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疫。再说目下浔阳城时疫横行,只有竖一个榜样,才能号令全浔阳城坑杀染疫者。当时夫人和她的丫鬟抱着蔡大人的大腿哭求了很久,蔡大人都不为所动------”
这真是越分辩越糟糕了,徐乃昌不知泽王看重安馥佩。
蔡思源觉得自己碰到了猪队友。
泽王狭长的黑眉皱了起来,冷哼一声,“这么说,蔡大人对浔阳城时疫最大的贡献,便是坑杀了自己的夫人!”
尽管蔡思源自知自己被泽王所憎,仍顽固地仰头,以尖刻如刀削的下巴对着泽王,竟是大义凛然,高声道:“不错!”
话音辅落,一个鸡蛋从人群后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砸在蔡思源的下巴上。
“噗”!
鸡蛋破了,蛋黄蛋白糊了蔡思源一脸,黏糊糊地顺着他的脖子流下去,淌在他大红的棉衣上,红色加黄色,特别的耀人眼目。
接着是烂菜叶,朝蔡思源的头上扔过来。
徐乃昌不明所以,“你们这是为何?蔡大人一心为民,当时那丫鬟哭哭啼啼,阻扰蔡大人,蔡大人亲自责打丫鬟,棍子打断了两根,打得她骨头都断了,我们站得老远都听见骨头断裂之声。敢问普天之下,有哪个官能像蔡大人般为民牺牲?”
结果,徐乃昌越说,蔡思源挨的鸡蛋和烂菜叶越多。
泽王道:“据本王所知,药王谷早在两月前,便已宣布研制出时疫药方,蔡大人不知道吗?郑太医得知浔阳时疫,还曾书信与你。”
众人哗然,原来,蔡思源早就知道有药方能治时疫了!
那为什么蔡思源还要行此铁血政策,诛杀所有染疫者啊?
蔡思源此时体力不支,坐在地上,他抹了抹脸上的蛋黄污秽,“知便怎样?------药王谷的药方未经验证,谁知------是真------是假?天下游医骗子假言能治时疫的人------那么多,都是为了-----为了谋取钱财!泽王殿------下------你能担保药王谷的药方------能治时疫?下官怎么------怎么听说,救治时疫的------乃是一位姓安的------呵呵,并非药王谷------非药王谷的药方!”
这时候,灾民们已经完全忍不住了。
“草菅人命啊!他早就知道有药方可以医治时疫了!”
“骗子!为官不仁!”
蔡思源怒不可遏的辩驳,“你们------升斗小民!所处地位眼光就只有那么一点------知道个屁!你们知道------药王谷的这个药方,医治一个人所非金钱几何------需要多长时日!你们不知道吧!------你们又知道------浔阳城官员配备几何,赋税------几何,朝中赈银几何?------你们------你们没有资格评判我!”
不过蔡思源的声音都埋没在众人的义愤填膺里面了。
鸡蛋和菜叶,如同暴雨,从天而降,不一会儿,就埋了蔡思源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