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赵清雅声音顿时矮了一截,没有一丝不甘,反而有些低眉顺眼。
此时此刻,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嫉妒闵娴雅了。
她不嫉妒她可以随时随地的站在自己的男神身边,不嫉妒她和他牵手走上红毯,不嫉妒一张张红得耀眼的喜帖上,两个人的名字龙飞凤舞亲密无间。
只是心中有些遗憾,没有选到她心中最喜欢的婚纱,
那件深爱,是她这一生也无法倾听的弦外之音。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位扬名国际的设计师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完成那件作品,在夜深人静的灯光下,在霜籁沉寂的秀场上,他手中的剪刀和针线,靡靡的裂帛之声,在昂贵的布料上裁剪自己过去的那段爱情。恨过之后,心不会再痛,但是她的模样已经化作他心灵深处的最美好的愿望。
希望这世上每一个女孩都能很快找到自己喜欢的婚纱,
不要再为了虚无缥缈的明天去等待,
也许这一等,手中的幸福就成了永远的过眼云烟。
也许这一等,原本相同携手的人生之路成了殊途,
殊途的人,纵使不同归。
但也希望你永远幸福。
临走时,闵娴雅忽然转身对她嫣然一笑,“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她诧异的侧目。
闵娴雅望着手中的汤,好似提着珍贵的珠宝,“庭远的新药得了美国眼药博览奖,这几天很多媒体追着他采访,因为新药上市卖的很好,反响也很热烈,卢佩琪她弟弟也在吃这个药,说是价廉物美,眼科很多患者都很推崇。”
“是吗?”她欢欣得眼睛熠熠发光,好似自己得了奖一般,“太好了!我就知道他很了不起,真是为他高兴。”
“你不去祝福他吗?”闵娴雅瞟了她一眼,眼睛有复杂的神色。
“不用了,不用了,”她适时收回自己的激越,故作淡然的说,“你帮我对他说一声就可以了。”
“可以,”闵娴雅点点头,眼神忽然变得迷离怔忡起来,“如果有空的话,帮我去劝劝他,让他接受采访吧,我好希望他站在荧幕之上,被所有人钦羡和肯定。”
好似得到特赦,赵清雅复又开怀起来。
现在的她好像只是一只木偶,举手投足的背后总是有无数闪亮的银色丝线,操纵她一步一步往前走,身不由己的命运,这无法逾越的鸿沟,何时才能言语的苦痛。
得到闵娴雅的准许,她几乎是用奔跑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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