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擂鼓。
他有过疑问,为什么安馥佩只肯发一粒药,而不肯把三粒药一次性发完,好让百姓各自逃生。
他现在终于知道,是因为安馥佩的药不够。
远远不够。
眼见灾民们都起来了,一个个向草棚围过来,都要求安馥佩出来说句话。
陶征山的压力越来越大。
他觉得自己无法拦住这么多灾民。
“大家淡定,安神医正在手术,请勿打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远远地,传来蔡思源疯狂的嘲笑,“大家别傻了,安氏根本就没有药,她无法救你们,她是骗你们的。”
陶征山的手,按在了剑柄之上,他就要拔剑出鞘了。
就在这时候,草棚内传出安馥佩淡定的声音,“小伍,帮个忙,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让大家排好队伍,开始领药。”
小伍得到安馥佩的吩咐,特别高兴,“不用一刻钟,半刻钟我就让他们排好队伍。”
嬴景琰问小伍,“铜豆回来了吗?”
小伍说:“没有。”
嬴景琰道:“铜豆没回来,你这么快就给他们排好队干什么?”
小伍挠挠头,心想泽王怎么那么聪明呢!
小伍道:“安神医,一刻钟不够,我需要两刻钟!”
安馥佩道:“一刻钟可以了,我听到马蹄声。”
铜豆催马加鞭赶回来的马蹄声,小伍没有听到,泽王也没有听到,可是安馥佩听到了。
六七分钟后,一匹马快奔到草棚前,铜豆抱着一个木箱子从马上滚下来,气喘吁吁跑进草棚。
草棚内,安馥佩刚好完成一台手术,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给郑朝宗。
安馥佩从空间手镯中取出一台精致的制药机器。
把地金莲药块投入机器,加水,打开机器。
机器运作,开始自动碎药,加热,蒸馏,一道道管子,烘干,压制成药片。
每粒药的药丸份量相等,大小相同,十分精确。
六七分钟后,药片不断产出。
郑朝宗见之,惊叹不已。
安馥佩叫进陶征山,让他去发药,“此次每个人发足两粒,让他们自己看好时间吃药。领药后,是去是留,随便他们自己。”
陶征山拿了药丸走出草棚,时间不多不少刚好是一刻钟。
小伍堪堪让灾民排好队伍,只觉得安馥佩太神了。
此次,一次发足两颗药,彻底消除了灾民的疑虑。
“安神医果然说到做到,实在太神了!”
“可不是,那个状元就是大骗子,骗得我们差点失去性命!”
“还好,有安神医救了我们,要不然我们都死了不知几次了。”
这时候,陶征山让灾民去留随意,哪有一个人舍得走。
远处,站在城头上的蔡思源看见灾民们有序排队,并没有引起骚乱,他又惊又失望。
“怎么回事?为什么安馥佩又有药了?为什么!”
蔡恩源真是灰心失望透顶,到底是为什么啊,每次都能让安馥佩逢凶化吉。
而经过这一次又一次,灾民对安馥佩和泽王的崇敬之情更甚了。
“安神医千岁!”
“安神医千岁!”
“泽王千岁!”
灾民们发自内心地呼喊出声。
蔡思源觉得头重脚轻。
易惜儿握着他的手,感到有些异样,“相公,你的手心怎么那么烫?”
她拉开蔡思源的衣袖,只见他手臂密密麻麻都是红疹。
易惜儿大惊失色,“相公,你染疫了!”
蔡思源亦见到自己手臂上密集的疹子,心知无法幸免,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