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誓约之爱良药

r />     “十年，十年后我想应该能想清楚了。”夏小优神气地说。

    “夏小优！”韩相殷再次大叫。开玩笑，十年？！她在诓他吗？

    “喂，是你自己要问的。”夏小优理直气壮地说。四年大学，一两年社会实践磨练，两三年深造，三四年管理好公司应该差不多了吧。十年，会不会还太少了？

    “亲一下，少一年可不可以？”韩相殷讨好地凑了过来。

    “哪有这样？”夏小优赶紧站起来，躲开。

    “那少三个月。”韩相殷跟着她，打着商量。

    “少一个星期，要不就少一天也行。一秒。夏小优，你是不是想我分分秒秒都亲你？”韩相殷理所当然的认为了。

    夏小优无语望天。她才没那么无聊。

    “我读书的时候不想谈恋爱，四年大学，然后社会实践二三年，然后帮爸爸管理公司，然后……”

    “好，就十年，不准反悔。但是十年里只准想我一个男生。其他的看也不准多看一眼，想都别想。”他打断她的“然后”就怕她还要往上加。一口应承，霸道地说。十年，要那么长的等待啊。

    “啊嗯，可以吃饭了吗？”夏小优没神没气地点点头。饿着肚子看着一堆色香味俱全的菜，摆在眼前又不能吃，是很痛苦的事耶。

    “你要发誓。”韩相殷不放心道。

    “好，我发誓。行了吧。”夏小优无奈，懒洋洋地举起左手说了句，放下。反正那么长的时间，他不可能总跟着她吧。十年，他会等她吗？她很怀疑，开玩笑的吧。

    “不行，白纸黑字写下来，快点。”韩相殷看她这副模样越想越不放心。

    “喂——”没必要吧。还真去拿笔墨纸砚来着？拿过饭碗趁机会偷吃。嗯，果然美味。

    “我来念，你来写，快点。”韩相殷火速返回，夺去她的饭碗，把纸笔递给她。

    “说吧。”夏小优懒懒地拿起笔。

    “我夏小优，自愿并且真诚的希望能和韩相殷先生结为夫妻……”

    “喂，我说，你念的是什么？”结为夫妻？他在玩她吗？

    “不行吗？快写。”韩相殷神气地说。

    “好了，继续。”要玩？那就陪他玩玩好了。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快乐还是痛苦，一辈子爱他尊重他，不离不弃……”

    ……

    “第一，遵守和他的每一个约定，绝不反悔。”

    “嗯，好了。”

    “第二，每天的行踪都会向他禀报，不会无缘无故闹失踪。”

    “喂，太无聊了吧。”跟踪狂吗？还每天行踪禀报，她吃饱了没事干才闹失踪吧。

    太无聊？是哪个女人一生气就爱跑个没影，躲起来让他好找的？韩相殷视线逼人。

    “好，继续。”看他不满的表情，算，反正快点写完，快点吃饭。

    “第三，要信任他，全身心的信任他。只相信他一个人。”

    “不行，你要是故意耍我怎办？”夏小优不乐意了。

    “我不会骗你的。”十分认真地盯着她。

    “……”好，她认了。霸道的家伙。

    “第四，不对别的男人乱笑，不多看几眼，只对他笑。”

    “拜托，见人微笑是基本礼貌。”

    “不准乱笑。比如抛媚眼之类的，会让人产生误会的乱笑，笨。”

    好好好，是她愚笨。

    “第五，只做让他快乐的事情，如果他上班累了就逗他开心，帮他消除疲劳。”

    “要是我也很累呢？”明显的不平等条约。

    “我不会让你累的，我养你。”

    “稀罕。”真是大男子主义。

    “第六，履行做妻子的各项义务，无条件尽力满足丈夫的各种需求。”

    “喂，这一条是什么？划掉！”各种需求？要是过分要求怎么办？随他打不还手吗？他不会有暴力倾向吧？他要是生气起来，一根指头就可以把她弄死。才不要！

    “不行。写了就不准涂改。这条是必须的。做夫妻的总会亲亲小嘴什么的吧？你以为在玩过家家吗？

    难道不是过家家吗？

    “太不公平了吧，你也要写一张。”夏小优不满道。要玩大家一起玩。怎么只有她一个人保证？太吃亏了。

    “好。”韩相殷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韩相殷，自愿并且衷心的希望能和夏小优结为夫妻……”

    离考试还有一周了。

    “夏小优，你要是明天敢不来，你就死定了。”韩相殷冷冷地说。

    “能不能不要总拿这些话吓唬人？我才不怕呢。”夏小优吐吐舌头。

    这个人啊，就是一张冷脸吓唬人，她才不怕呢。而且，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真的不行。

