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疯狂的民族本性。“你们自己不肯去战斗,那就没人能救你们了。”刘汉斌退到小林几个日本人面前,对惊慌、迟疑、不知所措的矿工们喊着。
“啊,我操你娘的小鬼子,老子和你们拼了!”董皓辰猛然吼了一声,拖着虚弱的身子迎着鬼子冲了出去,身旁的几个兄弟也跟了上去。
最早站出来痛斥龟田的矿工,举起手里的拐棍,一蹦一蹦地跳过去,边跳边喊:“拼一个够本、拼两个给家人报仇。”又有一些人跟了上去。
远处的赵宝辉到矿工体弱,被凶悍的鬼子打倒了好几个,吼了一声,“爷们再也不当孬种了。”带着手下东倒西歪地也冲了进去。
一场发生在阜新煤矿鬼子据点里的混战后来成了东北人民解放军里的经典战例,被很多人津津乐道,当到师长的董皓辰总在人前夸耀:“老子当年第一个冲上去,一拳打在一个鬼子的脸上,没咋地,当时饿得浑身没劲,反被那王八犊子一脚踹翻了,老子心一横,死了也要拖个垫背的,爬不起来就抱着他的腿使劲扯,张瘸子就是六师后勤部长也抱着鬼子另一条腿,愣是拽倒了这王八蛋,俺们俩人一个压腿、一个压身子,疯了一样地用拳头砸呀,不知砸了多久,鬼子不动弹了我们才感到浑身没劲,相互一,一个个鼻青脸肿的,真他娘痛快!”
刘汉斌到一百多个鬼子汉奸被六七百矿工完全消灭,命令战士们把战斗一开始就到处乱窜被战士们保护起来的日本小孩交给小林几人,安排他们和女人们回到屋里去休息,叮嘱他们不必害怕,中国人恩怨分明,绝不伤及无辜,部队返回朝阳就放了他们。
让坐在雪地里累得直喘气的董皓辰等人回复了一会,有战士们扶到屋里吃饭、休息。
了地上被难民矿工乱拳打死的鬼子汉奸,忍不住笑起来,司令够坏的,让这些骨瘦如柴、四肢无力的矿工及其血性还真是不容易。对刚才战斗时吓得退到后边不敢上前的一千多人说:“鬼子很快就会来报仇,你们一人拿四个窝头、喝一碗米粥,离开这里吧。”
那个岁数大的矿工哀求道:“长官,你收留下俺们吧,这冰天雪地的到处都是鬼子,俺们出去也是个死呀!”
“咱们是义勇军,任务是打鬼子,不是收容队,要的是有胆量有骨气的汉子,你们找个地方安心种地去吧,下一次不一定有命碰上我们救你们了,趁早还能多走几里地,被鬼子逮住又该吃苦了。”
一个个穿着鬼子棉衣大衣棉鞋的矿工领了干粮,喝了热粥陆续成群结队离开了据点,消失在风雪中。
刘汉斌惋惜地着最后一个矿工离开了视线轻轻叹了口气,旁边的教导员岳守礼问道:“干嘛都放走了,想参军的就留下呗。”
“一点血性都没有的人当不成兵,咱们在这东北要想立足全凭有股狠劲,不要命,谁惹吃谁。赤手空拳的敌人都不敢上,这样的兵我不上。”
“也是,打发走总是救了他们的命。留下的怎么处理?血性是有了,可身手都是些庄家把式,不一定符合条件?”
“想打就行,是块烂泥我也把他烧成砖。明天征求他们的意见,想跟咱们干的带走,想走得不勉强。”
“这几个日本人怎么办?”
“留着吧,估计他们再也不敢做恶了,司令一再强调要讲政策,不更随意伤害妇孺,用行动教育日本人民。日本人也就很快会知道义勇军来了阜新。让鬼子去犯迷糊去吧。通知部队抓紧吃饭休息,师长他们估计已经拿下阜新了。明天还得去追司令他们。”
第二天,董皓辰六百多人自知难以摆脱鬼子的追杀,集体参加了东北八路军,吃过早饭,带着缴获的武器装备,与小林等人握手告别。让新战士全体乘马,老战士滑雪跟随。赶到阜新县城,师长李毅、政委薛云龙也带着一千五百多矿工准备上路,合兵一处,顶着风雪,浩浩荡荡杀向法库。
此刻陈海松已经坐在彰武县的鬼子警备队里,翻鬼子的文件电报。鬼子虽然因为天气的原因无法判断我军真实的企图,认定凌源、朝阳、北票的打击行动是抗日义勇军因缺乏补给而采取的冒险行动,暴露出各地警力不足、防范不严、情报不及时的问题,正调整力量,待天气转好立即讨伐。要求各地加强警戒,严防内奸里应外合。
部队经过十来天的连续强行军,在山谷丘陵中顶风冒雪穿行了500多公里,依靠特战手段打破热河、锦州两省六座县城,发现满洲国中心地带其实相当空虚,鬼子的四个师团两个混成旅团主要对苏防御,大片土地交给满洲国八万多人的国防军,主要依靠土匪、流氓、恶棍、东北军散兵游勇组成,实行残酷压迫维持统治,军纪败坏、训练一般、战斗力很低,充其量就是一只治安部队。
抗联为了响应共产国际保卫苏联的号召,毫无眼光地把战场选在临近苏联边界的佳木斯、汤原、讷河、密山、珠河等地,虽然附近有山区,却是敌人的重点防范区域,兵力雄厚,交通便利,当地自然条件优越,民众普遍富裕,很难得到支持,根本就是送上门去找死。
他在鬼子的满洲国地图上反复研判、对比决定要把东北的根据地建在东北的中心地区吉林省桦甸、敦化一带。这里山高林大交通闭塞,北上可以威胁佳木斯、哈尔滨,向西威胁长春、向东渗透朝鲜,向南可以攻击工业中心鞍山、本溪、抚顺,为了策应中心区的建设,需要在外围建立几个游击活动区,辽西、辽北必须留下一只营级部队,辽东千山山脉必须派出一支营级部队、黑龙江南部的张广才岭必须派出一支营级部队、朝鲜战士可以组织起来到朝鲜北部去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