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皇!”
宁安神色大变,饶是他心智过人,颇具城府,可听到禹皇如此直言发问,也是心底一凉。
“父皇,儿臣不敢!”
“父皇天威在上,儿臣自当全力辅佐父皇,保境安民。”
“呵呵!”
禹皇的神色间难以掩饰的失望,轻轻一叹道:“依你之见,你之才能,比盛王和雍王如何?”
“儿臣才疏学浅,才德不及盛王兄之万一,能力更是远不能与雍王殿下相比。”
“愚蠢!”
“在朕看来,你就是一个十足的蠢货!”
“鼠目寸光,心胸狭隘,毫无远见卓识!”
禹皇突然指着宁安的鼻子破口大骂:“在你眼中,只有一些蝇头小利,朝夕之得失。”
“朕让你参政,甚至不惜将春耕之大事交于你手,可你呢?”
“趁势大肆排除异己,培植亲信,你是当朕不在了吗?”
“你是当朝皇子,朕对你寄予厚望,可为了区区黄白之物,竟然不惜给自己留下污点。”
“何等的愚蠢!”
听到禹皇的训斥,宁安有些心慌意乱,却又如遭雷击一般,脸上尽是懊恼之色。
“你对朕让诸葛亮入主齐临,是否有怨言?”
“儿臣不敢!”
“不敢!”禹皇一脚将宁安踹翻在地:“那就是有了?”
“父皇!”
“罢了……下去好好反省一下吧!”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将春耕之事,给朕办好,办妥,办安稳。”
“滚下去吧!”
“多谢父皇……儿臣告退!”
宁安离去之后,禹皇脸上的怒意瞬间消失,平静的道:“即日起,齐临王的一举一动,每日一报!”
“诺!”
……
东淮。
帝都。
东皇宫。
身材枯瘦的老皇帝坐在龙椅上,身子半倚着扶手,望着下方的一众臣子,面色阴郁。
“陛下,大禹的兵马,据我皇城,不足三十里。”
“臣请陛下迁都。”
位于下首的一位老臣跪地谏言,一众朝臣稀里哗啦的跪了一地。
“报,启奏陛下,三公主求见。”
“宣!”
只见一道身姿曼妙的身影走了进来,群臣皆是将头深深埋下。
短短的半年时间,这位性格娇弱,不得宠的三公主凭借自己的手腕,一步一步走入东淮的权力核心。
甚至就连东皇都不得不废除先祖‘后宫不得干政’的遗训。
并非东皇昏聩,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啊!
“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
“谢父皇!”
老皇帝的目光落在曲红袖的身上,轻声道:“可有大禹的消息?”
“我朝使臣即将入京,大禹朝廷还在摇摆不定。”
“儿臣恳请父皇,准儿臣监国之权。”
曲红袖的话音一落,东淮一众朝臣皆是色变,连忙拱手道:“陛下不可!”
“我东淮立国至今,从未有过女子监国的先例!”
“万万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