    这段时间她总是往外跑，爸爸妈妈都起疑了。虽然说是和同学一起做功课，成绩也依然高挂榜首，但连假日也不在家呆着陪陪爸爸妈妈，饭也越来越少在家里吃了，她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其实，并不是要瞒着他们，只是，总觉得他们会想歪了。也许，等考试结束了，她会告诉他们，这个人的存在，让他们不必担心……

    “夏小优，你翅膀长硬了居然敢和我顶嘴？”韩相殷冷着脸。十分不满意她刻意回避的样子。

    “明天真的不行，我要在家陪爸爸妈妈。”夏小优无奈地摇头。

    “那谁来陪我？”韩相殷一阵难过。心空寥寥的。

    “……”夏小优一阵语塞。看着他浅栗色的眼睛中暗淡的色彩，总觉得有点心里不太舒服。他好像真的很孤单，很寂寞呢。

    “喂，你干嘛？”突然被捏住下巴，夏小优回了神，还是有点怕他发火的。

    这个人的行为真让人受不了。一生气就总是爱捏她的下巴。

    “听着，本少爷命令你明天一定要遵守约定。我们说好了。”他专制地下命令。

    “明天真的不行。”夏小优无奈。他们说好什么了，根本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那你是不是要逼我吻你，你才肯答应？”韩相殷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我才没那么无聊。”夏小优简直要气结，望了望天花板，真不明白这个人的脑袋是什么做的。真是无法沟通，一天到晚就想这些事。

    韩相殷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她的唇，深深吸了一下。

    “还无聊吗？要不我们再做点别的？”韩相殷笑眯眯地盯着傻愣愣的人，故意砸了咂嘴。一副小痞子的样子。好久都没亲到她的小嘴了，害他一直心痒痒的。

    “你……”夏小优愣了愣，回神，脸“刷”地红了。真是个无耻的家伙。夏小优气冲冲地抓起书包，冲去穿鞋子。

    默默行了一路，夏小优还真不习惯他突然这么安静了。平时总是时不时冒出一些奇怪地想法要跟她争论一番的。

    “你，你不用送我了，还有一点点路我可以自己走的。”夏小优实在觉得过意不去。他每天都坚持送她回到家门口不远处，看着她上楼，亮起房里的灯，才转身离开。她却要失约了……但她不能答应他，明天她必须把时间留给爸爸妈妈，心里想着，跑了起来。生怕自己会心软。

    “喂！夏小优。明天我会给你礼物的。一定要来。”韩相殷看着跑出去的背影叫住了她，仍是心存希望。

    “我试试看，如果太晚了你就别等我了。”夏小优停住了脚步。他知道明天是她的生日？所以才……

    “一定要来，别找借口逃跑，不然我一辈子也不会放过你的！”韩相殷一本正经地说着。郑重其事地望着她，像是要听她亲口发誓一样。

    “好吧，我一定会去。别说这么可怕的话，像诅咒一样。”夏小优胸口突地跳了跳，笑着承诺道。这个人动不动就爱弄些约定誓约什么的，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就是要诅咒你，记住了，夏小优，惹了我，你就一辈子也别想跑！”韩相殷霸道又不讲理地大声说着。

    夏小优无语望天，她什么时候惹到他了？不过帮人送了封情书，就被缠上了。真是孽缘……

    夏小优醒了过来。睁开眼定定地望着顶上的水晶吊灯。

    没有作噩梦，这一次没有。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些被刻意封存在心底深处的记忆。

    “小优。”韩相殷看着终于醒了的人，轻轻地叫了一声，深怕惊吓到她。

    “嗯？”夏小优应了一声，侧头看向身旁的人。

    他正拥着她，她躺在他的臂弯里，睡了一觉，作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饿了吗？我煮了你最爱吃的红豆稀饭，要不要起来吃？”韩相殷看着愣神的夏小优柔声问着。

    夏小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仿佛看到的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迟疑地轻声问着，“韩相殷，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真的。”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虽然不知道她要问的是哪一句话，但他满满的心里都装着她，这份感情没有一分虚假。

    “……”心轻轻地呢喃：真的。

    她静静地看着他。清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是真的，小优。我爱你，一见钟情。”韩相殷深情地凝视着她，温柔地低语，浅浅地笑了。

    夏小优定定地看着他，他说：是真的，小优。我爱你，一见钟情……

    泪水渐渐涌出，迷蒙了双眼，看不到他的脸了，一眨一眨，泪珠颗颗滑落。

    原来，他们的心一直如此接近……

    尾声：守望简单的爱情

    某天清晨——

    “等等马上就来。”

