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纤云、席秋华进府第三日,高飞羽、邢红英二人也抬入府来。这二人出身虽不及倪、席二人高贵,但也是朝廷命官之女,一个娇柔,一个妩媚,一个歌喉啘啭,一个才情绝艳,与倪、席二人竟各擅胜场。
阮相爷一下子得这四名佳丽,一时间当真是意气风发。每日回府见过老夫人,便一头扎进后园,再不肯出来。
而就在四位姨娘进府一个月后,袁青眉的丫鬟碧荷突然来回,说袁青眉身子不好,求相爷传大夫一看。
老夫人一闻,忙道,“这些日子你忙,想来冷落了她,快去瞧瞧罢!”
倪、席二人进府之前,阮一鸣正与袁青眉打的火热,闻言心里倒有些愧疚,当即向老夫人请辞,说道,“儿子先去瞧瞧!”从紫竹苑出来,先唤管家拿帖子去请太医,自个儿大步入园,径直向海棠院来。
海棠院内,袁青眉脸色蜡黄,恹恹的仰靠在枕上,闻报说阮一鸣来,忙挣扎着起来,说道,“相爷命人唤个大夫便是,怎么自个儿过来,回头再过上病气!”
阮一鸣原道是这一个月冷落了她,她借故将自己唤来,哪知一瞧这模样,竟然病的不轻,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扶着她道,“你既身子不好,本相自然要来瞧瞧!”扶着她躺了回去,问道,“是哪里不好?可吃的下东西?”
袁青眉摇头,说道,“只是身子不爽利,也吃不下东西,旁的倒没什么!”
一旁碧荷急道,“姨娘还说没什么,这几日每日只喝半碗粥,今日更是一口粥都喝不进去了!”
阮一鸣一听,皱眉道,“病了这几日,怎么今日才回!”心中不悦,回头向碧荷瞪去一眼。
只这一眼,但见碧荷穿着件水红的纱衫,衣领略低,露出脖子上悬着的一枚绿莹莹的玉坠,映着颈下大段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竟然极为娇艳。
阮一鸣一怔,只觉心头一动,一瞬间,小腹一股热流窜上,便有些心猿意马,忙又转头瞧向袁青眉,说道,“我已命人去请太医,一顷儿你哪里不爽快,好好让太医瞧瞧!”
袁青眉点头,目光向碧荷一瞥,说道,“妾身知道!”
正说着,门外有丫鬟回道,“老爷,陆太医到了!”
阮一鸣忙起身,将陆太医迎了进来,说道,“眼瞧着天晚,还有劳太医跑这一趟!”依袁青眉姨娘的身份,本来无权传唤太医,但一则有阮一鸣的脸面,二则她出身本就不低,又是皇帝所赐,自非寻常的妾室可比。
陆太医点头,说道,“无防!”随着阮一鸣进了内室,见床帐低垂,便在床侧一张椅子上坐下,碧荷给露在被外的纤手垫上医枕,陆太医三指搭上听脉,隔了片刻,再换另一只,问道,“姨娘这几日可是吃不下饭,还会呕吐?”
碧荷忙点头,说道,“前几日还能吃些清淡的薄粥,今日竟是什么都吃不下了,吐了几回,均是黄水。”
陆太医又查了一次,方起身向阮一鸣道喜,说道,“相爷大喜,姨娘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阮一鸣一怔之后,不禁大喜过望,说道,“太医可查的实了?只是姨娘的脸色怎么会如此难看?”
陆太医道,“想来是之前数月心绪不畅,亏了身子,害喜才会严重一些,仔细调理,记得莫要动气,便无大碍!”说着出了外室,已有丫鬟磨好了墨,便挥笔开了剂安胎的方子,说道,“姨娘身子底子甚好,此药服上三剂便保无恙,只是记得好生调理!”
阮一鸣闻他说“之前数月心绪不畅”,指的自然是禁足那三个月,不觉向袁青眉望去一眼,亲自送陆太医出来,一迭连声唤管家常青包个大大的红包送上。
转身回来,阮一鸣一把将袁青眉抱入怀中,喜道,“眉儿!你怀了本相的子嗣,当真是大喜!”
袁青眉浅浅而笑,微微垂头,一张脸埋入他怀里,闷声道,“只是眉儿如今不能服侍老爷,等这孩子出世,怕老爷都将眉儿忘了!”
“不会!不会!”阮一鸣连连摇头,说道,“你怀的是本相的子嗣,本相日日都来瞧你,怎么会忘了?”
“当真?”袁青眉抬头,仰首相问。
“自然!”阮一鸣点头,一手将她耳边碎发掠起,俯首在她唇上轻点。
袁青眉眸子闪亮,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娇声央求道,“那相爷今夜便留下来陪陪妾身!”
“这……”阮一鸣语结。留下来?她刚刚怀孕,又不能做那事,留下来还不将他憋死?
袁青眉见他犹豫,忙向碧荷使个眼色,推他道,“相爷先去沐浴可好?”
碧荷脸色微红,也忙道,“相爷,奴婢已备了香汤,先服侍相爷沐浴!”说着话,一双小手已悄悄挽上阮一鸣手臂,还悄悄捏了捏。
阮一鸣心头一动,回头瞧了眼碧荷,但见她双颊陀红,娇羞无限,心中顿时敞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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