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的心跳,仿佛有了支撑,这才渐渐安定下来。
回屋后她还在庆幸,幸而她身旁之人是他。让她无论在何种境遇下,即便自个儿张皇失措,背后,总有他传递给她安心与踏实。
如今再看他,她软软环上他脖子。他这般说个不休,与往常大相径庭。是不是,也意味着,这个男人,在得知有了子嗣过后,他其实,亦是紧张的?
只是他的失态,与她,与国公夫人,与四姑娘,都不相同。他的欢喜与忧虑,希冀与焦躁,都藏得太深。只在夜阑人静,与她独处之时,方才露了端倪。
“大人。”她柔声打断他连篇累牍如策论一般的叮咛,亮晶晶的眸子闪闪看着他,眼中流转着不容错辨的温情。
“今日下官,很欢喜,很欢喜。”
他飘荡在纱帐里醇和的嗓音,便这般,戛然而止。
墨色的瞳眸,深得像要将他眼里,倒映着的小小的她,整个儿卷进去。
半晌,他嘴角无声动了动。怕她这般撑起身与他说话,不当心压了肚皮。他搂着她肩头,将她放平仰躺下。
继而换他侧身,手支在她另一旁,挑开她面上几缕青丝。俯身,与她额头相抵,垂着眼,细细密密的亲吻,如雨点般落下。
他的吻太暖,太柔和,简直要将她溺毙其中。于她恍然失神之际,她仿佛明白了,这便是他对她的回应:
他的欢喜,只会比她多。多很多很多……
隔日醒来,身旁空荡荡的,那人已进宫上朝。也不知是否她的错觉,昨晚因太过兴奋,夜里睡眠浅。半梦半醒间,好几回都感受到,她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而他耐着性子,将她拨弄开些,几次矫正她的姿势。
想起她那被太太与崔妈妈指责“屡教不改”,糟糕之极的睡姿,七姑娘裹着被子,脸有些羞。
于是用饭的时候,她斟酌许久,反省自个儿,怎能这样自私。贪图他的温暖,竟不顾他白日忙碌,夜晚也跟着她睡不安稳。加之他膝盖有伤,阴雨天,总是易胀痛。遂留下崔妈妈,与她商量。
“如今我身子不便,要不在屋里添一张软榻。收拾得舒服些,不能叫大人一觉醒来,浑身僵痛。”
听她主动提起此事,崔妈妈原本想说,分榻怎么成,怎么着,按规矩都该是分房而居。可再想一想那位对姑娘的着紧,崔妈妈咬咬牙,挥手屏退屋里的婢子,只弯腰悄声给姑娘提个醒儿。
“奴婢知道,姑娘是明白人。倘若世子爷……您可千万别一时心软,推诿不过便顺着来。”
这时候崔妈妈暗忖,这男人屋里没个通房,好是好,可也不大方便。奈何她家姑娘与世子,在这事儿上,都是有主意的,不大好说话。
七姑娘一张小脸都快埋进瓷碗里了。都怪那人平日不知收敛,崔妈妈与春英两个,轮流值夜,屋里那点儿动静,怎么瞒得了人。
午时那人还没回府,想来是被事情给绊住了。
倒是东苑那边得了信,说是西山居里当差的崔妈妈,请府上管事代为承禀,世子妃屋里想添置一张稍微宽敞些的锦榻。
国公夫人闻言,初时皱了皱眉。好半晌,方才点头许了。许氏身边蹲着的单妈妈,一头替她捶腿,一头笑着宽许氏的心,“夫人怎么叹气呢?依奴婢看,世子妃能主动开这口,到底是懂事,知轻重。”
国公夫人默默拨弄着腕上的珠串,徐徐闭上眼:罢了,为了她肚子里那个,便各退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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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亲觉得,何以电视剧版,导演的手法和后期剪辑,有拖沓之嫌?好吧,我是无聊的吐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