    夏小优应了一声，关上烤箱。擦了擦手开了门。

    “你是……”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有些不确定的迟疑。

    “妈咪，是谁呀？”

    一个人影砰砰砰地跑下楼，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葛红。”葛红自报姓名。笑了。她的变化有那么大吗？居然让曾经的情敌一脸看陌生人的表情。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请进。”

    “这是，你儿子？挺帅的。”葛红一眼看到护在夏小优身前的小家伙。弯下腰仔细地打量着小男孩。

    “你是谁？”韩诺谦才不吃这一套，一脸防备地盯着来人。

    “我？我是你爸爸的旧恋人。怎么？不欢迎吗？”葛红看着几乎和那个人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男孩，逗趣道。

    “妈咪，她在骗人。爸爸和我说过，你是她今生唯一的女人。你不要上当。”小家伙板起脸，十分不高兴地瞪了葛红一眼，回头郑重其事地对着夏小优说。

    “嗯。妈咪知道了。”夏小优脸红了红，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葛红，“随便坐吧。”

    这个韩相殷，什么不好教尽教儿子这些事情。

    “嗯。”葛红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脸防备卫兵的小家伙，就想逗逗他。

    “喂，小鬼，你知道什么是今生唯一的女人吗？”

    “哼！”韩诺谦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连这个都不懂。脑子有问题吧。

    竟然被个小鬼用不屑的眼光打量？

    “要不要红阿姨帮你介绍个对象？”葛红来了兴致。

    “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啊？真的？是谁？”葛红一阵错愕，怎么这些话有些耳熟？

    不会吧，这个小鬼，这么早熟。

    “你就死心吧。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小谦谦一副严肃的表情，摇了摇头。转身走了。看了眼葛红一脸不屑。这么笨，真没意思，还是上楼去看书吧。

    啊？下巴掉落。葛红郁闷地看着上楼的小小背影。

    果然是父子，浑身一骨子的傲慢，连说话的表情都一个样，当年那个人就是这么拒绝她的……

    “别当真，都是他爸爸教的。”夏小优放下茶点，淡淡地笑了。

    “韩相殷教他儿子这些东西？”葛红惊讶。

    “两个人一天到晚就爱瞎胡闹。”夏小优笑着说。脸上掩不住的幸福。

    门铃再次响起。

    门外韩振邦笔直地站着。他已经打听好了，今天韩相殷会有事外出。趁他那个冷冰冰的不孝孙子刚刚出去了，他立马打了电话给孙媳妇上门拜访来了。

    自从韩英石和左馨妍那丫头飞机失事，下落不明之后，他已经无心再打理集团了。本想交给韩相殷这个臭小子的，结果人家一点都不屑。早自立了门派，拒绝与他扯上关系。真是的。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闫肃搞的鬼，他也是受害者，他也很难受啊。再说他后来也向夏小优道歉了。居然还是一见他就冷着个脸。还不让他见他的小曾孙。唉！人哪，就是不能做坏事，否则哦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您来了，进来吧。”夏小优打开门拿出一早准备好的拖鞋。

    “嗯。你有客人？”韩振邦微讶，看了葛红一眼。

    “妈咪，又是谁？”韩诺谦听到门铃快速冲下楼，爸爸不在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妈咪不被坏人欺负。

    看到来人板起小脸，毫不客气的奚落，“又是你啊，坏蛋老公公。是不是趁我爸爸不在又来做坏事啊？”

    “谦谦，要有礼貌。”夏小优责备地看了儿子一眼。

    “哦。”小谦谦吐了吐舌头，斜了一旁的人一眼，“我在拼赛车，要不要一起玩？”

    “啊，好好，曾爷爷陪你一起玩。”韩振邦惊喜，二话不说乐呵呵地跟了上去。

    “你现在很幸福吧。”葛红看着一脸笑意的夏小优，真的很羡慕。“其实今天我是来道歉的。”

    “十三年前的事情，对不起。让你受到了伤害。”她真诚地道歉。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因为她的妒忌和任性让她失去了亲人。

    “你不要太感动，是你老公逼我来的。”看着清灵灵的一双大眼，葛红十分不自在。

    只是，看着她一脸纯净无害的样子心里还是很不平衡，忍不住想使使坏。女人的妒忌心啊，那真是可怕。葛红神秘兮兮地凑向夏小优，“不过，我真的很嫉妒你，能得到韩相殷的爱。你一定不知道吧，当年他吸过毒，而且还……”

