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烈日象夏日里急速盛开的花,烘烤着人们刚刚热起来的心。城市的边缘杨花柳絮象漫天飞舞的雪花,充斥着呼啸着,洗礼着海化这座新兴的工业城市,给这个钢筋混凝土堆积的城市来了一些装点、一抹白蒙。
海化太需要这样的天气了,它有些呼吸困难了,她需要高大的白杨,需要灌状的乔木,更需要干净的空气。杨花白花花的散落一地,在空中游弋,飘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绿绿的宽大的杨叶舒展着她柔柔的爽滑的洁面,向这座新兴的还很年轻的城市招手。
武小言站在办公室的前窗喝着刚泡好的铁观音,她屏息凝视着化工厂外迎风舒展的绿油油的高大白杨,看着杨花一簇簇,一朵朵的飘到化工厂的四周,特别是墙角,以及办公楼前花池的水中,红红的鱼儿高兴得和这些杨花捉着迷藏……
忽然,院子里起了一阵风,风卷残云般把落在地上的杨花一路卷起,形成了花式龙卷风,武小言感觉仿佛自己就在这股不小的龙卷风中,在杨花的包围中,进退无路,只能原地徘徊。
孤独和寂寞煎熬,处于一种游离状态的她。象个两面人,白天衣服光鲜得体,像个贵妇人,繁忙的工作让她感觉很踏实,像个成功的女人。
晚上到家,像一只无所事事的狗在房间里游走,感觉不到自己一丝存在。有时她会在白天那一抹红日落山前,买上大量的膨化食品,让这些膨化食品掩饰住她内心那一颗寂寞的心。有时她会疯狂的上网找人聊天,直到很晚,在百无聊赖中过日子,感觉很空虚,很无助。
有一段时间,她简直有些失疯了,上网找朋友,她也想和冯晓丽说得那样,相信着这个世界上只有金钱是最重要的。好男人或者一夜情只是为了满足一时的渴望。
可她又不这么想,因为她感觉王一鸣就在她身边。又好象不在她身边一样。她很想他在她身边,就如同她身边的一个头枕,需要的时候,他就在,不需要的时候,他也在。
武小言喝着已经泡出花的铁观音,感觉这茶不错,清气舒心,有一种天籁的感觉。她打开电脑,看了一会新闻,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没什么意思。上了一会网,想看一下以前那些网聊的朋友在不在线?
上线。一个人也不在?大家都在忙什么呢?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想找人家的时候,人家不在,人家要找你的时候,你也不在?大家都围绕着这个圈子转,不知那天转到一个相同的点上,不认识的人也成了朋友,甚至成了亲人,不可分离的亲人。
就像她和王一鸣一样。
上网就会想起王一鸣,就会想起那天晚上,就会想到很多不可能的事,也不算是没有希望的不可能,只要你去争取。她突然有了一种想有个家的想法,这么多年了,至少是三年多了,孤孤单单一个人,晚上回到家,独守孤灯,很孤独,很失落,很彷徨,很无奈。
王一鸣是她三年来第一个领进门的男人。她越来越觉得这是天意,是上天要给自己一个机会,这个机会会属于自己吗?想着想着,拿过手机,不自觉的拨了王一鸣的电话。
“喂,小言,你好。”
“你好,一鸣。”
“什么事?”
“没什么事,想打别人的电话,不小心拨上你的了。”
“噢。”
武小言突然觉得她无聊,明明是故意拨上的,却还要撒谎骗自己。
“你在忙什么?”
“噢,没什么事?看新闻,无聊呢?”
也是看新闻,也是无聊,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想着同样的问题?
“你呢?”王一鸣问上了话。
“我,我没事,也是无聊,看新闻。”
“我们臭味相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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