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律躺在地上,闭着眼,纹丝不动。
秦岭正在给他进行治疗。
至于流千水几个,则摩挲着下巴,啧啧有声地,你一句我一句地交流着:“这人还真是……大难不死逃过一劫啊。”
煜儿笑着说,“这算不算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风九中肯地评价,“其实,这位赵公子并没坏到那个地步。”
木流苏轻声一笑,“两位大人都几乎算是在他那里栽了个小跟斗,定下了三个条件之约。这种人还不算祸害么?须知道……”说到此,他还别含深意地摇了一下头,感叹,“自古恶人总有恶人磨啊。”
突然,女子清脆的嗓音,冷不丁地在他耳边响起,“所以说,流苏,原来在你心中,我跟城城是恶人么,嗯?”
此言一出。
众人表情一变,纷纷转为戏谑,看向木流苏。
木流苏头皮发麻,却不得不保持谦谦君子的外表,“呵呵,大人,有时候,恶人两字,其实是一种赞美。”
“哦,还有这个说法?”曲檀儿漫不经心说着。
木流苏更加不妙,只能硬着头皮说,“大人,实不相瞒,流苏自从跟随了您以后,便立志,要做跟您一样的……恶人。”
最后那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才说出来的。
众人,“!!!……”木流苏大人,你的节操掉满一地了!
而曲檀儿小手轻轻往他肩膀上一拍,得寸进尺道:“知道你崇拜我们,但是,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不用明说的。”
木流苏:“……”
什么叫做嘴贱惹事,今日,他深刻体会到了。
墨连城看着曲檀儿,再看一脸抓狂的木流苏,笑而不语。
他看到地上的赵律身上,秦岭还在为他医治,这已经站了小半天了,秦岭的医术,不应该消耗这么长的时间,他不觉问道:“秦岭,情况怎么样?”
秦岭一头雾水来着,“主子,他身上受的伤不重,只是奇怪的,我尝试了很多方法,可是他怎么都不醒。”
墨连城吩咐,“让我来。”
“好!”秦岭立即让位。
因为赵律先前碰触过血池,那里曾经躺了无数尸骸,墨连城没有让曲檀儿过于靠近,只嘱咐一声,“檀儿,你站在这,我去处理就好。”
说完,他蹲下,给赵律治疗,望闻问切,得出的结果,就跟秦岭说的情况吻合,没有任何问题。
他蹙了蹙眉头,再替赵律把脉,确定正常之后,伸手,分别往赵律身上几处穴位快狠准地点了点。
另一手,拿过秦岭手中的银针,准确无误地往那挤出穴位插进去。
然后,他仔细观察着赵律的变化。
冷不防地,墨连城喊了一声,“秦岭。”
秦岭一直在他身边,听闻叫唤,身子凑过去,“主子?”
“帮我把他板正。”
“好。”
主仆二人将赵律翻转,墨连城往赵律的衣裳一拉,在背部靠近脖子的方向,银针一戳。
再抽出银针时,只见,细细的针头上,泛着暗黑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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