    “而且还什么？接着编。”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吓得兴致正浓的人一个激灵。

    “哎呀，回来这么快。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夫妻恩爱了，先走了，不用送了。”葛红笑笑，识相的赶紧闪人，原本还想爆点料刺激一下夏小优的，真是保护过度。啊，真是妒忌死人了！

    “你吸过毒？”夏小优惊讶地看着韩相殷。

    “你老公像那么没品的人吗？不是说了吗？从今往后只许听我一个人的，不要随随便便相信外人的话，要绝对信任我。这是做老婆的义务。”韩相殷不满地捏捏她的小脸，顺带偷了个香。

    “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也是你的，唯一。记住了。”

    “可是那时，我明明看见……”

    “左馨妍说过放榜日那天你来找过我。”

    “嗯。”

    “你误会了。我和她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那天喝醉了弄脏了她的衣服，她自己拿来穿的我根本不知道。”

    “不是这件事。”

    不是？那还有什么？韩相殷有点吃惊，他的小妻子怎么有那么多的小秘密？

    “是……”夏小优脸红了红附在韩相殷的耳朵把埋在心中的那个结告诉了他。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发誓！”韩相殷那两个该死的居然敢在他家里上演限制级画面，让他家的宝贝误会，乱了他的姻缘，让他查出来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抛到河里喂鲨鱼！韩相殷心下低咒。“哈嚏——哈嚏——”远方某处两个正在激烈争吵的人莫名打了个冷颤，喷嚏连连。

    “如果我真那么有经验的话，当初也不会把你吓跑了。”

    “对不起，我那时太粗鲁了，一定弄痛你了吧？”

    夏小优突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脸腾的红得冒烟。

    “昨晚我的表现有没有一点点进步？”

    “别说了。”夏小优赶紧掩住他的嘴，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这个人真是！

    “可是你一点都不相信我。”他可是一直一直很努力呢，各个方面都很努力。

    “我相信你了。”夏小优赶紧表明立场。

    “真的？”他狐疑地看着她。

    “真的。”夏小优用力点头。埋进他的怀里，他再说下去她都不敢见人了。

    “真狡猾。”韩相殷不太满意她敷衍似的态度。

    原来，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误会。他真的太不够细心了，居然没发现她有那么多的心事。也许，恋爱的人都会变成傻瓜。

    “小优，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好吗？不要自己胡乱猜测。”

    “嗯。”夏小优点点头。

    是啊，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谁也看不到对方的心里，没有穿透的能力，所以需要语言，需要相互交流彼此的想法。

    想起早上看完了那卷差点被遗忘的胶卷的最后两张相片。夏小优轻轻推开他。

    “韩相殷。”

    “嗯？”

    “那时你说过要给我礼物的，是什么？”夏小优定定地注视着他。

    韩相殷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想了想。想到抽屉里的那卷胶卷，弯起唇。

    “终于想起来要问我了，有进步了。”

    “已经给你了。在这里呢，这次要好好的收着，不要再弄丢了，否则我可不轻饶你。下辈子也不会放过你的。”韩相殷拉起她的手，吻了吻她手中的戒指，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轻声喃喃像一句咒语缠上了她的心。

    那天是打算向她表白的，想借此栓住她一辈子，结果她却失约了，等了十年又三年十个月十四天终于修成了正果。如今拥着她在怀，一切的等待都值得了。

    夏小优愣了愣，看着手上的银色指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却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泪涌了出来。

    “小优，和你开玩笑的，别哭啊。”看到她的泪，韩相殷慌了。

    “好了，不哭了。就算你真把它弄丢了，我也一定会找回来的。”他温柔地哄着。

    “嗯。”她点点头。埋进他的怀里感动得热泪盈眶。

    原来，爱情只要勇敢地向前迈出一步，去相信，坚守着，就可以抓住手中的幸福……

    清晨的阳光里有一颗爱情种子发了芽

    悄悄钻出泥土，伸了个懒腰

    抬头仰望

    碧蓝的天，满天飞舞的白色花瓣

    又高又遥远

    什么时候可以抓住呀

    心里生出渴望

    风轻轻吹过，摆摆手

    你还不够强壮

    等你长成一棵大树，可以撑起一个碧海蓝天

    露珠儿亲亲，点点头

    洒下一串泪珠

    映出五彩的颜色

    心底有个声音在悄悄地说

    这就是爱情了呀……

    如果爱了，就不要放手呀。

    梳妆台上的一本相册被风一页一页地吹开，全是少女青春的身影。最后一页两张相片：女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左手无名指系了根红绳，另一端连着一个男生的无名指，男生默默地看着女生：愿我的心意传达给你，心系此生。同样的场景，男生握住了女生的手，偷了个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