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小刀子仓促坠地,继而立即转身,甚至还用双手蒙住了眼睛,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抹杀掉之前所看到的不堪场景。
而她背后的男人,像是毫无羞耻之心,紧接着便从浴桶中跨了出来,嘴上还不忘调侃道,“娘子,想为为夫更衣否?”
闲诗抬起袖子拭干脸上的泪水,气呼呼道,“不想。”
“就知道你会这般回答,为夫知道,你是嘴上不想,心里想,含蓄着呢。”
闲诗咬紧牙关,告诉自己,接下来,无论他再调侃什么,她都不要去理会,否则,指不定他又说出更多下:流话来。
虽然闲诗看不到背后的情景,但依稀也能从轻微的声音中判断出,花流云应该是在擦拭干净身子之后,一件一件地穿衣。
片刻之后,寂静的寝房里响起花流云带笑的声音,“娘子,你转过来吧,为夫已经穿戴整齐。”
这句话本身再正经不过,但从花流云的嘴里出来,却携带着十足的痞气与不实。
闲诗估摸着这男人就算并未穿戴整齐,也断不可能光着身子,便咬着嘴唇大胆地猛然转身。
这厮果真已经里外穿妥,但最外层的衣袍显得松松垮垮,显然还缺系上腰带。
闲诗正暗自费解腰带跑到哪里去的时候,花流云已经抬起一只大手,带着手里的腰带在空中扬了扬,扬起一个飘逸的弧度,道,“错过了更衣,可不能错过系腰带,来,帮我系上。”
闲诗撅了撅嘴,满脸写着不情愿。
花流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道,“这可是你所谓的最后一个交换条件,不争取一下?”
“真的?”
“比真金还真。”
哪怕将信将疑,闲诗还是没得选择地朝着他缓缓走去。
接过他手里的腰带,闲诗低着头将腰带从他身后绕去,两人的身躯因此而几乎贴合,气息交错间,暧:昧顿生,闲诗的脸颊泛起阵阵红晕。
待她微微颤抖着双手替他系好腰带的刹那,花流云竟低下头来,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啄一口,并邪笑道,“娘子如此盛情,为夫只能以此聊表谢意,够吗?”
这个无:耻透顶的男人!
闲诗试图将他一把推开,可他却能岿然不动。
花流云望着对自己满脸嫌弃的女人,戏弄她的心思反而更浓,不由地将她那柔软馨香的小身子往怀里按紧,道,“不回答是不够咯?”
闲诗一边挣扎,一边赶紧道,“够了!”
“够了就好,不过为夫怎么觉得远远不够?”话虽如此,花流云还是及时将闲诗松开,顺带动作神速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大步朝着门外走去道,“为夫去办正事了,等我的好消息!”
即便闲诗心里对他咬牙切齿,听见他这句话,眼眶还是微微湿润了。
这个男人哪怕对自己极尽调嬉之能事,但最终还是愿意帮助自己,对他,她还是心存无尽感激。
她对他的好感,似乎总是建立在感激之上,她不知道,若是有一天积累了足够多的感激,会不会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妻子?
他那般花心滥情,她应该爱不上他的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