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懵了,金锦诗没有佩剑的吗?金子轩似是觉察到,将她护于身后。
其实一个人对别人的好感的多少是瞬间的事……有哥哥真好啊。
带头的是温晁,眼神中几分邪魅几分凛冽,更有来自岐山温氏的不屑。“我不是来送拜礼的,是来送人的。”
呵,送人…岐山温氏怎会会来姑苏蓝氏听学,除非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是阴铁吗,用来制傀儡。虽然她知道,却又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别人只会当她是疯子罢了。
关于这些事情从小到大,她不知听了多少遍。由其那说书先生讲的十分细致,与它处不同,就在莫家庄一带,他们日日讲,她便日日听。
说起来是谁告诉她这处的,却不太清楚了。
锦诗看着温晁那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的样子,就让她回想起了别人所说岐山温氏灭门的惨状,不禁笑出声。
“大胆,你笑什么?”温晁将手上的剑指向她,怒气一上来压不住啊。
她想了想,摆出一惯金子轩模样的谱,不屑的回他——
“我想笑就笑,与你有何干系?”
身旁众人一阵倒吸冷气。
温晁听罢,怒火更盛。锋芒又向前进了一步,与她也不过几寸距离。
不过说起来多少,还是有些许慌张,只是未曾显露出来罢了。
金子轩望着斜后方的她,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就觉着她变了,也许是金鳞台上,第一次,她唤他一声“金哥哥”。
金子轩往她身前移去,将剑偏了方向,直指温晁。
“把剑放下。”
锦诗看着眼前的他,眼眶不经意的湿了。
这么多年,自她出生起这样保护过她的也只有金子轩一人。
幼时,她四处流浪,遇见了莫家庄夫妇,收留了她。也许这是他们做过的唯一善事了……
自那以后,衣食住行虽不缺,却终究少了亲人的那份情。
他们就像是听命于人,收留她不过是无奈之举一样。
“锦诗!”
随后一声叫唤将她从回忆中拉回到了现实,是魏婴。他将剑从背后指向了温晁,兰室内紧张局势一度升级。
不过随后蓝曦臣一声萧声起,手中的剑纷纷脱离了手,插在了地上,发出“铮铮”的响声。
“岐山温氏温情,刚刚有不敬之处,还请见谅。”那女子从温晁背后走了出来,很有规矩的行礼,道歉。
蓝启仁也没说什么,毕竟若真真打起来,对谁也不好。
“哼,兰陵金氏,是吗。等着,还有云梦江氏…”在他走时,还没有好气的留了句。
“这与他们并无关系,你要找便找我。若非你将气撒在他处,是怕了我吗?”
她用了激将法,对于温晁这样的人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
所以温晁彻底的将她记住了,咬了咬牙,甩袖而去。
“你这样做…你疯了吗?”金子轩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中的担忧显露无疑。
“你们本就与此事无关,要算账也应该算到我这儿。”
“你……你是兰陵金氏之人,更是我的妹妹,你要如何脱了干系。”
本是强忍了许久,却因再普通不过一句话,被打败的溃不成军。眼泪夺眶而出,她环住金子轩的手臂,靠了上去,轻声道。
“你是我哥哥,那你以后保护好我,就好了呀。”
金子轩低下头望着她,她的声音竟有一丝发颤。
“好……”
【“要救一个人往往束手无策,可要害一个人又岂止千百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