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伯,“来来来,快过来喝安伯刚煮好的醒酒汤,少爷说你喝了酒,看你这脸都白了,是难受的吧,快来,喝完就舒服了。”
安伯扬了扬手上端着的杯子,笑容和蔼的朝客厅走去。
脚步一顿,子菱的胸口又是一阵堵得慌。
那个人到底想要怎么样?不是已经不要自己了吗?那还做这些让人胡思乱想的东西做什么!?
醒酒汤么?呵,她才不稀罕!
心头一痛,脚下步子却再不犹豫。
周靳廷下楼看到的便是她朝大门口走去的身影,面色不由一沉,“你要去哪里!”
然他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对方直接改走为跑,瞬间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周靳廷低咒一声,快步追了出去。
身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她闭上眼,卯足了劲的跑,明明有跑的很快的,可没一会,手臂就教人给捉了住,身体被强行扳了过去,入目的是那人冷怒的俊脸。
“放手!你放开我!放开!”她对着他,拼了命的挣扎,大吼大叫。
他的脸跟着一点点的下沉,然后加诸在她手臂上的力道也一点点的加重,直到她吃痛的忘记了吼叫。
“你到底还想干什么!?”黑眸攫住她,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却听得她心头发苦,鼻尖发涩。
还想干什么!?她想干的事情多了去了,可那与他何干!
哦,不对,她现在最想干的一件事,确实与他有关。
眼眶有泪水打转,却被她死死忍下来了,她用力睁大眼睛,盯着他,唇角扬起笑,一字一顿,“我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离你远远的,最好以后都不要再看到你!”
“我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离你远远的,最好以后都不要再看到你!”
扣在她肩膀的手一僵,呼吸陡然窒住,深瞳中那抹灰色渐渐加重。
子菱看着他,肩膀用力一 ,从他手中挣脱,是啊,她现在最该做的就是离他远远的。
转身,只是才刚走出几步,却又被拉了住。
她愤怒的回过头,眼里有痛,有怒,如同一只随时都会扑上去咬人的小野兽。
喉咙口有些发紧,他也盯着她,良久,才听到自己努力平复下来的冷静声音。
“就算想离我远远的,也不是现在。”说完,顿了顿,“这个时间,这里别说公交了,连出租车也不会有,你难道想走下山?”
十五分钟后,她还是乖乖的回到了别墅。
不是说她没骨气,只能说她的理智更胜一筹,就算心里不舒坦,她也没必要和自己的双腿过不去。
安伯端了碗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周靳廷正坐在客厅里吞云吐雾。
不由皱了皱眉。
他以前是在老宅照顾大先生的,后来年纪大了,生了场大病,老爷念及他没有什么亲人,就把他安排在了水荔湾,说是替周家做事,但他清楚,老爷是让他好好调养身体。
这些年,少爷偶尔会来,但这却是他第一次见他在屋里抽烟。
想起楼上房间的丫头,心里忽然有些明白了。
“少爷。”
听到声音,周靳廷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了眼来人,将手中的烟头掐灭,“不好意思安伯。”
安伯笑了笑,摇头,“不碍事,我这身子这些年都好的差不多了。”
见他盯着自己手中的碗看,忙道,“子菱小姐已经把醒酒汤都喝了,明天起来头应该不会痛了。”
周靳廷怔了怔,收回视线,心思这般容易就被人看穿,还真不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周靳廷垂睑略扯了扯唇角,点点头。
安伯自然也了解他的性格。
“少爷,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吧。”
“恩,你先去睡吧。”
安伯又看了他一眼,才点头离开。
屋外月色正明,他起身,站到落地窗前,不远处的红杉挺拔高大,枝干粗壮的几乎要两个成年人环抱才能勉强抱住,漆黑的眸子渐渐变得深邃而悠远,不知何时,指尖的烟又被重新点了上。
翌日,子菱下楼时,那人已在餐厅。
昨晚上说出那番话时她其实早就已经清醒,但她承认,这还是和喝了酒有关的,所以相比昨晚的激动情绪,她此刻显得平静很多。
“子菱小姐起来啦,来,快过来尝尝安伯的手艺,我今早特地给你们包的汤圆,少爷说你喜欢吃芝麻馅儿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安伯端了碗过来,放在餐桌上,圆滚滚的白色汤圆浮在瓷碗里,还没吃就已经能闻到一股香甜浓郁的芝麻香。
她喜欢吃芝麻汤圆这件事其实是在年前的一次超市购物他才得知的,那时他本来要买别的馅儿的,她不依,还闹着性子把所有汤圆全换成芝麻馅儿的,结果之后一整个星期的早餐,她们吃的全都是芝麻汤圆,最后就连她这个芝麻汤圆超级拥护者吃的都差点反胃,更别提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