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肋骨扎入肺部,内出血甚多。所以先给她补充些血浆,防止她休克。”
郑朝宗才明白自己想多了,人家姑娘是真的在救治花红。
不过,输血?
郑朝宗可从未见天下大夫有如此操作。
他的神医师父纪如厚有一本很厚很厚的医谱,倒是有类似记载。
不过郑朝宗也只是听师父提过。
他师父曾试过输血,却直接导致那个人寒战而亡。
由此他师父得出结论,一个人向另一个人输注血液,非但无法救活另一个,还会起严重反应,导致另一个人死亡。
郑朝宗觉得完了,那丫鬟必死无疑。
他敲了敲车厢,好心提醒道,“姑娘,不同的人有高低贵贱之分,你冒然给你丫鬟输入别人的血液,血不相容,是会害她死掉的。”
安馥佩的声音依然那般清冷,“我知道,我给她输的是同血型血液,不会溶血。”
郑胡宗奇怪极了,何谓同血型?
他问泽王,“那丫鬟没有寒战、高热,四肢冰冷?”
泽王道:“并没有。”
郑朝宗疑惑不已,这姑娘已经解决血不相容的问题,难道她的医术真的比他神医师父纪如厚还高?
他第一次对安馥佩生出重视,在外边向着安馥佩作揖,“敢问姑娘高姓大名,师承何人?”
安馥佩道:“哦。郑太医,你还不知你祖师爷大名。我姓安,安然无恙之安,名馥佩,芳香馥郁之玉佩。至于你祖师爷的老师,有很多,说了你也不认识。”
郑朝宗对安馥佩自负的态度十分诧异,看来她真的是艺高人胆大?
他急切想知道车厢内进行到什么地步了,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夹杂着类似酒的味道。
“现在,她又干了什么?”
“哦。”泽王懒懒地说,“安姑娘向空中喷洒了一些药水。”
郑朝宗问:“这是为何?”
安馥佩道:“空气消毒,以免术后感染。”
郑朝宗现在很想到车厢里面看看,“安姑娘,要不然还是让我进来帮你,泽王毕竟不懂医术啊。”
安馥佩道:“正因为泽王不懂医术,他才不会像你这样,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动手动脚,坏了我的事。”
郑朝宗一下子失声。
泽王却在里面发笑。
郑朝宗又急又好奇,“现在呢?开刀了吗?”
泽王道:“没有,她给本王戴了顶帽子。”
郑朝宗问:“什么,这是何故?”
安馥佩道:“自然是为了防止头发掉入刀口,引发术后感染。”
郑朝宗又心急地问:“那现在呢?你们又在干什么?”
泽王道:“她给本王蒙住了口鼻。”
郑朝宗奇怪道:“这又是为何?”
安馥佩道:“自然是为了防止鼻息飞沫溅入术口,引发术后感染。”
郑朝宗心急道:“那现在呢?安姑娘又做了什么?”
泽王不慌不忙道:“她给本王穿上了一件衣服。”
“什么!”郑朝宗吃惊地快要跳起来,安馥佩这绝对是在勾引泽王无疑了!
又是戴帽子了,又是蒙口鼻了,又是穿衣服了。偏偏不干正事不开刀。
须知,不管是戴帽子,蒙口鼻,穿衣服,都会跟泽王有肌肤之亲啊!
郑朝宗不由得嘲讽,“安姑娘,这不会又是为了防止术后感染吧!”
安馥佩淡淡,“自然是的!”
郑朝宗自觉找到了真相,原来安馥佩的目的是成为泽王妃,难怪会对他如此态度。
这女子真是好手段啊!
哎哟,不好,郑朝宗忽然想到,刚刚安馥佩在空中喷洒了药物,不会是催情之物吧!
郑朝宗向前疾步,手搭上车帘,正要冲入车厢,忽然眼前一片光亮,从车厢内透出,落在马路两边,耀如白昼。
郑朝宗大感惊讶,“这是何物?”
“哦。”泽王的口气也透着些惊喜,“她拿出了一颗大如人头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