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菱,但目前还没联系到那位司机,可能还要等一会。”
周靳廷沉默一瞬,俊颜沾染了几分疲惫,低嗯一声,“知道了。”
“你也不用太担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况且子菱还有跆拳道黑带的水平呢。”顿了顿,又道,“你现在这种状况,就当是提前体会当爹的心情吧。”
闻言,周靳廷哑然失笑,唇角微倾了倾,揉了揉眉心,“文覃,你的冷笑话越来越冷了。”
文覃笑,“哦?是么?我怎么听出你好像笑了。”
周靳廷没接他的话,“下次方局那里你多提携下张队长。”
“我知道。”
回到麓锦苑的时候,子菱已经不知道具体几点钟了,浑浑噩噩的从湿透了的口袋中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手腕还没来得及转动,门咔嚓一声就被打开了。
一道高大的黑影瞬间笼罩住她,挡去了半室的光亮。
看着立在玄关的男人,子菱猛然一震,尤其是在看到那道冷得足以冻死人的森冷目光时,子菱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今天她的心情很差,所以她并不想跟他多解释什么,进门,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站住。”沉冷的声音裹着隐忍的怒气从身后骤然响起,
迈向卧室的脚微微一顿,水珠顺着湿透的衣衫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只一会就湿了一圈,没有回头,她重新迈开步子,手臂却是一紧,被一股强势的力道扭转了过去,子菱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踉跄一下才险险稳住,入眼是他冷怒的眉眼。
“你松开!”子菱皱眉,想要抽回手,却奈何感觉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现在几点了?你这么晚回来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吗?”周靳廷切齿冷意,
闻言,子菱一怔,看着男人生气的眉眼,竟忽然想起从前几次自己玩到大半夜回家父亲都每次都会在家里等到她半夜,然后一脸怒气质问自己,那个时候她总会搂着他一阵糖衣炮弹,并信誓旦旦的保证再没下次了,然后接着再犯。
只是曾经那个关心疼爱自己的人却在最后抛弃了自己,只留给她一座冰冷的墓碑。
疼痛从心口一点点的蔓延开,她讥讽一笑,“几点回来是我的自由,我没必要跟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解释。”
钳住她手臂的大掌骤然一紧,子菱吃痛。
周靳廷冷笑,毫不相关的人?“宋子菱,你知不知道在法律上我才是唯一与你有关系的人!”
“那也是你们强行加给我的!我说不是就不是!”
“宋子菱,你就是头养不乖的白眼狼!”
子菱一震,才发觉他是在骂自己,“周靳廷,你才是白眼狼!你们全家都是白眼狼!”
周靳廷冷峻的面容瞬间笼上一层寒霜,抿紧的坚毅唇线一沉,却是忽然想起她前段时间说过的一句话,三岁一个代沟,我跟你差了大了去了!
俊颜不由更黑了。
子菱回房后,周靳廷的手机就又响了,看一眼,接起。
“喂,靳廷,那位计程车司机已经联系到了,他说确实中午在东亭高中接了个女孩,去了a市国际机场,我现在马上联系a市那里,让他们…”
“我知道了,不用了。”周靳廷打断他的话,
“嗳?”文覃一顿,“子菱已经回来了吗?”
周靳廷低嗯一声。
“……”
“不过你还是帮我查一下,她为什么会去那里。”
“好的,我知道了。”
拜某人所赐,第二天周靳廷破天荒的睡过了头,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手机里有两通文覃打来的电话,因为他设成了震动,所以早上没听见,还有一条短信是提醒他今天上午十点绿宴二期的开盘剪彩仪式。
进浴室冲了个澡,换好衣服他才给文覃回了电话,让他先去绿宴,一会他直接过去。
走到玄关,弯身从鞋架上拿了一双鞋,眸光却在触及到一旁歪歪扭扭摆放着的几双帆布鞋时不由蹙眉,她昨晚回来的时候衣服鞋子都是湿的,如果要出去,肯定会换双干净的鞋,可鞋架上这几双鞋摆放的样子却还是昨晚上的模样。
直起身,挺拔的身影再次朝卧室走去。
“笃笃笃,子菱?”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手掌握上门把手,一转,俊眉一拧,门是反锁的,也就是她还在房间根本没去上课。
又接连着敲了两遍门,却始终无人应答。
盯着紧闭的房门,周靳廷心里顿时生出一丝不安,快步走到客厅,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拿出一把钥匙。
房门刚一推开,迎面扑来的冷意令周靳廷着实轻颤了下,浓眉不由拧的更紧了,快步走进房间,就看到一道娇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缩在床的一侧。
“子菱?”
手掌轻拍她泛着潮红的脸颊,触手的滚烫令周靳廷心惊,大掌迅速握上她的手臂,果然也烫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