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流或者是药流？

行走在马路上，海风阵阵，吹乱了小景的长发，凌乱了小景的心，小景仰起头注视着表哥，表哥也沉浸在快乐中忘了疼痛。

    小景心疼地问，茂山，你还想在这儿待多长时间？这儿太危险了。

    表哥笑道，小景需要待多长时间，我就待多长时间。

    小景道，你不是正在考军事学校吗？到时候就能够离开这儿了，小景不放心你在这儿。

    表哥摸了摸小景的长发，笑着说，笨蛋！大家都这么想，那那还有人在这儿？你不放心，一样的，其他人的女朋友一样不放心啊！

    一语道破，小景没有再说什么。

    小景有意无意地说，在等两年，我就念完大学了。

    表哥肯定知道了小景这句话的深层意思，想了一会儿，对小景道，你以后愿意到这儿来吗？这儿太偏远，压根没有老师愿意过来。你来了，能过教小孩子们学知识。期盼的目光注视着小景，小景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是看见了小景的不情愿吧，表哥的目光黯淡下来，小声地说道，抱歉，我太以自己为中心了，我不该这么说，你就当没听见过，将来你工作了，你想要去哪儿人，我都跟着你行不行？

    行，肯定行，但是，表哥怎么办呢？放弃了他心喜欢的工作，他坦然吗？他心安吗？必定不会！小景，在内心千次、万次地说，一定不能让表哥抛开心爱的工作陪小景的，那么就让小景来陪着表哥，陪伴喜欢的人，守着感情，一个女生，有了这两件就满足了。但是，小景跟表哥开玩笑说，茂山，我想去天南地北，你也一起吗？我要是去地狱了呢？

    表哥怪道，傻瓜！这一生，除非通过我的允许，要不然，不许你下地狱，我命令你永远跟我在一起，下的话，咱们一起下。这当然是傻话，可是小景爱听那样的傻话，陶醉在那样的傻话里不能脱身。

    平安夜，月亮很漂亮，表哥和小景一起去赏月，竹笛表哥口中奏出优美的音调，月影中的表哥十分优雅，小景听得非常陶醉，表哥同样忘记了一切。表哥对小景说，喜欢吗？小景回，喜欢，特别好听。表哥拉着小景的双手说，我期望老天眷顾小景，给我跟你再一天的时光，我不想要多，只要一天就满足了。

    激动的眼泪沾满了小景的脸庞，小景含泪笑道，傻瓜！表哥道，你一上完大学咱们立马结婚行吗！我认为坚信你爸妈会赞成的，咱们就将家安放在——你想要停住的地方！

    两个人爱彼此，爱到至极，或许，就唯有用结婚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吧！因为结婚是彼此对感情的最深的承诺！

    放假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小景赖着不想走，表哥于是先买好车票催着小景，表哥道，我的心里也很不想让你走，但是我不可以那样做，我不可以耽误你的前途，咱们，除非老天捉弄，要不，没有人能够把我们分开，你安心地等待我去迎娶你吧！

    将要走的前一天晚上，吃过晚饭，收拾停当，小景非要表哥陪自己，表哥实心眼，拉着小景的手在床边讲了一宿，到了深夜，小景满怀期待地跟表哥轻轻地说，茂山，咱们一块睡吧！小景想要和你一起。

    表哥更改了一个姿式，换到小景身后，从背后圈住了小景，他的亲吻雨点一样落在小景的耳根、颈部，呼吸的温暖涌遍小景全身，小景认为表哥会采取下一步的举动，但是，等了很长时间，表哥仍然一动不动，还是只温柔地抱着小景，表哥将头静静地埋在小景的长发里，小景睁开早已经闭着等着这个浪漫时刻的双眼，去拉表哥，他鼓起胆子说，再过一段时间行吗？我一定不会令你伤心的，你可以体谅我吗？

    小景无法理解，不明白表哥怎么想的，难道表哥不喜欢吗？小景无法知道，小景问，为什么？你不心动吗？表哥静静地抱着小景，没有说话。就那样抱了一整夜，迷糊中小景进入了梦想，不清楚表哥啥时候离开的，小景一觉醒来，他应经帮小景买好了早饭，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小景非常不愿意地被表哥拉着到了汽车站，真想让自己一下子生病了，那样小景就不必回学校。但是丝毫不舒服没有，小景非常着急，只好急中生智，让表哥过去买矿泉水，小景喝了表哥买来的矿泉水以后，就假装生病了，说肚子疼，表哥非常着急，离开车的时候没多长时间了，小景向表哥扯谎说太疼了，不能上车，事实上，只是小景的小心眼在作怪，小景想耍赖再待几天罢了。

