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节棍猛然向许鹏飞抽去。
许鹏飞的确脑子昏沉,酒意上涌,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因为他知道,曾氏兄弟个个都是练家子,自己如果不能保持清醒,恐怕要吃亏。
侧身闪避,双节棍打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巨响,桌子被砸烂一块。
就在他侧身闪避的时候,三根橡胶棍呼啸而至。
他“嘿”然一声,猛然转身,右手探出,凌空抓住一根橡胶棒,猛然用力一夺。
被抓住橡胶棒的人是曾老三,他知道许鹏飞的厉害,当即全力回夺。
就在这稍稍僵持之时,另外两根橡胶棒已经砸在了许鹏飞身上。
“砰砰”两声闷响,一阵刺痛传来,使得他手臂暂时丧失力气,曾老三夺回橡胶棒,随手挥出。
同时,曾老五的双节棍再次砸来。
许鹏飞沿着桌子侧身一滚,但身上又挨了曾老大一棍。
曾氏兄弟见许鹏飞果然喝醉,手上的功夫完全不是以前所见识过的水平,于是振奋精神,举起棍子纷纷向他身上招呼。
接连挨了几棍的许鹏飞,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橡胶棍打在身上的刺痛感,确实让人感觉撕心裂肺。
几棍挨下来,他酒意顿时醒了不少。
他练的是内家拳,村里那个老神棍教他的时候,他认为是扯淡。所谓内家拳,只在电视、电影里看到过,怎么可能真实存在。
后来他一拳打死村长家的一只大狼狗,这才知道,老神棍并非是唬人的。
练了十几年,他还是感到有些失望。像电影里那样的飞檐走壁,一掌把人打得飞去十几米的功夫,他终归还是没有练成。
现实和影视剧的里的功夫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漫天棍子雨点般向他落下,他振奋精神,猛然吸了一口气,体内一股热流涌动,灌注到双臂。
发一声喊,举起双臂去招架落下的棍子。
曾氏兄弟以为他疯了,居然敢用手来挡他们全力砸下的橡胶棍,还不是等着骨断筋折?
不过他们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毫不留情的砸下。
棍子全部落在他的手臂上,只见他右手手腕旋转,猛然抓住一根橡胶棍,往怀中一带。
曾老二顿时感受到一股大力将自己手中橡胶棍夺去,还没反应过来,曾老三手中的棍子也被夺去。
两根棍子在手,许鹏飞冷笑道:“你们也试试这棍子的威力!”
挥舞左手棍子,挡住曾老五甩来的双节棍,右手一棍挥去,砸在他的右手手腕上。
曾老五闷哼一声,双节棍脱手,右手手腕火辣辣的疼,整只右手已经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是否被敲碎了骨头。
随即许鹏飞转身,一脚踢在曾老三胸口,他像一只虾米一般,躬身向后滑行几米,后背重重撞在墙上才停下。
“砰”的一声,曾老二的右腿被一棍抽中,痛哼一声,单膝跪地。
曾老大一棍子向他头顶砸去,许鹏飞一侧身,手中两根棍子连环抽去。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一声闷哼声响起,曾老大的胸口、下颌被先后抽中,下颌骨头断裂,一张脸都歪了。
曾老五还想上前,他手中橡胶棍往前一指,正好顶在他的胸口。
他冷遂的眼神紧紧盯着他,沉声说道:“当初曾老四是引起公愤,才会被人打死,难道你们不清楚吗?”
曾老五被他那冷遂的眼神一瞪,吓得浑身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现在,除了曾老五,其他的三人都已经暂时丧失出手的能力。
他们清楚,自己严重低估了许鹏飞的实力,若是他没醉酒,只怕他根本不会挨他们的棍子,就能将他们打趴下。
许鹏飞丢掉手中橡胶棍,冷冷的看着依然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沙墨珂,语气低沉的说道:“我说过,我已经退出江湖,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犯!”
说完,他忍着身上火辣辣的刺痛,往楼下走去。
就在他出包间门的一瞬间,沙墨珂的双眼猛然睁开。
他知道,许鹏飞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他说的。
他也知道,许鹏飞已经猜出,今天是他布的局。
这一句话,兄弟情断,以后再见便是路人。
二十几年的情分,终因心中一丝贪念,而亲手葬送。
许鹏飞出了飞月楼,心情忽然沉重起来。
他想起盛开说过的那句让他生气的话:小心你的兄弟。
他哑然失笑,在曾氏兄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躺在地上的沙墨珂,今天摆下的是鸿门宴!
身上的痛远不如心中的痛,二十几年的兄弟,居然会在他的背后下刀子,这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寒风呼号,吹在脸上刺骨冰凉,他的双眼中,有热泪迎风滚落,坠落尘埃。
或许,盛开是对的,自己想要退出江湖,只是一厢情愿。
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似乎早已经看穿了一切,只是,他并没有把他心中所想的话,完全彻底的说出来。
他心中忽然出现一个念头:离开韩城,只有离开韩城,才能远离是非,才能让自己的“兄弟”彻底放心!
做出决定,心中忽然轻松了许多。他没有一丝不舍,既然已经决定远离江湖,那么,就从远离韩城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