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希望你能郑重考虑一下。”
楼下,子菱有些坐立难安。
即使不在场她也能猜到周老爷子突然把周叔叫回来肯定是为了昨天那件事。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昨天在游轮上拍的照片,然后还放上了网,才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曼城个大小娱乐头条就全登了他俩接吻的照片。
其实最开始子菱并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偷偷的窃喜,因为这样无疑是在周靳廷身上贴上她宋子菱标签的最好证明,同时也向大家宣告周靳廷已经名花有主。
这对她完全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当然,这些欢喜全是在周老爷子那通电话没有打来前,她怎么就把周家的人给忘记了呢?尤其是周靳廷那位冰山母亲大人……
盯着桌子上的水果,子菱第七十八次叹气,不知道是不是和安冉处久了,怎么自己也越来越多愁善感了呢?
唉……
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子菱心里这才念叨着于芳,其本尊就出现了。
勾画着精致眼线的凌厉眼眸直直射向正坐在花厅发呆的子菱,两条修剪整齐的柳叶眉当即一拧,视线在屋内环了一圈,也没找到要找的人,于芳冷厉的目光不由再次折向子菱。
四周的空气都好像瞬间冻结了。
子菱轻咽了口唾沫,放下捂在手中的茶杯,站起身。
“伯母。”
于芳却是连应都没有应一声,皱眉不悦的喊了声陈伯,正在厨房忙活的陈伯听见声音连忙走了进来。
“大太太。”
“靳廷人呢?”于芳问道,
陈伯愣了愣,回道,“少爷和老爷在楼上书房。”
于芳眉头一皱,知道公公肯定也是因为报纸上登的那件事才把靳廷找来的。
“知道了。”目光又是朝子菱身上剜去一眼,脚步已经朝花厅而去,尖细的高跟鞋踩在漂亮的花岗石地砖上,发出嗒嗒嗒的清脆声音。
在子菱对面的沙发坐下,于芳轻拢了拢身上名贵的皮草,淡淡开口,“陈伯,去帮我泡壶碧螺春。”
于芳这话明显是要把陈伯支开,有话单独和子菱说。
陈伯明白,子菱也不笨。
目光在于芳和子菱身上来回移了遍,陈伯眼里露出一抹担忧,却也无能为力,点头,离开。
花厅里很安静,
自从于芳坐到对面的沙发后,子菱的脑子就一度处于高度集中状态,连腰杆儿都不自觉的挺直了。她原本以为她会提照片的事,可等了好一会她都没有说话,而是就那么安静的坐着,反倒弄得子菱心里一团乱麻,坐立难安的。
伸手刚要端起茶几上自己那杯茶,对面的人却是突然开口叫她。
“子菱。”
如同小学生被老师突然点名般,子菱微微一吓,刚触到杯子的手一抖,杯子啪嗒一声就重新放了下去,有少许的茶水从杯子中溅出,洒在茶几上。
于芳不悦的瞪了她一眼,“这都几岁了,做事还毛毛躁躁的,要是在外面还不让人看笑话了。”
子菱垂眸,额角冒黑线。
腹诽,如果不是你突然喊我,我能吓一跳么。
撇了撇小嘴,抽过桌上的抽纸,将茶几上溅开的茶水擦干。
于芳深盯了她一眼,敛下那抹不满,淡声问道,“你是学文科的吧?”
子菱一愣,猜不透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点头。
“我之前听靳廷提过,去年他就有要给你请家庭教师,但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我恰巧认识个人,文科毕业,女孩子在功课上一定不能差,还有半个月你就要开学了,我已经和她说过了,明天开始就让她上公寓给你补课去。”
于芳一席话说完,子菱已经完全呆掉了,任她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于芳要跟她说的事居然只是找人给她补习功课!?
她明明看上去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啊?
这突然说给她找了补习老师,子菱还真有些受宠若惊了。
以前她是要跟周靳廷唱反调才会故意把他请来的老师气走,可现在她是要以f大为目标,于芳说要替她请家教她当然乐得接受。
“谢谢伯母。”
于芳看着她,只淡淡恩了声算是应了。
“小芳也来了。”
周仲煊与周靳廷下楼就看到对面对坐在花厅的于芳和子菱两人。
于芳和子菱站起来。
“爸。”
“爷爷。”
目光几乎是同时落向两个男人的脸庞,试图看出刚才两人在书房的交谈状况,只任凭她们怎么看都丝毫看不出半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