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大桶里是搅拌机器?如果是的话,她现在觉得李羣的笑容比寒冬都让人觉得恐怖,抿着嘴唇的她,“你想不想拿到你母亲要我交给你的遗物呢?”
她不想在浪费救他们的最佳时间,现在不把芜昕夫人托付给自己的铁盒子,那么,她就只能亲眼目睹自己的亲人死亡的场景了。
凌静娇刚才的话语让李羣震惊,自己母亲有遗物要交给自己?而且还是托付给凌静娇?浮现着母亲的美丽容颜,母亲什么时候和凌静娇关系这般亲密?连这么私密的东西都交给凌静娇?
又或者凌静娇是在说谎?仔细观察着凌静娇脸上的表情,确实不像是在说谎。
不对,她手上好像在抱着盒子?难不成那就是母亲叫她带给自己的铁盒子吗?难不成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如果是真的话,他今天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伤害薛綦,薛信和凌霖了。
示意手下将薛綦和薛信,还有凌霖,从空中的吊绳里放下来,为了防止人质逃跑,他加快脚步来到了手下的身边,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凌静娇,“一手交货,一手交人!”
凌静娇知道自己的谈判结果成功了,点头,和李羣做了交换,看着在自己面前安然无事的三人,她露出了真诚的笑容,一想到之前他被抓的事情,她压下了疑惑,这里不好说事。
薛綦在这件事情和凌静娇的想法不一样,他故意站在凌静娇的身边,低声告诉凌静娇刚才的全过程,“我们当时走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我们,所以,为了确定爷爷是否平安无事,我就假装技不如人,被人抓走!”
原来如此,薛綦是故意被人抓走的,难怪,之前他嘴角的笑容总让她觉得有什么涵义,现在想来,便是让自己放心吧。
就算自己没有能力救出他们三人,他们也会平安无事的。“以后不要不顾危险!”
相比这一家子的轻松,李羣的表情却是异常的凝重,看着那几张照片和信,他才知道当年母亲是被迫委身给司徒雄,而且司徒雄才是真正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
当年司徒雄见过母亲后,一见倾心,母亲虽然喜欢薛綦的父亲,可一直都念着自己母亲的好,没想过和自己父亲离婚,更不想伤害年幼的自己。
而司徒雄本就喜欢美女,他见到过母亲后,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就设计让自己的父亲知道自己母亲和薛綦的父亲有婚外情,心情激动的父亲也因为这样而出车祸死的。
母亲没必要拿当年的事情和自己开玩笑,这件事情多半是真的,自己没把杀害父亲的凶手给杀了,反而去害无辜的人,想要说服自己这都不是真的,可母亲的字迹他是认得的。
现在,想来才明白母亲为何一次两次地阻止自己,不是因为她对薛家人有情,只是不想看着唯一的儿子一错再错,可母亲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告诉我事实的真相,但都没有说,难道是因为母亲身边都被安排了司徒雄的眼线吗?又或者母亲担心自己的安全,所以一直没说?
这么用心良苦的母亲,怎么可能不爱自己呢?宁愿让自己误会,也不让自己发生任何不幸的事。
他心情非常的复杂地看完了信封上最后的字,母亲让自己和薛家人道歉,虽然自己知道了真相,可是,为什么,到头来母亲还是在帮外人呢?
为什么从来都没有站在自己的角度想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个真相,有点生气的他将信给撕掉,引起了本来要离开的薛綦和凌静娇等人的注意。
凌静娇盯着李羣脸上复杂的表情,不免对芜昕夫人让自己交给他的铁盒子里的东西表示疑惑。
可她还是没有和李羣说话,其实打从心里,她可是不想和李羣有任何的联系。
有时候你不找人,别人也会找你的,比如现在这个时候,李羣看着要离开的凌静娇等人,想起之前凌静娇早期潜伏到司徒雄的组织里,也成功地让司徒雄的组织换人了。
说凌静娇没本事的话,他可断然不相信,所以,就算是为了报仇自己认错又何妨,清咳几声,沉默了有一会,他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凌静娇,薛綦,薛信,凌霖都不敢相信地看着李羣,四人中最为震惊的莫过于薛綦,他可从来都不知道李羣还会道歉这一说,不对,李羣和自己道歉是想做什么?
莫非又想要伤害自己?有了前车之鉴,他警惕地看着李羣,示意其他三人要小心为妙,“不知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们?”
李羣这才发现自己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唐突,想要开口解释,却又害怕他们知道了事实之后,会不原谅自己。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看着四人一句话不说,随着时间越长,薛信和凌霖没有耐心地先和保镖离开了,只留下凌静娇和薛綦。
美其名便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等了十五分钟后,李羣只好简而言之地告诉她们事情的真相,不然他还真担心失去了凌静娇这个得力的帮手,“我为我之前伤害你们的事情而向你们道歉,对不起,我母亲给我遗物中说明了当年的真相!”
