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人,却直挺挺地倒下,倒在美人塌上,人死了一半。
她闭着眼,最后一滴眼泪混着血从她眼角划出。
她轻声问:“你以为如何?”
萧令容跪在地上,手摸上了他偷偷藏在袖子中的短刀,他道:“主子无论想怎样,臣都会身先士卒。”
风娇娇冰冷一笑:“好。”
她睁眼起身,对安巧吩咐:“听说王上做了很多如意糕,他怎能做出我爱吃的,你去帮他吧。”
说着,她的手搭上了安巧的手背。
手中的蛊虫,以一个极快的速度爬进安巧的袖口里。
安巧敛住袖口,也按捺心中的悲凄,红着眼睛对风娇娇回答:“是。”
风娇娇轻轻一笑,吞下了一块丹药吊命。
她走到梨树下,抚摸着梨树上的纹理呢喃:“既然无力回天,必死无疑,那就敞开了玩儿。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眼底的笑意几近疯狂。
很快,由于浩罕夜真第一次接到风娇娇的邀约,还以为风娇娇真的喜欢吃如意糕,看在如意糕的面子上主动邀请他一起晚膳。
但他又很快察觉出不对劲来。
如今这形势,娇娇不会知道些什么了吧?
他看着帮他忙活的安巧眸光微深,随后不动声色地对安巧道:“孤还给你们主子准备了好酒,孤带人去取,这里也接近尾声了,你替孤看着,等它熟了替孤端出来。”
“是。”
交代完的浩罕夜真从御膳房走了出去。
亲自动手做饭的王,可能西域历代王中,只有他一个。
他的眼睛早在风府的时候就已被风娇娇医治好,但也就是因为眼睛好,所以他看得出,安巧眼角泛红的痕迹。
虽说,安巧竭力表现得自然,但生理上的东西,还是很难欺骗人的。
他心中逐渐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随手招来了跟在身边的老太监问:“今天王后都见过谁,现在在做什么?”
那公公又看了一眼小太监,小太监在老太监耳边附耳几句。
老太监来到浩罕夜真身边回答:“王后还跟往常一样,没事就躺在院里的那张美人塌上,跟安巧说话,仰头看梨树,基本谁都不见的。
除了萧武将,他刚刚进宫了,王后此刻应该还在跟萧武将说话呢。”
浩罕夜真只觉全身骤然一凉,就连身上的血液都凉透了。
他心底不好的预感无限放大。
他回头看了眼御膳房的方向,面上的血色褪去,他轻声一笑。
“好。”
笑容带着三分绝望,又带着三分荒凉味儿。
“王上,您怎么了?”
浩罕夜真摇了摇头:“无他,只是想到晚上要与王后共餐,自该早做准备才是。”
又对另外的人吩咐:“这里就都交给安巧负责吧,做好了直接送到未央宫就好。孤稍后就到。”
“是。”
浩罕夜真只带了一个贴身太监,而后就回到御书房,招来了十二位栋梁大臣,将一纸诏书给他们:“虽孤,正值青年,言立嗣过早。但孤瞧着大梁皇帝亦是我这个年纪,说思念成疾,吐血也死了。
孤实在担心有朝一日我西域也会传此噩耗,故,早做后路。这里面是我的立嗣诏书,置于御书房匾额之后,若孤故去,卿等自可共同见证,按诏书登基称帝。”
诸位大臣几乎茫然不已。
其中一名大臣跪地:“陛下,您才与王后大婚不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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