    表哥提出送小景去医院看看，小景坚决不让，说等一会就没事了。在候车厅，小景趴在表哥后背上，暗暗地高兴，带着满足的笑容睡去了。

    但是，还是要走，依依不舍，隔着玻璃看着月台上的表哥，他的双手停在空中，风里的表格，有没有和小景一样的离愁呢？

    回到明珠市后，小景丢魂一样每天毫无精神，好友王芳在一旁打趣道，我就说嘛，像你那样的多情种子，必定会深陷中间无法脱身。是的，小景无法自拔，小景的全身充满了表哥的柔情，就像血流一般。

    小景听到噩耗的那天，毫无任何征兆，最后一门考试，小景在南区的教学楼里考试，导员手忙脚乱进来，叫小景抓紧时间到院办接电话，电话那头是姑姑的哭得不得了，小景着急地询问，姑姑，怎么回事？是表哥意外了吗？姑姑只是哭泣，哭泣得不省人事，小景亦十分着急。是另一位战友拿过话筒，片言两语讲茂山伤得很严重，怕是不好了，问小景可不可以完成茂山的最后一个愿望，看他最后一眼。

    小景，想都没时间，只取出放在钱包里的一点钱就飞奔至汽车站方向去，在着急地等待四个小时以后，汽车终于发动，小景又向得上西安，距圣诞，还不足半个月，然而这次去心里已截然不一样了。

    冗长四十个小时啦，小景不知道自己怎样过去，一颗焦急的心忐忑不安，始终在心理面默念，茂山，你要等小景，求你一定要等等小景。

    表哥因为失血过度，救疗无效，据大夫的推理，最多只能再支持六个小时，但是，表哥但足足支持了二十七个小时，只到耗尽自己最后一点气，大夫赞扬表哥不愧为军官，支持这么久，谁知道，他将自己感情力量支持着，只是为了再看一个朋友，而小景，由于着急，四个个小时没闭眼，不吃不喝，虚脱得好像是要去世。

    表哥早一步离开，小景没能再看表哥最后一眼，到的时候，表哥的尸体已移入了停尸房，军医说，身子都僵硬了，最好还是不要看了，小景不听，疯子一样地跑去找表哥的尸体，小景的脸靠着表哥的脸庞，泪如雨下，小景心理面很恨表哥，很恨表哥不等到小景来到就先离开了，很恨表哥不守信陪小景一辈子的承诺。

    哭泣倒在表哥的身旁，小景感受表哥的身子忽然软了起来，赶紧叫军医来看，不知表哥是否已感受到了小景的哭泣，用身子来回答小景呢！小景牵起他的双手，他的手里，攥着小景上次落在表哥这个地方没有拿走的一只红色的发夹，小景把发夹拿回手中的时候，表哥一位朋友说，奇怪，我们之前那么多人合力掰也掰不开。

    听到这句话，小景肝肠寸断，小景深爱的表哥，以如此特殊的方式看了小景最后一眼。

    军区给他召开了隆重的悼念会，由于他的正义，表哥的小组在跟不法分子的斗争中，表哥以身作则，总是站在小组的最前端，被猖狂的不法分子用子弹射到胸口，流血太多而去世。表哥大家一致追念为辑毒标兵。

    小景和姑姑沉溺在自己的悲伤里，无法去清理表哥物品，姑姑丢失了她最亲的孩子，她在怀念孩子的好；而小景，丢掉了一个最爱的爱人，小景也在追念他的情，他的爱。

    姑父跟姑姑对小景说，桌子里的物品给你收着吧！柜子里的衣服留给我们吧，朋友们认认真真地将物品整理好，装起来，小景和姑姑不能平复悲伤，不忍去看表哥的东西。

    小景跟姑父姑姑分别由朋友们亲自送回自己的家，又是寒假将至，这个假期，小景不理会爸妈的不赞成，坚决留在明珠市，独自忍受着表哥的去世所致的痛苦，大年三十，住在明珠市假定的远房亲戚邀请小景去他们家吃年夜饭，小景拒绝了，小景宁可留在宿舍里陪伴孤独的表哥。小景每每会想，表哥如此优秀，必定已经进入天堂了！时常，对着暗暗地向着天空呆想，一看就是一天。

