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思源双目直直看住安馥佩,映在阴灰色的天空下,她那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跟平时相比,又多了几分陌生的英姿飒爽。
蔡思源两只手抓住安馥佩的手腕,却怎么也没办法将她的手扭断。
如此巨大的力量,蔡思源找不出别的解释,一定是安馥佩偷他的基因制剂了。
“贱妇,你偷我的上古神药了?!”
珍贵的遗迹圣药,蔡思源只舍得吃一滴,而安馥佩的力量那么大,不知道她吃了多少。
蔡思源更觉得安馥佩果然是卖豆腐的商贩之女,没有丝毫的道德。
蔡思源气得肚子疼痛,却怎么也没办法把安馥佩挣开。
只听安馥佩冷冷道:“废话少说,快叫百姓住手,不然我杀了你!”
易惜儿从后赶上,一掌劈向安馥佩的后脑。
“姐姐,你身为人妻,怎么能这样对你的相公。”
易惜儿手掌决绝地落下,口中却吐出柔柔弱弱的白莲之语。
易惜儿也服过基因制剂,本拟这一掌将安馥佩的头颅击碎。
不料,“咔”地一声,易惜儿手掌剧痛,竟是自己的手骨开裂,身体弹飞,后背顶在山坡上,然后摔了个脸朝地。
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多了点儿血迹,想是脸颊刮蹭到了山石。
易惜儿爱惜羽毛地摸了摸脸。
“姐姐……你……你偷服了上古神药……你……”
易惜儿也是跟蔡思源一样的看法,安馥佩体内有这么充沛的内力,肯定是偷服她的基因制剂了。
没想到她把安馥佩看管得如此严密,还是被安馥佩偷了药,易惜儿恨得牙痒痒。
但此时,蔡思源被安馥佩死死压住,易惜儿眼中噙泪道:“姐姐,你偷服神药,吃了也就吃了,我们不计较,你先放开相公。”
蔡思源呼吸困难,又无法将安馥佩挣开,只得沉下心来,软言对安馥佩道,“馥佩,你是我的妻子,咳咳,假如你好好地跟我说,神药也不是不能与你分享。既然你已经吃了,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咳咳。”
“什么神药,还偷吃?”安馥佩压根不知道什么神药,“所以,你就是这么冤枉你妻子的!”
安馥佩真为原主不值,这男人根本就没有认真了解过原主。
忽然间她的胸口一阵刺痛,不由得双眼酸涩。
大概是原主的情绪滞留在她体内吧,眼前一阵阵发黑,不断涌现过往的片段。
那时候,蔡思源还流落在安化城,身穿旧旧的洗得磨损褪色的青布长衫,执着安馥佩的手,脉脉情深,“馥佩,你真是天下第一美丽善良,我蔡思源但凡有一日发迹,绝不会负你。今生今世,许你唯一。”
后来,蔡思源中了状元,他又痛苦地跟她说,“馥佩,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但易翰林是我的恩师,我不能辜负他。让惜儿屈居妾室,已经是对不起她了,还望馥佩你能有容人之量,替我好好照拂她。”
之后,易惜儿跟安馥佩一起过了门,蔡思源对安馥佩说,“惜儿是翰林之千金,知书达礼,府中事务以后就交给惜儿打理。馥佩,你啊,就在府中享福吧。”
这一年来,蔡思源从不来安馥佩房中。
安馥佩也隐隐觉察到,蔡思源是嫌弃她的身份。
所以府中官妇来往应酬都是易惜儿出面。
安馥佩常常在人檐后,听蔡思源与易惜儿两个笑语。
易惜儿因管家之权,故意克扣安馥佩食物衣品,有时安馥佩向蔡思源抱怨,蔡思源便道:“惜儿管家已经很辛苦了,你就不要给她增添麻烦了。”
若是说得急了,蔡思源便板了脸,冷森森呵斥她,“安馥佩,你是个卖豆腐的商贩之女,让你做状元夫人,是你祖坟冒烟,天大的脸面,你别不知好歹。”
……
安馥佩垂下清秀的眼眸,一颗珍珠般地泪滴终于滚落下来。
蔡思源嘴角扬起,笑了一笑,他知道她深爱他,果然他稍稍示软,她就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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