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胡涂……”目光在人群中乱瞄,却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顿时惊出一头冷汗。
此时白芍刚刚探头探脑进了偏院,一眼瞧见那男子,失声唤道,“李公子!怎么会是你?”
这个丫头认识这位公子?
顿时,所有八卦的头脑都又转了过来。说是相府千金来会这位公子,如今虽然床上的女人换成了张校尉的小妾,可是这位相府的丫鬟又认识李公子,看来其中还是有些蹊跷。
便有人问道,“姑娘,你认识这位公子?”
白芍忙点头,说道,“这位公子可是大人物,你们得罪不起,快将他放了吧!”
大人物?大人物的丑事?这怎么能放?
便有人问道,“什么大人物,难不成是朝里的大官儿?”
白芍摇头道,“他虽不是什么大官儿,可是他是建安侯府的乘龙快婿,名唤李成璧!”
侯府啊!
众百姓眼里几乎都冒出泡泡来。那可是见没见过,想没想过,天上宫阙一般的地方,怎么今天这样的丑事撞到自己手里?
李成璧一眼瞧见白芍,迷蒙的目光终于变的清醒,顿时像见鬼一般,一张脸变的惨白,身子向后一缩,仿佛生怕她看到一般。
有人不信,笑道,“小姑娘别说笑了,侯府的乘龙快婿,怎么会跑来这里厮混?”
“对啊!”白芍似乎也怔了怔,瞧着李成璧道,“李公子,你十几日前才娶了秦大小姐,怎么今日在这里……在这里……”侧目向七夫人瞧了一眼,俏脸顿时涨的通红,说不下去。
李成璧张了张嘴,呐呐道,“我……我不知道,我是……我是阳川县的文书,来……来叶城处置公务,我……我……”极力想要撇清,触上白芍纯净的目光,却心底一寒,再也说不下去。
之前那位胖胖的中年妇人连忙说道,“想来是一场误会,堂堂侯府的孙女婿,怎么会贪图张校尉家的小妾,岂不是笑话?”
人群中一个人的声音不阴不阳的道,“这位大嫂,你如何知道他是建安侯府的孙女婿,刚才这位姑娘可没有说过,难不成大嫂和这位公子认识?”
一句话提醒,众人又都嚷道,“是啊,这位姑娘只说是建安侯府的乘龙快婿,你怎么知道是孙女婿?想来是一伙儿的!”
又一个声音道,“刚才可是这个女人指证相府小姐来了偏院。”
“不错!分明是张校尉的小妾,为什么要冤枉相府的小姐?”众人跟着嚷了出来。
是啊?为什么?
不少人问了出来,夹在人群中的几个人也是一脸茫然。今天不是该将阮云欢和李成璧捉奸在床,逼阮云欢给李成璧做妾吗?怎么床上成了张校尉的小妾。
白芍似笑非笑的盯着李成璧,说道,“如今怕是只有李公子说的清楚!”
李成璧被她幽冷的眸光一扫,顿时心头一寒,突然狠狠咬牙,向胖妇人一指,说道,“我……我本是来处置公务。昨儿住店时,这位大嫂……这位大嫂说,有一个人想见我,会夜里来会,我……我一时糊涂便应了下来,并不知道……并不知道来的是谁……”
一番话说出,院子里众人顿时大哗,大声道,“原来是七夫人偷人,这个妇人穿针引线!”
胖妇人脸色大变,失声道,“李……李公子,你说什么?”
张校尉在一大群下属面前丢尽脸面,此时一听这话,顿时大怒,想都不想,反手一掌击在七夫人脸上,狠骂道,“该死的贱人!来人,给我拖去活埋!”一句令下,马上有差役来拖七夫人手臂。
“啊……”七夫人大声尖叫,摇头道,“不!不!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这位公子,更不曾和他私会,爷,你信我,你信我!”尽管她哭的涕泪横流,说的声泪俱下,但众人亲眼瞧见的事,怎么会因为她一句“没有”就忘了?
胖妇人眼看七夫人光着身子被人拖着向院外去,脸色越发变的惨白,向着李成璧尖声大叫,“李公子,这事儿是你应下的,如今事败,你怎么推我一人头上?”
众人一听,不少人叫了起来,“果然是勾结了的!”
前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接着道,“这位大嫂,你替人穿针引线做这等勾当也就罢了,却为何替人遮掩,为什么又胡乱扯上旁人?”
胖妇人懵了,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连声道,“不!不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白芍,出了什么事?”正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在偏院门外响起,如雏莺穿云,煞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