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乌和米丽出了铁陵镇一段时间。
米丽回身看着轮廓已经有些模糊的房屋,发出一声哀叹:“我们就这么走路去吗?”
“呃…,不好意思啊,我忘记叫一辆马车去了。”
夏乌走在米丽前面,转过身来很是尴尬的笑着说。
“没事,没事,只要我脚还在就能陪你走下去。”
“行,那我们在路上看看有没有车能搭我们一程。”
一条昏暗的巷子里,七八人横竖或趴或躺在巷子里,还有三人站在哪里。
其中两人一前一后堵住巷子的两个出口方向,另一人站在中间右手握着一把弯钩,左手好似虚握着什么东西。
忽然,面对那人的涂墨双手随着身体移动,手中握着的事物也从光芒中显现,赫然是涂墨一直背在后背的重剑。
涂墨手里的重剑以比身体更快的速度举起,向面前这个双手持钩的人劈下。
砰!
一声令人牙根酸涩的钢铁碰撞声响起,紧接着是一声断钩坠地的清脆声响。
出乎意料的,似乎本应该斩在此人身上的重剑自然而然地、理所应当地砍入青石地砖,剑尖入地三分。
但这还没完,紧接着涂墨手里的重剑突然亮起刺眼的盛大光芒。
涂墨不受这光芒的影响,抬起头来看着前方。
涂墨面前的这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刺激着,双眼紧紧闭着,两行清泪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他赶紧举起握着断钩的右手挡在自己眼前,他还想睁开眼睛看清四周的情况,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手臂遮挡不住这光芒,即便自己的手臂紧挨着自己的眼睛。
这让他感觉似乎不是涂墨手里的剑在发光,而是这空气中的每一寸空间都在发光。
涂墨再抬起些头,看到此人身后的成绍文。
成绍文同样也不能避免这样情况,双眼紧闭着,避免强光伤到自己的眼睛。
成绍文右手紧握着一把百炼钢剑,左手在前方摸索着走过去。
虽说成绍文如同一个瞎子一样前行,但他的速度也不比平常慢,一个呼吸间就来到那个人身后。
而那个被光芒刺激到眼睛的人,似乎还没有恢复过来,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
噗~!
声音不大,除了他自己外,只有他面前的涂墨清晰的听到了。
一个剑尖突兀穿过此人的脖颈,出现在他颌下。
他费力的低下头,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剑尖,锋利的剑刃划开他下巴的表皮,渗出的一抹鲜红染红还光洁的剑刃。
成绍文感受到自己手里剑已经杀死了这个人,就赶紧松开了手里的剑用双手遮挡着自己眼睛,并且转过身去背对着涂墨。
脖子上还插剑的男子这才倒下去,脖颈这个时候才流出鲜红的血液。
“涂大哥,好了没有,你的能力收起来了吗?”
成绍文怕涂墨没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嗓门大了些喊道。
涂墨散去自己的能力,手里的重剑变得和平常一般。
涂墨手里重剑上的光芒最先散去。
这个地方变得同刚才一样,是一个有人被杀的地方。
涂墨四周却依然还有光芒,这光芒覆盖尸体上,让这些死去的人在外人看来像是在安详的深眠,只有成绍文不安痛苦的站在那里。
很快,四周的光芒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同它们刚才出现的那般,来时不打招呼,去时不留痕迹。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涂墨拔起插在地面上的重剑,反手插回自己背上的皮套内。
剑光洁如新,不沾一丝泥土;剑锋无缺,似乎涂墨就是为了背负它而存在的。
成绍文听得涂墨话,试着放下遮挡眼睛的双手,刚睁开眼睛,成绍文又再次捂住。
“我眼睛现在还是看不见,是不是瞎了?”成绍文转过身来面对着涂墨。
“正常,我的这个剑技的光芒还是会有点后遗症的,等会就好了。”
涂墨走到最后被解决的那个人旁边,翻开他的衣服下襟,一块雕花牌子带着穗儿垂落在地。
这时成绍文的眼睛也已经好多了,走到一个靠着墙躺着的人那里取来十几块土木的玉牌。
成绍文见着了那块雕花牌子,涂墨也松手放下了衣服。
“这是聂家的人。嘿,还和这伙杜家的人混到一起去了。
涂大哥,这次多谢了,要不是有你帮忙,我还拿不下这伙人,不然夏大人那里恐怕就会忙死了。”
“我也没帮到你什么,只是出了一剑而已。
不过这些玉牌你不去管它,也没事吧?夏乌那里他自己也能让些玉牌作废吧。”
“这哪能一样,这些玉牌的错误本就有我的一分责任,若是我能管而不去管,那岂不是尸位素餐了。”
“不过绍文,对不住了。”涂墨对着成绍文说。
“只是可惜了这把修真境界的秩缇,就这么毁了,我现在都还没有一件趁手的秩缇。”
“夏先生,什么时候才有一辆车过来啊,我们都走了好久了。”米丽左摇右摆的走着说。
刚下过一场雨,坚硬的路面也变得泥泞了,夏乌虽然不累,但路上也没一个好的躲雨去处,现在夏乌双脚也都沾满了污泥。
米丽身上也和夏乌一样沾了几点泥渍。
咕噜咕噜,吱呀~
米丽有些无力的回过去看向后面。
铛~
就好像有谁突然敲了一下钟一样,米丽瞬间精神抖擞,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后面那辆华丽的马车。
“咯,这不是来了吗。”夏乌看向后面的马车说。
米丽回给夏乌一个鄙夷的眼神。
咯吱~,马车的声音渐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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