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尤婷的外号,听说因为她是在游艇上出生的,又是个女孩子,就叫尤婷了。而根据尤婷父母的浪漫基因,以及取名字的随性程度,目测她哥之所以叫尤雾,很可能是因为,她哥出生那天下雾了,于是乎他就悲剧的叫了尤雾。猛一,挺像尤物的,而见了真人才知道,这他妈绝对是上帝和他们尤家开了个大玩笑,把他妹妹的小**按在了他的身上……
平静心情,景灿勒令收敛情绪,转眸看向镜中妆容精妙的自己,正准备放下手机再补个妆,另一名闺蜜的电话就又打来了。
这次这位,和上面一个比,绝对是个颠覆。
如果说上一个是空有女人的躯壳,和生理器官,但心里上早已超出五行之外,不在男女之间的女博士。那么,这位就是个典型的,居家必备贤妻良母,出的厅堂入得厨房的美娇娘,温柔可人,娇美恬静,是个纯的不能再纯的妹纸了。
但,别对她有什么企窥,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
“灿灿,你在哪儿啊?我刚才,我刚才看到你家程先生了!你快过来,到大厅来啊……”
瞧,这声音多水嫩,多温柔,多腼腆,多娇媚……比尤婷那女精英的动听多了!
“程资炎来了?你在哪儿!”听着那边有水声,还是抽水声,景灿的嘴角打了个颤儿,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墙壁,琢磨着,不会就在隔壁吧!
“我在洗手间啊!”顿了下,那声音忽然转柔,娇娇地,有点儿着急,像是小猫在喵喵叫一样。而那中微微有些颤抖的感觉,则想是一个落水者,在抓住浮木时的欣喜与担忧,而她的浮木就是景灿:“怎么办,灿灿,我好紧张啊,我……我……”
“姑娘,你要搞清楚咱们国家的国情,你和新郎官上周都扯过证了,今儿就一婚礼,走走过场,搞搞形式主义的调调,你丫还紧张个鸟啊!我和你说,回头你才这红地毯,就别往回缩了,看着你家男人那正经八百的脸,提着裙边儿就给我飞奔过去,然后行礼入洞房。”景灿把浪漫的婚礼,整个说成了打劫不说,话音一转,语调也随之下沉,还带着几分感叹的,仿佛再教育紫家要出嫁的姑娘一样,语重心长的说:“嘉颜姐,你没退路了。如今电视剧都是骗人的,你还真以为新娘子一矫情,就习惯性地不顾一切地在婚宴上悔婚啊!别开玩笑了,那都是手欠的直抽抽的编剧,一早上去花鸟市场买金鱼,发现没带缸儿,就把鱼塞脑子里养的结果,你可千万别学。你要知道,你丫现在在公安局那儿存档的公民资料上,俨然已经是一枚已婚妇女了,你他妈就算坐着游艇从红旗下直奔太平洋中心的某个孤岛,都没用了……”
慕嘉颜一句话,被景灿的千万句话给堵了回去。不过,别小看景灿的二货宣言,听着挺糙的,可这道理却摆在那儿,着实让人信服。
所以,刚刚还有点紧张的慕嘉颜,此刻已经淡定了,甚至压住了那份激动而又紧张的心情,不矫情了,干脆利落的开门就出来了,还说:“灿灿,那我回休息室,你也赶快过来啊,我让老公把你介绍给他的朋友……还有,还有你喜欢的那个程——”
没等慕嘉颜把话说完,她一抬头,刚好看见新郎官的身影,而在他身侧那个英俊霸气,宛如高高在上的神邸一样的男人,刚巧也是她所熟悉的,不过只限于对照片的熟悉,她只知道,他叫程资炎,是景灿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年的男人。
但说真的,见了真人,慕嘉颜也总算知道景灿为什么放着那么多人不喜欢,偏偏要喜欢他了。光是那身与生俱来的气派,就足够说明这个男人,很不简单。
“嘉颜?你怎么在这儿……”新郎官快步走了过来,温柔的捉住爱妻的手,目光交织的刹那,他忽然意识到身边还有贵客,赶紧对新娘子介绍说:“对了,给你介绍。嘉颜,这位是我大学同学,帝皇集团的ceo,程资炎。炎少,这是我老婆,慕嘉颜。”
慕嘉颜将拿着手机的手背到身后,礼貌的和程资炎打招呼。
隔着一扇门,就在男厕所里蹲点的景灿,听着电话里的人声,渐渐翘起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小瓶,紧紧攥紧——她,改主意了。
一记上心,景灿拉开隔壁厕所间的房门,接着挂断手机。
她趴在隔间门板上,听着脚步声。
近了,近了……
真是天都在帮她,那厮居然就蹲在她隔壁。
景灿扬起嘴角,在胜利在望的刹那,眼中闪过一抹的得逞的璀璨,光影绰绰。
听着隔壁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景灿似乎确定了什么,伸手拧开了门,随后她快步的走出厕所隔间,几乎是一个箭步的拐了个弯就到了隔壁隔间的门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的疯狂速度,扬脚踹向了门板。
“轰——”
本来就形同虚设的门锁,在高跟鞋的作用力施加下,显得格外可怜的断了。
里头的人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见一名身形高挑,长着一张娃娃脸的漂亮女子,以诡异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双手还交叠着做出小时候玩警察游戏的“枪”的姿势,指着他,扬着下巴,冷眼睨着他,好似女王。
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微带颤音,却难掩兴奋的低吼。
——“不许动,把裤子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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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灿和程资炎的番外,从今天开始更新!亲们,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