的平民官员不同。除非是皇帝大赦天下,再加一道恩旨,他们才能回来,否则这生生世世子孙后代。不得入官,不得科考,永世都是流人之后。
而皇帝呢,并不想对太子赶尽杀绝,毕竟是自己的长子,更是自己和皇后的儿子。如今皇后尚在,他尚且也要顾及到皇后的体面,再加上太子这许多事中也有诸多疑点,他不一定是主动出手的那个,但背后一定有人出手害他。
皇帝不是不知道这其中有一点,可是这许多事看下来,太子并不具备处理这一系列危机的能力,那么这储君之位。自然也就担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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