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许是阳儿经常被朝慕青关在玉宫的缘故,胆子较同龄的孩子要小许多,虽然闲诗说出来的条件充满诱:惑,但阳儿却像是害怕似的举步不前。
阳儿瘪了瘪嘴,一边拉住闲诗的手,一边牵住朝慕青的手,可怜巴巴却充满期待地祈求,“姑姑,娘,你们陪阳儿一起去。”
“这可不行。”闲诗马上一口回绝,一脸认真道,“若是姑姑与娘陪着你一块去,那叔叔肯定不答应,只有阳儿独自过去,叔叔才会心软。不过,阳儿若还是害怕不肯过去,那这爹爹不要也罢。”
阳儿胆小归胆小,却是个极为聪明的孩子,闲诗如此晓以利害,他安静地想了一会儿,自然是明白了。
“好,阳儿不怕,阳儿过去把爹爹领过来。”阳儿自我安慰似的自言自语一通,又回头朝着闲诗与朝慕青,突然以大人的口吻叮嘱,“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不许离开。”
闲诗与朝慕青,一个笑眯眯地点头,一个苦笑着点头。
见阳儿的小身子开始朝着台阶上移动,闲诗不由地叮嘱一声,“阳儿,姑姑就等着瞧你的厉害了,一定要成哟。”
朝慕青则压低了声音喊道,“阳儿,慢慢跑,小心摔跤。”
阳儿明明听见了她们的话,却装作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地,踮着两只小脚,飞快地朝着景东柘所在的方向跑去。
虽然他只能看清那个叔叔的背影,但是,小小年纪的他却无端觉得,这个叔叔跟其他的叔叔很不一样,可以当他的爹爹。
闲诗缓缓收回眸光,转向身旁的朝慕青,此时此刻,朝慕青脸上勉强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代之以十分纠结与困惑的神情,含水的美眸里盛放着巨大的恐慌,亦盛放着莫大的期盼。
“姐,他们以前见过吗?”闲诗好奇地问道。
朝慕青的眸光一刻也没离开过阳儿,嘴上则回答道,“或许见过,或许没见过,但事有相近,人有类似,即便见过,他也不会觉得阳儿与他有任何关联。毕竟,他所有美好的记忆中,不会有我。”
闲诗蹙了蹙眉,心中仍旧十分不解,既然阳儿是朝慕青与景东柘的骨肉,那他们定然有过肌肤之亲,既然两人有过肌肤之亲,景东柘怎么不会怀疑阳儿是他的骨肉?
但饶是对两人的前尘往事再是好奇,闲诗也知道,当务之急是将两人撮合到一起。
展望未来,闲诗充满信心地安慰道,“过去的就过去吧,只要我哥将来那些美好的记忆中,全都是你就行了。”
听着闲诗这发自肺腑的言语,朝慕青心中的阴霾缓缓散去一些,不禁露出一个轻微却也灿烂的微笑,“但愿,恐怕我这下半辈子好不好,得靠阳儿的努力了。”
闲诗赞同地点了点头,“阳儿定然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两人说话间,远处阳儿兴奋的小身影不断蹦达着,与景东柘颀长挺拔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温馨得重叠在一起。
那是亲生的父子呀,但他们竟谁都不知晓!
怪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