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游戏城

 雨欣生气地说：“凡是狐狸精都要死。”

    欧阳小麦说：“行啊，那就让我牺牲在男的的怀抱里好了。”

    那是一个流行妖精的年代，凡是有一点儿姿色的，都抢着要做美女狐狸精，那一些没有姿色的，也要争取当个有智慧妖精。

    因为男的只喜欢妖精。

    欧阳小麦冲着小景说：“小景，让我给你照一下，瞧瞧你是那种妖精。”

    小景“哎”的一声：“怎么说道我身上了，我可没有招惹你们啊！”

    雨欣说：“谁和你似的俗到家了啊！”

    欧阳小麦道：“哎？我说啥你都会插句话，我去那根针线来缝上你的臭嘴。我俗到了家，你清高好了吧！你装高尚就别找男的呀！但你不还是需要男的的爱抚？”

    “行了，别比赛演讲了！你说的那一些妖精理论，我一点儿都没有兴趣！”小景站起来去洗衣服。

    “喂、喂，还没有帮你看呢！你不要走呀！”欧阳小麦追到洗手间里说道。“呀，你清高啊，就叫清高妖精算了，保证男的全都死在你的石榴裙下。雨欣，你说对不对？”

    不配合的雨欣说道：“行啦！别拉小景下海了。那么大的一国家，总得有几个正经的女的，不要全是你那样的。”

    欧阳小麦说：“所有人跟小景一样正儿八经，不成了一滩死水了么？我是荡起涟漪的石头，让一滩死水泛起了波澜。”

    雨欣却说道：“本来是风平浪静的一汪水，因为你的掺和，全都改了样子。”

    欧阳小麦说：“掺和才会发生变化，咱们要有不断改变的准备，不停地去享用改变，这才应该是我们这种妖精们的生活方式啊。”

    欧阳小麦一边说话一边给徐辉发短信，给徐辉的短信都是摆弄语言游戏：不会每个女生你都是那么肉麻的夸赞？

    徐辉忙回：怎么可能？我有病啊？因为你的才华横溢嘛，是禁不住的、发自真心的。

    欧阳小麦也不想回他了，径自去洗澡，在卫生间里，刚脱了衣服，手机就大声地叫了起来，欧阳小麦大声喊道：“雨欣，快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见没人答应，又大喊道：“小景，帮我把手机递过来。”

    雨欣和小景都不想理她，欧阳小麦看到客厅没有人，就裹着浴巾冲到客厅接电话，忽然雨欣从房间跑出，只听“咔嚓咔嚓”几声，欧阳小麦近乎裸体的照片就被雨欣拍到了。

    欧阳小麦手忙脚乱，安静下来才看到是雨欣，非常生气，跑过去就要夺手机，雨欣笑着说：“公了或者私了？”

    欧阳小麦骂着说：“小蹄子，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在哪儿学的这些肮脏龌龊的手段？”说完就把雨欣的手机抢过来，一瞧，照得不清楚还不算，脸根本就没有照着，欧阳小麦将手机扔桌子上：“小妖精，公了啊！”说完就拿起电话进了卫生间。

    雨欣又一次被证实照相技巧不咋地，甚至连偷拍也那么差劲。

    电话是徐辉打的，徐辉仿佛有一种达不到目的不甘休的样子。

    欧阳小麦发短息说：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挥霍你的财富和功夫了，你想到我是哪个的时候再说吧！

    果真，徐辉就没有再打来电话，可是等了两天，欧阳小麦就认为没意思了，如果徐辉一只没有想起来，那么游戏不就玩不下去了吗？。

    但是，第四天的早上，徐辉又打过来：“我想起来你是哪一位了，我是将脑袋拿下来想的，苦思了几天几夜呢！你是欧阳小麦对吧？”

    欧阳小麦听见徐辉最终记起自己，心里边多了些慰藉与骄傲。

    欧阳小麦默认了，徐辉的语气也转了个180度的急转弯，用激动的语气说道：“原来真的是啊！大美女！你从哪儿找到我的号码的？”

    欧阳小麦道：“想要知道有什么难的！”

    徐辉“是的，是的。大美女，咱们有几年没见过了，好像从中考以后吧！”

    欧阳小麦道：“记不清了。”

    徐辉道：“我可是记得非常清楚啊。你到这儿多长时间了？”

    欧阳小麦道：“刚上完大学就到了。”

    徐辉惊道：“不是吧！我也是啊，但是怎么从未没遇到你啊？”

