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馥佩此言一出,郑朝宗和泽王的护卫都惊呆了。
连陶征山也坐不住,站了起来。
郑朝宗睁大眼睛,几乎要把眼眶撑破,“姑娘,老弱妇孺本身的身体就不好,就算你的药再神,一时半会也治不好他们,还是找青壮年来治比较好。”
铁松站在郑朝宗身后,“是啊,那些老弱妇孺,病病殃殃,就算没有感染时疫,有的本身就快要死了。但如果吃了姑娘的药,然后死了,他们就会把账算在你的头上。”
安馥佩水润的杏眼眯了一眯,神情未变,淡淡坚持,“我对我的药有信心。”
陶正山是个武人,此时却也开口道,“姑娘,此时不是盲目自信的时候。如若你一时半会不治好几名疫者,只怕那群人还会暴乱的。治好青壮年的几率大一些,等那些人相信你,他们都会来找你救治。怎样能救的人多一些,希望你能想一想。”
小伍和三三,泽王的几名护卫也在纷纷议论。
“一旦暴乱,他们肯定会把泽王当成罪魁祸首,那泽王岂不是白白受冤枉了吗?”
他们不解又焦虑地看着安馥佩。
“不但如此,一旦治疗老弱妇孺不力。那么这些百姓,就很难再相信我们了。届时,就算郑太医到了浔阳城,也没有人会再找郑太医看病了。”
“可是,郑太医是有治疗时疫的药方的,是神医研制了三十年得到的药方!”
郑朝宗听了这些议论,更着急了,“安姑娘,其实你找几个青壮年,治不好他们也不要紧,只要稳住他们,等回到浔阳城,我会治好他们的。现在请你千万不要任性。”
听了大家的话,安馥佩反而微微一笑,“这不是任性,也非盲目自信,而是科学。”
对安馥佩来说,这种时疫连流感都算不上。
她垂眸,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们,毕竟眼界摆在那里。”
安馥佩也不恼,“算了,我自己去吧。”
花红从小泗的身后转出来,“小姐,我相信你,让我去,你在这歇着。”
安馥佩摸了摸花红的头,“你刚动完手术,身体还没有复原,在这歇着。”
花红道:“我已经好啦,现在就算让我一口气拎十五个水桶都没问题!”
她特意拍拍胸口,虽然这让她的刀口有些痛,但她忍着。
她看得出来,安馥佩已经很累了,她真是心疼极了。
“小姐,就让我去吧!”
安馥佩扶额,清冷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你不知道我给你用了多珍贵的细胞促生剂,嗯?这就要去蹦哒了。”
细胞促生剂?
花红听也听不懂,不过珍贵二字,她是听懂了。
尽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小姐忽然变了个人一样,但安馥佩把她救回来,那她就是欠了她两条命了。
花红只觉得自己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安馥佩。“我真的好了,小姐。”
安馥佩按着花红坐回山坡上。
“我不允准,坐下歇着吧。”安馥佩说。
刀口未完全恢复就去操劳,以后便会落下后遗症
产妇胡雪丹自告奋勇,“我去!谁帮我抱一下孩子?”
那女婴还在风中哇哇哭,谁也不敢接。
众人面面相觑。
泽王长眉挑起,扇骨在手上敲了敲,一言九鼎,“铁松,去吧。按安神医说的做。”
别人没有见过安馥佩如何开刀,但泽王是见过的。
神乎其神的技术,可以让泽王坚定地相信她。
陶征山从大胡子里露出的一双眼晴,眼珠子似乎定住了。
他呆了有一瞬,有点儿失魂地对铁松道:“我跟你一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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