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宫殿,精雕细琢的水榭桥梁,小桥流水,百花争艳。
千澜几乎是傻眼的看着面前的建筑,她虽然见过很多装修奢华的建筑,但是建在这么荒凉地方的奢华宫殿还是头一次见。
荒凉到何种地步,方圆视力看不到一颗杂草,满地的碎石,这大殿就是建立在这些碎石之上,格外的诡异。
“灵兽殿…”头顶的牌匾,三个大字写得飘逸娟秀,像是女子的手笔。
这才是真正的灵兽殿吗?
千澜随着凤倾进入正殿,殿中很空旷,只放着一个祭台…
等等,祭台…
祭台上平躺着一个男子,男子的容貌比起凤倾来就显得有些普通了,千澜努力看了他半天,却发现自己如论如何都记不住他的容貌。
凤倾凝视着祭台上的男子,周身都弥漫着一股不可言喻的悲伤之气。
千澜心底咯噔一下,突然有种不好的念头。
“他叫宁郁,是魔君亓觋手下三十六魔将中的第七位魔将。那场大战,魔族死伤无数,他也在其中,我用禁术封了他残余的魂魄,这些年,我用禁术修补他的魂魄,只等他日用凰诀之人的鲜血便能唤醒。”凤倾话中的沉痛,让千澜心底的念头更是坚定。
“你要我的血?”千澜再次看向祭台上的男子,依然是那般,面容从她脑中一过,在去回想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需要太多,一滴就够了。”凤倾的语速有些急切,似乎是怕千澜误会一般。
不是,凰诀还有这个功能?
她听过印天鉴有起死回生的能力,还没听过凰诀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啊!
都说凰诀是邪物,邪物如何帮人回生?
不知是不是看出千澜的疑惑,凤倾再次开口,“宁郁是用凰诀的力量的封印的,同样需要凰诀的力量才能唤醒。只要你能给我一滴血,你想要什麽,只要这灵兽殿有的我都可以给你。”
那死寂的眸子里浮起了期望,那般的小心翼翼,好似一不小心这个期望就会被打碎一般。
一滴血对千澜来说不算什麽,只是…
她有些介意祭台上的那个男子,那可是魔族啊,还是地位不低的魔将。
即便现在亓觋已经死了万年,可是如今这魔殿显示,又要那魔族中人临终喊的话。她不能帮着魔族去残害大陆上的人吧?其他人她倒是不是在乎,只是蓝家…
“你放心,宁郁当年就不主张魔君征战,他若是醒了,不会危害大陆的。”凤倾视线骤然柔了下来,“更何况,我也不希望他离开这里。”
千澜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几圈,她要是在看不出什麽,她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在回头看了眼帝临渊,见他正盯着祭台上的男子猛看,蓝眸一片晦涩。
这男人看个男人也能看出神…
千澜满头黑线,撑着祭台跳了上去,帝临渊也是在这个时候回神,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即便是隔得那般的近,千澜依然记不住宁郁的面貌。
真他妈是怪了,千澜嘀咕一声,用灵力划破手指,喂了一滴血到宁郁有些苍白的唇瓣上。殷红的鲜血瞬间就浸湿了他的唇瓣,染得鲜红妖冶。
见血液流进了他嘴里,千澜一身鸡皮疙瘩的从祭台上下来,“行了吧?”
凤倾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宁郁,压根就没听到千澜在说什么。
而祭台上的宁郁却是没什麽变化,躺着还是躺着,眼睛闭着还是闭着,除了那唇瓣上殷红和之前完全没有变化。
好半晌,凤倾身子晃了晃,眼中燃起来的期望之色逐渐褪去,“不行,怎么会不行呢?”
千澜看了看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指头,心头有股浪费了感觉,这可是她的血啊,一滴他都嫌浪费。
“宁郁,我还是救不了你吗?”凤倾身子重重的跌坐在地上,身上的悲伤之气和娑黧比起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魔殿中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有故事…
“他没醒过来是因为魂魄太弱,不足以让他醒过来,若是你能找到养魂珠,说不定他还有救。”帝临渊将千澜的手窝在自己手中,余光瞥向地上的凤倾。
千澜诡异的看着他,这男人是抽什麽风?
这种事对他而言那就是多管闲事,他竟然会出口帮他。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如何知道宁郁是因为魂魄太弱?
他现在还有能力去查探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吗?
凤倾弥漫着死寂的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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