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看在他牺牲自我,完成她的份儿上,她决定不损他了。
一路说说笑笑,没一会就到了麓锦苑。
“今天谢了。”
秦瑞昭没有说话,只朝她微微笑。
子菱一晒,推开门下车,不过才走到公寓门口,就又被叫了住,回头,秦瑞昭已经从车上下来,大步朝她走来。
子菱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将手上的东西带在了她的头上,好似再自然不过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暖黄的灯光下,眉眼温柔英俊。
“这么粗心大意,回头别把人都给丢了。”
子菱微微一愣,才从鼻头的酸胀回过神来,啊的轻呼一声,刚要伸手拍开他的魔抓,他就已经松了手,看她皱眉的样子,秦瑞昭眼里的笑越发浓郁。
子菱祥装生气,吓他,“秦瑞昭!这可是人造鼻!捏坏了你怎么陪!”
秦瑞昭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哦?是人造鼻么?我忘了告诉你,我当年学医其实学的就是整容,要不我再捏捏,看坏了没。”
子菱一愣,眼看那只魔爪又来了,怕他故意使坏,连忙跳开,离他三米远,轻哼一声,“你以为我傻?上了一次当还能上第二次?”一只手拉着下眼皮,朝他吐舌做了个鬼脸,“再见!秦大脸。”
秦瑞昭站在原地,看着她很快消失在电梯口的身影不由失笑。
秦大脸?
亏这丫头敢这样给他取外号。
摸了摸脸,轻笑摇头,转身离开。
直到那辆悍马离开,一道挺拔的身影才从停在树荫下的车内走出。
平坦的眉宇拢紧,盯着消失的悍马车的眸光幽深似海,薄唇微微抿紧,冷峻的面容带了丝明显的不悦。
秦瑞昭……
子菱怎么会和他认识?
打开公寓门,一室黑暗告诉她某个人还没有回来。
开了灯,关上门,刚还欢快的心情骤然又坏了起来,子菱忽然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就整一雷雨季节的天气,说变就变。
郁郁的换了鞋子,回房。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没一会就听到外头开门关门的声音,连忙下床跑了过去,刚握门把手的手却是忽然停住。
子菱皱眉,心里难免不爽。
凭什么每次都是她先主动?而且他刚从宴会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回来,她又这么贴过去,岂不是太不值钱了!?
越这么想,子菱心里就越不舒服,缩回手,愤愤的回到房间,坐床上,继续发呆。
外头,周靳廷已经走到自己房门口,视线却是不自觉的朝隔壁房间的门看去。
眉宇越发拧紧,若是以前,他只要一回家,她就会迫不及待的开门出来,像只粘人的小猫,想尽法子粘着他,起先他赶过她几次,可最后总也拿她没办法,久而久之,就也好像习惯了,而今天却像是忽然变了一样。
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脑海中冷不防的又次跳出刚才在车内无意看到的那慕,两人亲昵的互动令男人冷峻的脸庞没由来的一沉,蓦地收回视线,脸色难看的推开房门进去。
子菱正躺在床上生闷气,就听到隔壁砰的一声重重关门声。
愣住,怎么?
冰山也吃火药了?
周靳廷原本年假只有三天,但因为之前答应子菱去巴厘岛度假,所以让文覃排了一周时间出来。
翌日清早,文覃还在美梦中,就突然接到了boss打来的电话,让他把年前留下的几个大case的资料全部送到他公寓,然后一点不给他回话的余地,啪就把电话给挂了。
文覃前晚跟几个朋友玩牌玩到凌晨三点多,接这通电话就没把他给闹腾的,一看时间,捏着手机就差没当场哭出来了,这才五点半啊!
周总!廷哥!**oss!您老大早的精神十足,一心想着工作,可也要替手下人想想啊!
只可惜,这些话,他敢怒不敢言呐,不对,确切点是,他连怒都不敢怒,顶多就是心里小小的抱怨下……
“叮咚叮咚。”
文覃裹着大衣,站门口摁了两遍门铃,这大冬天早上的,就算穿再多都感觉浑身犯哆嗦,尤其是他这种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的。
心想着靳廷这么早起来,那肯定都已经准备好早餐了,虽然他现在恨不得立刻赶回去睡觉,但先填饱肚子暖暖也是好的。
正想得美,门咔嚓一声就开了。
文覃脸上的欢喜还没落下,一只脚刚准备跨屋里,就听到一个冷梆梆的声音朝自己丢了来。
“文件都带来了?”
文覃愣了愣,尚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将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递给他,“都在这里面。”
周靳廷低嗯了声,接过公文包,一只手正准备关门,却发现文覃还杵在门口不动,微皱眉。
文覃以为他是嫌他进屋慢,刚要迈腿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