    欧阳小麦说：“时间是让有缘分的人相遇的，也许咱们不是有缘分的人吧！”

    徐辉呵呵一笑：“哪个神仙说的？不对不对。今儿咱们不是相遇了吗？”

    欧阳小麦道：“徐辉，你好好反思反思，你对羽珊做了什么？”

    徐辉道：“没做什么啊，性格不合，分开了。”

    欧阳小麦道：“羽珊那么温柔，性格不合？是你喜新厌旧了吧！”

    徐辉解释：“我就只有跟她谈过一次恋爱好不好？”

    欧阳小麦道：“男的花心没有错，错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劈腿。”

    徐辉道：“她肯定和你乱说了吧！一分开就说对方坏话的女人最讨厌了，她都和你说什么了？都是说我的不好是吧！”

    欧阳小麦反驳：“你有那么多不好让她？你做过许多对不住她的事情吗？要不那么害怕她身后说你？”

    徐辉说道：“嘴在她的脸上，她想说就说呗，但是我就厌恶身后派别人不是的女的。”

    欧阳小麦道：“行啊徐辉！你还不承认，我瞧瞧你倒是有多大的本事，将人家羽珊害苦了还那么张扬跋扈的。”

    徐辉笑嘻嘻地说：“行啊！现在就过来瞧啊！我到楼下来欢迎你。”

    欧阳小麦骂道：“德性！”

    徐辉说：“说真的，什么时候我请你吃顿饭吧！”

    欧阳小麦说：“行啊！你是应该请我，若要让人家敲你的竹杠，不如我来敲吧。”

    徐辉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行啊！来啊！我很欢迎你啊！”

    欧阳小麦说：“说真的，你是怎样和羽珊在一起的，又是为什么分开的？羽珊说到这儿是因为感情，但是你却逃走了，是什么情况啊？”

    徐辉说：“一言难尽，手机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要不改天咱们见面的时候再聊吧！今天是周三，不如，就本周的周六吧！”

    欧阳小麦道：“行啊，就周六吧。”

    徐辉说：“你想要去哪儿呢？”

    欧阳小麦道：“就选一个你从没有带女生到过的地方。”

    徐辉笑：“大美女，你将我想象成啥人啦？在你那儿，我还没有这么不济吧！”

    欧阳小麦对于徐辉喊自己“大美女”原本是很高兴的，但是想起自己的任务是给羽珊出气，为羽珊留住徐辉，就害怕出事，一来是害怕徐辉花心出事，二来是担忧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欧阳小麦笑着说：“你是怎样的人，我哪里知道？”

    徐辉道：“不论人家认为我是怎么样的人，但是我自觉不是坏蛋。”

    欧阳小麦道：行了，行了，不要再吹牛了，人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徐辉说：“我就欣赏你这样的性子，直肠子，爽！”

    欧阳小麦道：“粗人一个！你文雅一点行不行啊？”

    徐辉道：“哎呀！不好意思，受到社会上不良文化的影响太多了，日常粗鲁习惯了，谁让我天天跟一些社会混世魔王在在一块呢！我改正，立刻改。”

    欧阳小麦倒笑起来，不曾想几年没见，徐辉已不是当年害羞的小男生而是那一个市井味十足的大男人，如此的男的，经历的太多了，见到的也太多了，语言粗鲁了，人变得圆滑了，可是恰是如此的男的，在世界的浪河里上永远不被淘汰，永远不被忘记，永远新欢不断。

    徐辉道：“那么就到爱情海咖啡店吧！那儿的氛围很好，感觉也不错。”

    欧阳小麦说：“那你快把你的情人藏好了，不要叫我碰见，碰见难免不好意思。”

    徐辉道：“好犀利的话！你丝毫没有改变，永远那么惹人‘恨’！真想咬你一下，将你含在嘴里吃了你，捧在手心掐死你。”

    欧阳小麦嗔道：“滚！滚！滚！少跟我来这套！”

    这边嘉远的母亲因为胆结石需要手术，本来认为吃药能够排石，但是吃了那么多药也没有效果，大夫说需要开刀，因此在嘉远到家的第二天，给母亲办理了住院手续。

    嘉远打电话给欧阳小麦说：“我不能够按时回家了，可能还需要十多天。”

