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来,吹动安馥佩身上单薄的袍子。
花红手上捧着一件藕色织锦斗篷匆匆赶过来。
“小姐,小姐,外面风大。”
花红细心地把斗篷披与安馥佩身上。
安馥佩解开了脸上的口罩,露出一张新月清晕、秀丽绝俗的脸。
眼前一晃徐乃昌,这才发现,人们口中的安神医,竟然是蔡思源的夫人,安馥佩!
徐乃昌下意识地回头看了蔡思源一眼,只见蔡思源还是喘着气坐在烂菜堆里面,脸色铁灰。
他一下子想通了,难怪蔡思源一开始就不愿意来求药,是抹不开面子啊。
而安馥佩竟然敢指个坑让蔡思源躺进去,果然是胆大包天。
眼见安馥佩打着哈欠往帐篷里走,神情轻松。
徐乃昌火气上扬,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疾冲到安馥佩的前面,微微躬身,堵在帐篷门口。
“夫人,论理这句话不该我来跟你说,可是,夫人你实在不该如此任性,就把药给大人,再跟大人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此时,徐乃昌看安馥佩的眼神中流露出了面对下人才会有的轻蔑。
哪怕安馥佩长得美,到底也不过是个低贱的商贩女儿,识得几个字,会什么才艺,懂什么官场规则,在朝中又有什么依仗,能为蔡思源提供进阶之梯?
徐乃昌继续道:“夫人你这个样子,实在难以得大人欢心。男人喜欢安静懂事的女人。大人很忙,没有功夫跟你儿女情长,夫人你就像以前一样,安分守己,不要给大人惹事,才是道理。”
花红替安馥佩收拢飞扬起的斗篷,面向徐乃昌,语带嘲讽,“然后,就是给蔡状元活埋,让你们在清明冬至给我们小姐烧纸,掉几滴假惺惺的眼泪,是吗?”
徐乃昌吃惊地看向花红。
蔡思源准备活埋安馥佩的时候,徐乃昌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毕竟,既然在朝为官,就当以事业为重。
在时疫的关头,总是要有人出来牺牲的。
事成之后,蔡思源向朝廷讨要一些先夫人的封赏,将先夫人放在家族的族谱上供奉,那便是很对得起安馥佩的牺牲了。
徐乃昌正色道,“夫人,你该管管你的丫鬟,太放肆了!哪能在背后这样数落状元爷!”
“啧啧,”帐篷前面忽然有冷笑落下,泽王的声音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细听却裹着威压。“本王今天才知道,下人还可以教训主人。”
连一个小小管家,都敢这样跟安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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