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还奉派去欧洲做过两年的访问交流,是咱们关东军乃至皇军里最出色的医生。”大迫少将酸溜溜地介绍。
“可惜了,好端端的医生不当,带什么兵呀?要知道医生在我们家乡那是最受人尊敬的。哎,可惜了。”陈海松满脸不可思议地表达自己内心的失望。
“老先生误会了,石井先生带领的部队是一只卫生部队,只是他的部队不是救人的,而是可以夺取无数敌人生命的特种部队。”
“医生还能杀死敌人,开什么玩笑,当年日俄战争我可没见到一个医生挥舞手术刀杀死一个老毛子,要像你说的那样,让医生们去打仗,老夫我也不会受那么多的伤了。”醉意盎然的田中固执地说着又要解开衣服展示自己的光荣。
旁边的植树连忙制止田中先生的失礼举动,因为涉及到军事秘密连忙岔开话题说:“老人家当年服役的第二师团现在就驻扎在哈尔滨附近,冈村宁次中将就在松花江对岸的呼兰,下次老先生再来哈尔滨可以回老部队。”
自负、倔强的的石井显然受不了别人的轻视,又把话题接了回来,一本正经地对满脸遗憾的老先生说:“田中先生,你刚才对医生的评价是不公正的,认识也是不全面的。医生说白了就是了解医学知识的人。在老先生来医学知识只能用于解除人们的病痛,这没有错,毕竟医生在人们的印象中应该是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
可是对我们医生来讲,当我们明白了病是怎么产生的以后,就可以把导致人们生病的病菌提取出来,通过特别的手段把致病菌传播给帝国的敌人,让他们在自己的军营、战壕、饭堂里感染疾病,从而失去战斗力,这是多么伟大的创造、是多么值得推广的作战手段呀!
你说自己当年在旅顺、辽阳作战负了伤,我很钦佩。可是如果当初有我的部队存在,你们只需要在轻微抵抗的情况下就能实现占领的目标,你又怎么会负伤呢?所以作为一名军医我为我所从事的生物、细菌研究取得的成果而自豪,总有一天,关东军、皇军、整个大和民族都将因为我的研究而获得巨大的胜利。”
“这是真的吗?天哪,你为什么不早出生二十年,你知道我们当年死了多少人吗?”陈海松似乎被石井说服了,转眼觉得不对问道:“可是,我们进入到你说的拥有致病菌的战区岂不是也会患上严重的疾病,失去战斗力吗?”
石井脸上一红,尴尬地说:“老先生真是宅心仁厚,想到的都是保全自己部队的战斗力。你问的对,我们目前也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不过我想:一是任由敌人患病,我们短时间内不发动进攻,等疫情解除了再进入;二是研制出防止感染病菌的疫苗,就像种牛痘不会感染天花一样。目前我所从事的研究就包括这条,我想再有两到三年就会有突破,那时我们就可以大胆使用这一绝密的法宝了。”
“田中老了,没想到帝国能找到这样一条制胜的秘密武器,太让人高兴了。这一定是石井先生想出来的,太有创造性了,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向你道歉,也期待着你的成功。来,为天才的医生干一杯。”
石井为得到他人的理解和尊重欣然举杯,两人又亲热的交流起来。石井客气地说:“研究细菌用于军事并非我的发明,欧洲许多强国都在做,但是他们还停留在实验室和概念上,而我早在昭和二年就开始致力于实战应用的研究、昭和六年就在陆军军医学校设立了‘防疫研究室’,我们的研究无论从水平、规模上都远远超过了欧美列强,已经具备了实战的能力。”
“这么尖端的项目、这么有力的武器应该放在国内秘密进行,满洲太不安宁,开原有上千的皇协军、还有数百名武装侨民,结果被支那军一两个小时就攻破了。据我所知北满也不太平,内有抗联捣乱,外有苏俄渗透,在这里从事这项工作很不应该,可以说是对帝国的不负责任,我建议你和你的部队尽快撤回国内。”
“哈哈哈!老先生你是被支那人打怕了吗?你要对关东军充满信心。抗联算什么?苏俄算什么,都是我实验室里的‘马路大’,到他们强壮的身躯被病菌一点一点地折磨的痛不欲生、骨瘦如柴,你就不会再对他们产生任何恐惧感了。那些活着的很快都将成为帝国秘密武器的试验材料。”着自己的老乡发自内心地真诚地劝告,让石井一阵温暖,也激发出满腔的豪情。<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