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她与闲燕恶心都来不及……这厮该不会是故意拍她爹马屁,讨他欢心的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爹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他拍马奉承?
花流云接收到她的注目,朝着她抛来風情万种的一记媚眼,只看得闲诗立即羞愤地撇开了眸光。
鲜少被人肯定自己的酒为美酒,一辈子钟情于酿酒的闲志土宛若找到了知音,不禁心花怒放道,“女儿红已经全部送去了亲家,再无私藏,不过,我还有些私藏多年的好酒,流云可以带回去尝尝,若是喜欢,只管来拿便是。”
“这怎么好意思呢?那是岳父的心血,流云自当给付应有的价值。”
闲志土立即摆了摆手道,“都是自家人,谈钱伤感情,只要你与诗儿琴瑟和谐,就是把我这酒坊喝空了,也是值得。”
闲诗撇了撇嘴,她这爹也不乏说谎的本事,听起来像是真的一样。
“唉,”闲志土忽地叹了一口气,道,“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我闲氏酒坊的好酒,就是不为外人所知,更别提遇见像流云你这般赏识的人了。”
闲诗嘴角抽了抽,不过也习惯了,她爹最骄傲的便是他亲自酿造出来的各种“美酒”了,只是,他在花流云面前夸赞自己的酒是美酒,不会不好意思?
花流云喝一口茶,态度可掬地笑了笑,“岳父不必担心,酒路的事,以后包在流云身上,只要闲家的酒经得起百姓的考验,便不怕再被冷落下去。”
“谢谢!谢谢流云了!”闲志土笑得欢快,似乎脸上的每一块肉都在微微蹦跳着。
“自家人,不说两家话。”
替花流云亲手斟了斟茶,闲志土忽而对着一旁的张杏珍低喝道,“懒妇!还不去准备午膳!鸡鸭杀妥了吗?”
张杏珍的笑容来不及收敛,立即站起身跑出门去。
闲诗这才明白,闲志土方才说那番话的用意,亏得花流云能听懂,她可是半点没听出来。
一眼朝着花流云再次瞪去,闲诗满脸写满了不屑。
虽然她与花流云已经是夫妻,但只是名分上的,他们之间并没有感情,是以她不希望娘家再受他太多的恩惠,免得在他面前失了尊严而抬不起头来。
花流云再次偷偷地朝着她抛了个媚眼,原本放在桌上的左手又缓缓地放到了桌下,以极快的速度找到了闲诗放在桌下的右手,一把握住。
闲诗的脸腾一下涨红,这無耻的男人,竟然敢在她爹面前调嬉她。
试着挣了挣,但这厮的手将她握得死紧。
最可恨的是,这厮脸上仍旧是那可掬的笑容,还能继续与闲志土谈笑风生。
间或,闲诗每轻轻地挣扎一下,他的某个指头便会翘起来在她的手心或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挠那么一下,挠得她似乎浑身都开始发痒不畅。
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周姑娘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只觉得既寻常又不寻常,总之眼皮子猛跳,嘴角则狂抽。
这个少奶奶之于少爷,千真万确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