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落下,虽然万万不舍将怀里的温香软玉放掉,但还是忍痛放了下去。
闲诗一下地,便朝着门口走过去道,“我去叫他们进来。”
朝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他应该没脸回来了。”
闲诗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派人--”
“我没那么卑鄙,是这酒菜的钱我已经付了,他没机会付,哪还有脸面来见你?”
闲诗气得咬牙,“你这还叫不卑鄙?你明明付掉了,方才怎么不阻止?”
这回换朝塍白眼了,“我傻了?阻止他结账,岂不是让他继续留下来观瞻你我恩爱?”
“谁要跟你恩爱?”闲诗恶狠狠地瞪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身上又恢复了力气,不知道是酒菜入腹带来了力量,还是与朝塍的关系有所好转的缘故。
“你不跟我恩爱,还能跟谁恩爱?”朝塍拉住闲诗的手腕一个使力,便将她轻松困于怀中。
一番拉扯之下,朝塍一手揽着闲诗的腰肢,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朝塍便道,“自从你不见,爷吃不好睡不着,肚子更是饿疯了。”
闲诗眼眶一红,心里一阵酸涩,来不及讽刺他一句,便又被他狠狠吻住了唇瓣。
想到这个男人刚刚承诺过听自己的话竟立即食言,闲诗怒不可遏地开始挣扎,朝塍便又来了一句,“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空着肚子的可怜男人,欺不到你哪里去。”
他这是没力气吗?若是没力气她怎么挣脱不开?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还欺我不到哪里去?若不是我自己发现,你打算瞒我多久?”那件事涌上心头,闲诗委屈地怒吼。
“我是留下了漏洞,但那漏洞若非我有心,岂能被你随便发现?”
闲诗一怔,怒道,“既然你有心让我知道,为何不直接坦白?”
若是他直接坦白,她生气归生气,但绝对不会生气到如今这个地步。
“人非圣贤,岂能无过?两条路摆在面前,偏偏选错了。”朝塍遗憾地感叹道,“幸好至始至终都没有选错女人。”
这男人巧舌如簧,转移话题的速度极快,眼见着他的俊脸又要压过来试图亲吻自己,闲诗忙伸出一只手将他的脸往后推开,气呼呼道,“我再说一遍,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否则……”
接下来的话,闲诗故意没有说出来,想必朝塍能明白她的态度与坚持,若是他再这般无耻下去,她便离他远远的。
“好,我听你的,方才也只是情难自禁,曦儿,”朝塍压低了嗓音,深情医唤,唤得闲诗的心都麻了,“别离开我。”
这男人大概是自知理亏的缘故,变得越来越肉麻,越来越煽情,闲诗垂下眼眸,告诫自己道,千万别吃他那一套。
原本朝塍没来的时候,闲诗觉得这间包厢极大,既宽敞又明亮,可等朝塍一来,她却觉得这间包厢太小,小得简直令人呼吸不畅,譬如此刻,虽然他已经不能再随便触碰她,但她还是觉得似乎连立足的地方都不够宽敞。
看了眼满桌丰盛的菜肴,闲诗想到朝塍说他这几日都没有好好吃饭,很想让他赶紧去吃些,却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关心他。
犹犹豫豫地想了半天,闲诗才道,“这顿饭既然是你花的钱,别浪费了。”
这显然是拐着弯子来关心自己,朝塍没有点破,唇角大扬道,“一起吃?”
闲诗轻嗤一声,他现在还是个罪人,还敢妄想她陪他一起吃饭?
“我已经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朝塍大概真是饿了,如今尽量争取的事情又已经顺利争取到,他的心已经踏实许多,便朝着餐桌走去,道,“只要你在,吃什么都有胃口。”
闲诗默不作声地撇了撇嘴,只见桌边那么多位置他偏偏不坐,要坐在她坐过的位置上,桌边明明还有许多没有动过的碗筷,可他偏偏用了她用过的。
这男人纯粹是故意的!定然是故意这般来讨好她,让她的心再一寸一寸地软下去!她才不会上他的当呢。
朝塍吃了没一会儿,门口便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诗诗——”
“姐姐——”
敢情是花流云没有付成钱,又跟闲燕打道回来了。
谁说他会离开的?闲诗嘲讽地看了朝塍的脊背一眼。
朝塍头也不回地搁下筷子,道,“果真是皮厚,居然还有脸回来。”
闲诗白眼,“他是我的客人,要走也必然要先跟我告辞,哪像某些人,身份换来换去,一点而也不负责任。”
这话直戳朝塍痛处,哪怕朝塍有许多抗议之词,这会儿一个也拿不出来。
他倒是急切地想要跟闲诗解释,但是,这会儿还有许多麻烦的人物在,他没心情解释。
反正闲诗已经答应不会避他不见,等天一黑,他有的是时间到床头去解释与赔罪。
闲诗若是知道朝塍又在打床的主意,也许会当场掀了桌子,什么都不给他吃了。
等闲诗开门,将花流云与闲燕迎进来的时候,朝塍已经在自斟自饮之中,原先对着闲诗十分柔和的面色已经变得冷如冰霜,拒人以千里。
“诗诗,”花流云走进来的第一句话便说道,“有人财大气粗,已经付了饭钱,看来今日你请客,不能作数。”
闻言,朝塍放下酒杯的声音格外的沉重,似乎还在咯咯直响似的,背对着三人说道,“她是我的女人,我的钱便是她的钱,你分得那般清楚,可我们已经分不清楚。”
因为对这男人心中有气,闲诗故意撇去心中那抹动容,对着花流云豪迈地说道,“是不作数,下回重新请你。”
“单独?”
“嗯,必须单独。”
啪一下,朝塍的酒杯再一次重重放下,这一次,似乎是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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