    欧阳小麦对于嘉远的回家很释然，没有丝毫牵挂，也许恋爱时间长了，感情的热情全都变成温和的亲情，况且欧阳小麦并没有认定嘉远就是她最终的归宿。

    手术却是很成功，嘉远的妈妈也康复得很迅速，还没到十五天，嘉远就回来了。

    坐车到达明珠市，走出火车站，就坐上了一辆去徐家汇的公交车，公交车通过十字路口时，嘉远就猛然看到了蒋明俊，赶忙下车会去找，但是找了很长时间，就是买看到蒋明俊的影子，嘉远想：“那么多年没见了？见一次的缘份也没有了？”正犹豫着，从超市里出来的蒋明俊倒望见了嘉远，大声地喊：“嘉远。”

    嘉远转身就见到了蒋明俊，急不可耐地给了蒋明俊重重地一下：“我刚才在公交车上见到你就立马下了车，一眨眼你就找不着了。”

    男的碰面打招呼全是用打的，嘉远把蒋明俊打的几乎没站稳，两人你一下我一下，省去了一切语言。

    蒋明俊所说：“你来这儿干嘛？不会是专程过来见我的吧！你没有那么好。我也听闻你在北京，现在还是在那么？有没有在北京定居啊？”

    嘉远道：“是的，在北京，但是，哪里有家啊，单位才是我家啊。怪了！你为什么在这儿？我听闻你到广州去了。”

    蒋明俊道：“去乌鲁木齐？那都是八百年的老黄历了！我早就回家了。乌鲁木齐那破地方，真不是人能待的。”

    嘉远说：“你这家伙！是某个人不要你了吧！回头脸的跑回来了？乌鲁木齐哪里不好？我还希望上那呢！”

    蒋明俊说：“那破地方，一年到头冻死人，我到了什么季节了也感觉不到。伙计，就看我那帅气的外表，没有女生会不要我的，是吧？”说完拿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事实上他的身上全然纤尘不染，蒋明俊从来都那么讲究外表，无论不管走到哪儿，不戴整齐就不出去，就算是和嘉远一起住公共寝室时也是这样。

    嘉远就笑着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么讲究干嘛？”

    蒋明俊道说：“就知道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我当然有我讲究的原因。Go，go，go，，咱们朋友两个好长时间不见，必须去喝几杯酒，一定要不醉不归。”讲着架起嘉远就走，打了一辆计程车，一去就到了中京酒店。

    嘉远道：“到如此豪华的酒店，哥们，我可是这辈子都没来过啊，小弟可是幸运无比啊！”

    看来嘉远并非那么呆板，在他好朋友蒋明俊跟前，不是能说会道，灵巧无比？为什么偏偏欧阳小麦怎么瞧他怎么不舒服呢？也许欧阳小麦压根没有把嘉远当做自己的另一半吧！

    蒋明俊道：“兄弟，你我中间，客气话就不必说了，咱们今儿不醉不归，喝多了我找两个人送你回家。”

    嘉远道：“就怕你喝醉了，我还要背你回家。”

    蒋明俊道：“没事！我可是千杯不倒。”

    嘉远道：“那行，咱们先叫几瓶啤酒。”

    蒋明俊道：“不，不，不，啤酒这玩意儿没意思，今天那么开心，得喝白的，每人两瓶，不喝光不准回家，我们谁也不许耍赖！”

    因此，两人就在一个包厢里坐下了。

    蒋明俊道：“你先点菜。”

    嘉远道：“你是东道主，你点吧。我来吃。”

    蒋明俊说：“你是客人，你来点吧，我来买单。”

    嘉远道：“买单必须是你啊，我听闻你这些年发财了，有钱人，在做什么事业？”

    蒋明俊道：“听那一个说的？撑死了也算是个小本生意，就开了个游戏城，给真正的大款开心开心。”说着掏出烟，嘉远忙摆手。

    蒋明俊自己掏出一根烟来，点着了含在嘴里。

    蒋明俊说：“不吸挺好，不吸挺好，如今的女生都不爱吸烟的男的。”

    吸了一棵烟，蒋明俊接过菜单一下子点了八九个菜，问嘉远：“够了吧？不够的话你再加，我叫的保准你喜欢吃。记得咱们上学的时候，为两块钱的菜还要考虑半天，如今，那一个年代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嘉远道：“可以了，可以了，咱们可不是猪，怎么能吃下那么多？”

    蒋明俊开怀大笑：“老兄，你知道吗，上学时，我真认为最好的伙食就是吃个炒鸡蛋，吃个鸡腿。”说完摆手叫服务生：“上两瓶最好的白酒！再拿一瓶最好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