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离开伦敦后他就让文覃安排了人看着她,最开始两天她很安静,一直呆在公寓,顾墨笙还是每天都会去给她补课,但开学后没几天就出状况了。www.Pinwenba.com
白天她正常上下课,到了晚上却开始流连酒吧,周靳廷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但他告诉文覃,只要她不闹出事,就随便她折腾,而这样的后果就是她一天比一天玩得疯,一天比一天玩得狠。
盯着屏幕良久,伸手关掉显示屏,整个电脑桌面瞬间变成一片黑色,他又静坐了会才起身,朝卧室走去。
夜如期而至,魅色花都,这半个月来她几乎夜夜出没的地方。
吧台前,一群人正围在那里,起哄声不断。
她安静的坐在吧椅上,没有像半年前来这里时那样的浓妆艳抹,绑着最简单的马尾,白T恤,淡色牛仔长裤,清纯干净的几乎让每个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此时,她的对面坐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浅灰色的阿玛尼衬衫,袖子微微卷起,腕上戴着的是百达翡丽的男表,黑色外套被搁放在一旁吧台上,没有打领带,模样中等偏上,一看就是个企业精英人士,这样的男人该是夜店里最受女人欢迎的那种吧。
但子菱并不喜欢他,因为他有一双沾着邪气的眼睛,尽管他有意遮掩,但她还是能第一眼就看出来,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天生识人的本领。
不过她来花都不就是来玩儿的么,既然有人敢接她这茬,她就没理由拒绝他。
更何况即使她真喝趴下了,她也不担心这男人能把自己怎么样,视线似漫不经心的朝吧台不远处的地方瞟了眼,一个穿着黑衬衫的男人正朝这边张望着。
其实从一个半星期前她就察觉到了那个人的存在,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不法分子,后来才发现这个人应该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跟着自己罢了,至于那个指使他的人是谁,她很清楚。
暗红色流理台上,一共摆了十种酒――威士忌,白兰地,金酒,伏特加,朗姆酒,龙舌兰,芝华士,五粮液,日本清酒,青啤。
除去最后的青啤,另外九种酒都堪称的上超级烈酒。
她们要玩的游戏其实很简单的,掷骰子吹牛皮,一人一个骰盅,五颗骰子,只是喝酒的规则有些诡异,并不是简单的输了就喝酒。
打个比方,AB两人吹牛后,B喊四个五,A要求看B的骰盅,那这个时候杯子里就必须加到五种酒,青啤是底酒,因为其他几种酒都太烈,所以青啤可以加到杯子的一半位置,然后另选四种酒加进去,直到杯子加满为止。此时若B开盅,A也开,双方骰盅内加起来真有四个五,那A就要将那一杯酒都喝下去,换而言之,若不是,那就由B喝。
这游戏不单考验两个人谁蒙的过谁,还考验了胆量,因为如果你喊了八个六,也就代表了那杯酒要加满八种酒,这玩意喝下去一杯已经够呛,若是连着输个三局,恐怕就不是头重脚轻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两人同时摇骰盅,然后停,各自看了自己骰盅里的骰子。
男人微微笑,抬了抬手示意,“女士优先。”
子菱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唇,并没有跟他客气。
第一轮结束,子菱喊了四个四,男人要求开盅,双方加起来却只有三个四,子菱输,将那杯混了四种酒的酒一口干下,子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四周顿时掀起一片口哨声。
游戏继续,男人还是那样一脸无害的笑,示意子菱开来。
玩吹牛皮,第一个喊的人其实很有优势,而这个男人却一再的谦让,子菱得出两个结论,这男人要么就是太会玩儿了,要么就是会在骰盅里做手脚。
之后接连三盘,子菱都是输,整整四杯混酒喝下去,饶是她酒量再好,这么一口干下去,她也已经有些吃不消,喉咙口火辣辣的烧,头也开始有些晕乎,更别提手脚了。
玩吹牛皮,她也算是个能手了,可在这男人面前,她却连输四把,先前得出的两个结论这会子也总算能弄出个定论来了――这男人,使诈!
之后那一局的情况子菱其实早已云里雾里,以至于最后喝的那杯到底是几种酒的混酒她也不清楚了,总之端起,一口干下去就是了。
“四,四个五!五个七!五个七!”
“好,好,五个七。”
“嘿嘿,我赢了,你喝,喝!”
“嗯,我喝。来,起来,我们走。”
酒吧里女人被灌了酒带走,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当那名精英男搂着烂醉如泥的女孩儿离开时,大多数看热闹的人都是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两人,然后个别少数会在心里感慨下,怎么自己就没那个本事把人给灌醉呢?当然,或许这些人中还会有那么一个人心存善念的人,但这种人多半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动作,因为到底不是自己的事儿,回头给自己惹点麻烦可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儿。
有时候有些事就是赶巧,就刚才,盯着子菱的黑衬衫男觉着再这样喝下去准出事不可,于是转身就给文覃打了个电话,等他打完电话再回来时,吧台前哪还有什么人啊!
“酒保,刚才这里的女孩子呢?”
“哦,她啊,跟那个帅哥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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