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譬如此刻,傅承景明明就要发作,却被她两句话哄得,已经在给她剥虾壳了。
红姨在一旁看着,差点笑出声来。
她亲眼看到震怒黑脸的主子,听到沈知心说看不上别的男生时,脸上的线条蓦地柔和了。
不一会儿,沈知心的碗里就堆成了小山堆。
“傅承景,不用给我弄了,我吃不下了。”傅承景全程都没吃,一直都在给她弄吃的。
“多吃点,身上没点肉,都硌人。”他低沉道。
“我什么时候硌人了?”她反驳道,隔了几秒,才算明白,脸蓦地一红。
“你混蛋!”
对面,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
晚餐后,傅承景依旧去书房处理公务,沈知心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卧室。
她推开门,走进去之后,熟悉的一切扑面而来。
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花瓶里的花全都枯萎了,只剩下枯黄的叶子,她记得,那是她离开梅园的时候,插上的。
“叩叩叩。”门外敲门声响起。
“进来。”
女佣得到应允,拿着洗漱物品走了进来。
“东西不是都有吗?怎么还要拿新的?”她不解道。
“回少奶奶,自您走后,主子特别交代,卧室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动,只用保持整洁即可,现在您回来了,有些东西该换的也该换了。”女佣解释道。
沈知心僵在原地,怪不得花瓣枯萎了都没人收拾。
要知道,傅承景可是有洁癖的,他对卫生要求很高,他为什么这么做……
沈知心脸上微微一红,好想直接闯进书房问清楚,可是她不敢。
想了想,她下了楼,红姨刚收拾完,从厨房出来。
“红姨,你能陪我聊聊吗?”她闷闷地问道。
“当然可以了,少奶奶,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红,不是在发烧吧?”
沈知心摇了摇头,“红姨,你说我最近是不是有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到了京市好像有点水土不服。我经常患得患失,明明宿舍有室友,我却觉得很孤独,很多事,我只想跟傅承景一个人分享。
学校好多男生给我写情书,可我连看都懒得看,我总是本能地把他们跟傅承景比较。除此之外,我睡觉的时候,总会梦到他,梦到他流了好多血,然后我就失眠了……”
“少奶奶,您到底想问什么?”红姨温和地问道。
“我这样算不算有病?”她嘟囔道。
“有病?我看少奶奶确实是病了。”红姨笑道:“您得的和主子是同一种病。”
“什么病?”
“相思病!”
沈知心脸上一阵胀红,急道:“红姨,你说什么呢!”
“我说的都是实话,您的表现不正代表着您离开主子之后各种不适应,你之前在电话里跟我说,你想他,似乎是有点喜欢上主子了,对吗?”
沈知心垂下眼睑,双手不知所措地抠着,之后,才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依我看,少奶奶您对主子的感情,绝对不止一点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