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映川眼见此景,浑身的汗毛顿时都竖了起来,瞠目道:“……你干什么?”宝相龙树看了他一眼,很自然地道:“当然是睡觉,不然你以为呢。”一面说着,已上了榻,见师映川睁大了眼睛瞧着自己,眼里明显有警惕之意,不由得就笑了起来,带着促狭之意道:“在怕我?”
空气中忽然有一种暧昧的东西在静悄悄地弥漫,师映川眨巴了一下眼睛,毫不掩饰地道:“不是怕你,而是不怎么信任你。”宝相龙树被那双透亮的眼睛审视一般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有些尴尬有些讷讷,好象自己真的有什么阴暗的心思一样,他不禁无奈地苦笑,但在这种小小的尴尬之中,他心里却又隐隐地生出几分没来由的兴奋果然,男人一向都是一种容易被本能和冲动所支配的动物。
宝相龙树索性搂过师映川,把那还没有长成的小身子毫不费力地抱在自己怀里,让两人亲密地贴在一起,师映川不是不能作出抗拒的举动,但如今他的任何动用内力的行为,都只会对他的伤势造成不好的影响,因此师映川只得拧眉瞪着青年,咬牙道:“我发现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知道什么叫作适可而止……”
“佳人在侧,若不能亲近一二,那我岂不是成了柳下惠那样的迂腐之人?”宝相龙树轻轻而笑,他发现和师映川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会很容易变成一个近乎油嘴滑舌的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逗弄对方的机会,他一面说着,一面轻轻嗅着男孩的头发嗯,真的很香。
师映川无可奈何,他有些嘲讽地道:“佳人?你这个词用的可不怎么样,你认为我哪里有配得上‘佳人’这个词的地方?莫非你没有读过书不成。”宝相龙树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含笑看着师映川有些阴沉的脸色,道:“也许你的容貌的确没有什么出色之处,但至少我很喜欢,而我若是不喜欢,那么任你生得天姿国色,也照样无用。”
师映川发现自己在这些问题上是很难驳得了这个家伙的,于是他明智地选择了沉默,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宝相龙树看他这个样子,心中暗笑,嘴上却道:“在这种情况下还睡得着,小川,你就这么放心我不成?”顿一顿,嘴角却漾开了一抹笑意,道:“……还是说,你年纪太小,还不是很清楚我究竟会对你做什么?”
彼此紧靠在一起,年轻男子的气息扑面而至,师映川努力让自己往后挪一点,但宝相龙树却立刻收紧手臂,把他仍旧紧密地箍在怀里,心情明显很好,笑道:“别怕,我虽然不是君子,却也不愿在你面前做小人,尤其是你现在身体不好,受伤不轻,我便是再混帐些,也断没有此时欺负你的道理。”
青年言语之间温柔款款,若是让熟悉他的人见了,怕不会瞪掉了眼珠子来,师映川却是不吃这一套,一只手抵在宝相龙树胸膛上,尽量让两人之间不要完全贴合起来,虽然在没有动用内力的情况下,这种举动有点徒劳的意思,但也聊胜于无,师映川闭着眼睛,无奈地说道:“我困了,你也别在这里喋喋不休了,让我睡一会儿,我正难受着呢。”
“这倒是我疏忽了……既然如此,那么你便睡罢,把伤慢慢养好了。”宝相龙树温言软语,十分和气,右掌轻轻拍抚着师映川的背部,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地哄他睡觉,师映川见状,不由得心下暗暗翻了个白眼,但说来奇怪,被宝相龙树这样哄慰着,即使觉得有点尴尬有点无奈,但偏偏他却是真的很快就睡着了。
如此一路在海上,整日里起居坐卧总面对着宝相龙树,而且免不了总被占点便宜,好在宝相龙树并不过分,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无非是搂搂抱抱,再加上一点口头上的调戏,因此师映川也还忍耐得住,这一路乃是顺风,大船的速度很快,终于抵达了蓬莱群岛。
海风微微,吹得人十分惬意,师映川被裹在一件带兜帽的薄羽缎斗篷里,宝相龙树抱着他站在船头,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这蓬莱群岛极大,可决不是藏无真所在的那种小小孤岛,如此看去,绵连一片,根本就是一块大陆了,随着距离逐渐靠近,宝相龙树看到师映川眸内微露好奇之色,便笑道:“这里就是蓬莱群岛了,我山海大狱的所在,若是想在这里骑马绕上一圈,需要不少时日。”
经过这些日子,师映川早就已经放弃了让宝相龙树把他放下来,让他自己行走的念头,更何况宝相龙树每日给他吃的药里格外加了些东西,虽然对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害处,却总是让他手足酸软,周身无力,因此师映川不得不接受宝相龙树的贴身服侍,就连走动也都是宝相龙树抱着他。
师映川此时见大船越发靠近,忽然想起一事,便道:“你跟我说过,这条船乃是姜家所有,是岛上的一个家族,但现在,这船上的姜家人都被杀光了……”
“你是在担心这个?”宝相龙树微微一笑,一只手将师映川头上被风吹开的兜帽重新拢好,漫不经心地道:“一个小家族而已,他们既然得罪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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