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处理好三洲境的事他就马不停蹄,千里迢迢的赶回来,即便路上伤口蹦了几次,只要一想到能见到他的卿卿一切都值了。
容月卿眼泪跟不要钱一样不停的往下掉,扶着他起来:“赶紧起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站不起来了,疼啊。”江尽脸上都汗,声音发着颤,病弱虚脱,这是她前所未见的虚弱。
容月卿架着他的肩下把他拖上床,让他趴上去,然后用剪刀要把他后面的衣服解开。
江尽在她要动手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一会儿看到了不准哭,你一哭我就想欺负你,狠狠的欺负你,不要命了也要死你身上,所以……”
容月卿直接捂住他的嘴,瞪着他不让再多说一些废话。
然后毫不犹豫的剪开了黑色浸血的布料。
饶是容月卿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伤口,看到江尽背上密密麻麻的烂肉,鲜血淋漓的样子也不免心惊肉跳。
“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她伸出手指都不敢碰他,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掉,她是真的心疼,现在觉得刚才自己的无理取闹有多不应该。
江尽趴着脸色苍白,虚弱着声音就说:“是不是特别后悔刚才那么对我?”
容月卿没说话,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以后可得好好伺候我,都是因为你,我本来可以养好伤再回来,是你觉得我不在乎你,不想你,我不要命的赶回来见你,你不好好的对我,那我就真的不要命了。”
江尽趁机使用苦肉计,各种让她生出无边的愧疚。
“我去让盛怀沉来。”容月卿擦了擦眼泪,没有正面答应他的话,但内心已经被巨大的内疚包裹,往后一定会无条件的弥补他。
江尽看着她出去,眉目间的冷意渐渐凝聚,他盯着地上头晃脑的小崽子脸色极冷。
小崽子被他看的小身体瑟瑟发抖,刚才还没觉得这个人类这么可怕,它哆哆嗦嗦的躲在凳子后面,以为这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
没过多久,容月卿就把盛怀沉带了进来。
后面跟着的还有沈京河他们。
盛怀沉一看到江尽后背上的伤就倒吸一口凉气:“公理会的杖刑。”
公山汉丞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你知道?”
“以前江尽就是这么被抬到我面前的,再认识不过。”盛怀沉语气有些难言,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这种伤了,而且比上一次还重。
“为什么不养好伤再回来,你当我真的是能救死人的神医啊?”
江尽轻飘飘又漫不经心地看向容月卿:“我想她了。”
全屋子的人集体无语。
盛怀沉内心骂骂咧咧地开始给他处理伤口:“不是我说这包扎是谁包的这么丑,一点都不专业,还有这个药是怎么上的?”
公山汉丞:“我包扎的,我上的药。”
其他人都表情怪异地看着他。
容月卿看着他问:“你这么多天都是跟他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