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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芳见这么粗犷的人叫自己杨大哥,不由感到一阵肉麻,便好奇地问道:你今年多少岁了?
我今年十六!
袁芳身子一歪,险些没从坐榻上摔下去,原来这太小了,周仓咧嘴得意地笑了起来,没想到吧别人都以为我三十多岁了。
种花王忽然心念一转,拿起自己弓箭,站起身拍拍他肩膀道:你跟我来!
他带着周仓走到院子里,他向院门对面约二十几步外黑漆漆的墙角扫了一眼,忽然张弓便是一箭,对袁芳令道:你把箭取来!
袁芳跑过去拾起箭,不由呆住了,见箭上竟然串着两支老鼠,竟然一箭双鼠,这么黑,老鼠还在奔跑中,估计就是凭老鼠眼睛的一点亮光,他奔回来,佩服得五体投地。
王爷你教教我吧!他连声恳求。
种花王微微一笑,在墙角找了两块大青砖,递给他。
袁芳和周仓满心疑惑地接过砖。
我现在就教你们一点速成基本功,三天后就要攻打明军了,要不就来不及了。
两人大喜,接过大青砖,眼巴巴地望着王爷,心里还是不太明白,这砖头和练箭有什么必然联系。
蹲下马步,双手拉弓,摆出一副挽弓射大雕的姿势,袁芳似乎有点明白了,左手一块大青砖,右手一块大青砖,也摆出一副弯弓射大雕的姿势。
王爷给他矫正姿态,解释道:这主要是稳定你的臂力,射箭时最忌讳手颤抖,我当时是拿弓箭练,但你现在没有弓箭,我的弓箭你又不能用,那就用砖头也一样。
“这要练多久?”周仓觉得自己手有点酸了。
种花王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睡觉去了,关门时传来他的声音,至少练一夜!
次日五更,种花王一觉睡醒,长长伸了一个懒腰,这一觉睡得非常香甜。他忽然想起袁芳和周仓,起身开了门,不由一愣,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只见周仓用两块砖头做枕头,躺在院子里呼呼大睡,鼾声如雷。关上门,忽然重重咳嗽一声,周仓一个激灵跳起,蹲下马步,前砖后砖,弯弓射大雕。
“王爷,我都蹲了一夜,手已经酸得不行了。”一边喊,还悄悄地用小指把眼角的眼屎抠掉。
懒得说破他,便吩咐道:去洗帕脸吧,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去练习弓。
给周仓了一张一石骑弓和一壶箭,周仓拿着自己的弓,一路上兴奋得开弓拉弓,就恨不得张弓搭箭,看着某个不爽的人就是一箭。
见周仓穿了新衣,倒也精神抖擞,便笑问道:你说你才十六岁,那怎么会有名有字,一般要二十弱冠后才会取字。
周仓说五岁时筑基,不过老师只教了一年,我刚入门,他就去世了,我就根据他留下的练武方法自学,结果写得不到位,好像突破了,好像又没有突破,我也不知道。
种花王也感觉到了,周仓确实是处于一种半突破状态,也就是到了量变的临界点,但就是质变不了,这种情况就是筑基第一步没有打扎实的缘故。
这种情况在十二岁之前还可以弥补,但周仓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基本上已经定型,不过他的先天条件很好,膀大腰圆,有一把力气,虽然成不了绝世猛将,但至少能成为一员上将。
没事,就算突破了最多也是用百斤大斧,和现在差异不大,把斧法练熟,也能弥补。
忽然心念一动,这小子不会真的只会斧头吧,不过这话却不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