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东宫住了有一段日子了,但是,闲诗非但从未去过朝塍的书房,也从未关注过他的书房,这会儿远远看见的时候,才知道李裕如所言非虚。
即便书房的门没有上锁,但也有两个侍卫守卫着,显然是防备着其他人走进。
这东宫的主人除了朝塍,便是她这个太子妃,难道他这主要是防着她?
如此一想,闲诗的心里便隐隐地不痛快起来,想要试探试探的念头不禁更加强烈。
李裕如说的那番话她一直觉得是胡话,这会儿却巴不得是真的,既然彼此已经有过最为亲密的肌肤之亲,还会嫌弃对方吗?
潜移默化地,如今她对朝塍的那些嫌弃与怨恨,甚至是陈年旧账,都越来越淡,甚至已经消失了,无论怎么计较都计较不起来,但却不知朝塍对她,是否还有防备与芥蒂?
走到两个侍卫跟前,闲诗神情镇定道,“我想进去拿几本书看看,行么?”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似乎有些讶异闲诗会如此客气,不禁齐齐点头道,“太子妃请便。”
闲诗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只见他们举止恭敬地打开书房的门,等候她走进。
直到身后的门轻轻地虚掩上,闲诗都没有等到侍卫的其他话语,譬如叮嘱她书要小心摆放,或者不能污染了书本之类。
她可真是瞎操心,担心了半天的事,到头来却毫无问题与阻碍。
朝塍的书房虽然藏书极多,但有标志明显的分门别类,闲诗走了不到一圈,便找到了医书的陈设位置。
摊开李裕如给的纸条,闲诗掂起脚尖,陆续找到了一半。
李裕如想要的书共有七本,每本都特别厚实,若是全都拿出去,被侍卫报告给了朝塍,或者此处出现太多空挡,都会引起朝塍的注意与怀疑。
是以,闲诗最终只抽出了三本,再到其他的书柜上挑选了自己的喜欢的两本,放在三本医书的上面,抱着它们出了书房。
虽然五本书不算太重,但高度还是占了闲诗的大半个上半身,直到了她的下巴,看上去抱着极为艰难,是以,守门的两个侍卫见状,其中一个关心地问道,“太子妃,属下帮你拿吧。”
闲诗生怕侍卫发现其中有三本医书,忙拒绝道,“我自己来。”
另外一个侍卫见她下了台阶,将门轻轻地关上,闲诗停住脚步,转过身问道,“殿下的书房,对来人没有任何限:制吗?”
虽然两个侍卫不知道闲诗为何如此发问,但还是如实回答,“殿下的书房,自建立开始,除了皇上来过一次,其他人都不在殿下允许之列。”
闲诗一愣,不禁问道,“那我怎么可以?”
侍卫回答,“殿下特意交待过。”
闲诗心尖一颤,眼眶一热,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拖着僵硬的步子走向寝房。
原来,李裕如说的没错,她于朝塍而言,就是一个特别的例外。
知晓朝塍对自己如此不设防之后,闲诗对他便生出了更多的愧疚之情,他诚心诚意地对待自己,可她呢?却联合其他男人欺瞒他?
其实,闲诗很想鼓起勇气对朝塍坦白,相信他应该不会不舍得那基本医书的,大不了到时候,让人重新抄写几本。
但是,想到朝塍那时不时会爆发出来的醋意,闲诗觉得还是不要冒险来得妥当,等朝慕青母子的风寒痊愈,李裕如将七本医书阅读完毕,她再请罪不迟。
于是,闲诗连忙将其中的三本医书藏好,只将剩下的两本书籍放在不起眼的地方。
这日朝塍回来之后,半句没有提与书房有关的事,不知道是侍卫没报告他,还是他觉得此乃小事,不值得一提。
但闲诗却因为做了亏心事,一整晚都提心吊胆的,想要跟昨晚那般对他凶巴巴的,却没好意思凶起来,想要满怀愧疚之心对他温柔备至,甚至主动投怀,但一想到他万一又索求过度,她便又退缩了。
黑暗中,朝塍抱着闲诗温软的小身子,蓦地充满魅惑地感慨道,“爷想你了。”
闲诗的脸颊被他说得陡然一红,紧闭着嘴唇,心里却嗤笑道:我就在你怀里,你还想什么想?胡话!
朝塍似乎能感应到闲诗的这番小心思,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道,“想要你。”
原来这厮是这意思,闲诗的脸径直红到脖颈,道,“休想!我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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