话说的非常的诚恳,可在听的人看来却是另外一回事了,蹙起眉头的凌静娇无语地看着李羣,难道他搞错了报仇的对象?其实薛家没有杀害过李羣的父亲?
是这个意思吧?难不成自己和薛綦几次三番要差点被李羣弄死,结果,薛綦根本就不是李羣杀父仇人的儿子,而是一个无辜的人?
就算脾气再好的人在听见这话多少都会有点火,她看都没看李羣一眼,一把将薛綦拉走,只留下了一句话,“认错就不必了,我们薛家的人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还请这位少爷哪里来,哪里走!你母亲托付我交给你的东西我也交给你了,也算对得起你母亲!”
李羣没想到凌静娇既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直接头也不回地拉着薛綦走了,摸摸鼻子的他也只是叹口气,他没有什么资格去怪凌静娇,毕竟这事还是因为他而起。
对了,司徒雄,眼眸透露着浓浓恨意,他带着一群人赶到李家,但却没有抓到司徒雄,难不成司徒雄早知道自己要回来兴师问罪?又或者司徒雄已经去报复凌静娇等人?
不行,自己还要和凌静娇合作呢,如果让司徒雄这么轻易地把凌静娇解决掉,那自己的报复计划怎么办?
思绪了一会,他最终决定让人开车去薛家,自己亲自告诉凌静娇等人这个消息,这样冒着生命危险去告诉凌静娇等人这个消息,说不定会对自己的印象好点。
薛家。
来到薛家的李羣,站在客厅,面对薛家大部分佣人眼光攻击,他显得很镇定,只是在那里接受了他们的目光,等了半个小时,他还是没等来凌静娇,他便礼貌地询问着其中一个佣人,“请问你们家的少奶奶何时才来呢?”
但运气不好的是这个佣人对李羣的印象极为的差,她瞪了一眼长的很好看的李羣,冷冷地说着,“我们家少奶奶现在在和我们家少爷恩恩爱爱呢,没事,谁会像你这种纨绔子弟!”
这话刚好被拉着薛綦过来的凌静娇听见了,她表情严肃,心里却暗爽着,嘴上不放过佣人,说道:“现在是薛家没有活给你们干了吗?怎么都围在这里?这来者是客的道理还需要我让少爷教你们吗?”
如果不是李羣,少奶奶何时这般说过他们?佣人不甘心地瞪了李羣一眼,都回到各自的职位上。
李羣有些尴尬地清咳几声,“刚才是我主动去理会他们的,也不能怪他们!”
他可不想在承受这数不尽的目光了,所以,才决定为薛家的佣人说话。
凌静娇也没有在提这件事情,和薛綦坐在沙发上,并示意李羣也坐对面的沙发,接过佣人递给她的茶喝了起来,“不知你来找我们有何事?”
言外之意是,没事你就滚吧,省得我们见到你就烦。
李羣明白凌静娇的话语有话,可自己来这里确实是有事的,便直接说道自己来此的目的,“司徒雄已经离开了李家,想必是来找你们报仇了!”
凌静娇一愣,将茶递给佣人,“哦?这司徒雄在李家不见的事情,怎么您还特意来告诉我们?难不成您是故意来试探我们?”
顿了顿,拿着毛巾擦拭嘴角喝茶的水渍,“和司徒雄结恨的不只有我们薛家,您怎么会确定司徒雄是来找我们?而不是去找您呢?”
李羣被凌静娇所说的话语说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了,难不成凌静娇还以为自己是和司徒雄一伙的?心里多少有些愤怒和委屈,可一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他又能理解凌静娇这番做法了,深深叹口气,“我特意过来你们这,只是为了告诉你们,司徒雄很恨你们!”
“因为你们,他成了太监,现在美人只能抚摸,只能亲吻,不能进行最后一步,对于他来说,不将你们杀死,他就誓不为人!”
凌静娇对李羣说的话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惊讶,如果像司徒雄那样的人来说变成太监了,还能那么淡定的话,那才是最恐怖的,“谢谢你愿意告诉我们这件事情,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她深知李羣这样的人,能亲自来找自己和薛綦,并告诉自己司徒雄逃跑的消息,那就一定有目的,如果是这样,还不如直接说开,因为她确实是不想和李羣多接触几分钟,就算是半小时也不想!
李羣点头,“我只希望和你们合作对付司徒雄!”
凌静娇转头看向薛綦,见薛綦和自己的意见一样,她便再次转移视野,看向李羣,一字一句地说着:“好!”
对她来说,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现在的朋友,一起对付司徒雄总比司徒雄来对付自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