    寝室里很安静，静的能够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年刚过的一两天，小景思念表哥思念的想要哭，值班的阿姨听到小景的声音，循声找过来，小景已经成了泪人。大年初三，小景拆开了表哥的东西，包袱里面有表哥经常看的书本、写的笔记本等等，表哥的笔记本像以前一样，全部都是小景的段子，小景对着窗外，天空是灰色的，仿佛快要下雪的模样，寄情于景，小景抬头问，表哥？你明白我有多痛苦吗？假如明白，你为什么忍心舍得离开我？

    失去了表哥的小景是如此的孤单，如此的失落，表哥成为小景内心抹不掉的伤痛，假如表哥上天有灵，一定会责怪小景，可是小景已经将这种伤痛当做了习惯。

    小景还沉溺在回想里，雨欣晃醒了她：“怎么了啊！每每说起他，你都会像傻掉一样，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小景没理她，回房间备课去了。

    奇怪的是，嘉远最后才知道欧阳小麦有了身孕的事。

    欧阳小麦凭借早些天的生理反应，对嘉远吼道：“都怨你！”

    嘉远低头：“行，都怨我！都怨我！”

    嘉远这点比其他人都好，勇于承认所有并非自己的过错。欧阳小麦见嘉远将一切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再没有发火的理由，相反却失落起来。

    嘉远试着说：“要了他行不行，肯定不让你带。”

    欧阳小麦大喊：“要生你生！”

    嘉远一片好心：“我不舍得，很疼的。”

    欧阳小麦冷笑：“要疼也是我疼，你又不疼！假惺惺的！”

    欧阳小麦没敢去羽珊工作的那家医院，就跟嘉远来到离家稍远的医院，来到医院，还得再次做B超，这下欧阳小麦非常干脆地就回答了门诊专家问询要不要小孩的提问。

    妇产科医生一脸的小色斑，是非常小巧的那种色斑，鼻子的两边散布的非常多，再者她刚刚查房回来，鼻尖上细细的汗珠和雀斑互相映衬，现出独特的可爱。

    医生低着头在找东西，一边找一边问：“人流或者是药流？”

    欧阳小麦不清楚药流是怎样，于是：“药流疼不疼？”

    也许医生全都这样，从不会认真瞧瞧患者，要么低着头写药方，要么低头找东西，他们的桌子上都是特别乱，放满了药方单子、化验单子、挂号单，老是找不到空地方来，也好像大夫的记性都不怎么样一样，这位医生在找等在门口的那一个病人的就诊卡，可是如何找也找不到，就差将整个办公桌翻个底朝天了，突然，大腿一拍，也没有回答欧阳小麦的提问就走掉了，估计是到哪儿找就诊卡去了。

    这边欧阳小麦就问嘉远：“药流怎么回事，你了不了解？”

    这问题提的！嘉远哪里会了解！欧阳小麦问过，想下也就笑了起来。

    前次的悲惨遭遇，欧阳小麦仍记得很清楚，才隔几个月，又要动一刀，女生的青春常常总是以不巧当的方式浪费着。

    一会儿，满头大汗的女医生回来了，还没有来及坐下，急不可待地说：“药流不用开刀，以吃药来停止怀孕，疼不疼，各人都不大相同，有的人不怕疼，有的人蚂蚁咬一下也会叫疼，因此说不行。但是要比人流好点儿，由于不用医疗仪器，不会给*造成伤害。目前有一项不痛的药流，可是贵一点。”

    嘉远不管贵还是不贵，反而担心安不安全，就问医生说：“安全吗？”

    女医生拿起办公桌上的一打化验单就不住地扇着，边呼气边道：“安全，肯定安全，我做了那么些年，一直没有出过事故。就做无痛药物流产吧！两千元，保证无痛。”

    看两个人没说话，女医生就腾出来一块桌子写下了方子，但是看到她写了废掉，废了又重写，写了一共四五张才总算弄好，一张药方纸倒写的满满的，可是半个字也不明白。

    女医生将药方拿给嘉远：“去二楼缴费，然后去药方拿药再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