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妹忽然坐了起来,蔡思源以为她诈尸了。
不是说断肠草无药可解吗?
连药王谷都没有断肠草解药。
否则他为什么要选下断肠草,从药王谷搞几块地金莲下毒不是更应景!
心中如同有一块巨石砸下来,蔡思源猛地从马上栽倒下来。
罗三妹活了,那他的阴谋不是要露馅了吗?
除了罗三妹,另外一个中毒的老人也渐渐苏醒了,挣扎着爬起来,叫他老伴的名字。
他老伴是被人背过来的,跟着老头子一起指证蔡思源。
“是他带着人给我们送药,吃了之后就不对劲了,肚子痛得要命,站也站不住!”
人群哗然。
对于蔡思源的手段他们并不陌生,从一开始就阻止安馥佩救治时疫,为此,他搞了多少事情,杀了多少人!
小泗“啪”得摔了一个碗,乌眼睛瞪得溜圆,“蔡思源!他喵的你是人是畜牲!给百姓下断肠草!”
蔡思源在地上一个翻身站起来,手指着罗三妹,“若是她中的是断肠草,你们救得回?”
蔡思源知道自己的名声在百姓那里已经败坏光了,但此时此刻,他又不能就此认输,承认自己下毒,那是多大的罪。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明明是安氏的药有问题!本官全为百姓着想。”
虽然是找借口,却也有一点点道理,在此之前,没有一个大夫救回断肠草中毒的人。
此时,中毒的人还在源源不断地被送过来。
同来的中毒者家属,皆道之前吃过安馥佩的药,时疫已解了,今天一早收到赵经历配发的说是巩固疗效的药,吃了之后才开始腹痛,并且口角流涎,人马上就不行了。
一时间,顺义街已经拉过来六七十名中毒的病患,一溜地摆开在地上。
此时天已经大亮,秋日无力的阳光照着这一幕,既诡异又惨兮兮。
纪如厚这时候把拐杖一丢,“受不了了!老夫真的忍不住了!这不是地金莲中毒!这就是断肠草中毒!”
说出这句话,纪如厚胸臆一快,感觉舒坦了许多。
那个胖弟子在他边上道:“可是,断肠草无药可解啊?那个安氏怎么一针下去,那个病人看着好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纪如厚忍着难堪,伸出手在胖弟子头顶狠狠敲了个凿栗!
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说明人家有断肠草的解药啊!
人家不但有断肠草的解药,还能提炼出无毒的地金素呢!
还能怎么回事!
药王谷比不过人家啦!
想到这里,纪如厚就烦!
“快!快给病人催吐!”
纪如厚这一招呼,药王谷布在顺义街的弟子,十几个人全上去了,各摸到一个中毒者就给其催吐。
还有一些百姓,也上来帮忙。
驿馆门口一溜几十号人都在抠咽喉,都在催吐。
一时间,整条街都臭气熏天。
这一天,顺义街很乱,特别乱。
小泗忙着给中毒者喂鸭血,忽然从厨房垂头丧气地跑出来,“鸭血没有啦!”
小泗倏地冲向蔡思源要暴捶他。
而蔡思源吃过基因制剂,内力充沛,一对一打起来,小泗还处下风。
蔡思源下手毫不留情,“狗奴才!跟你说了他们是中了安氏之毒。”
就在此时,嬴景昱带兵回来,“啪”“啪”“啪”朝顺义街扔了十几个被捆成粽子的浔阳城防兵。
“就是这些人在向疫民发药!”
嬴景昱适才就是奉了泽王之命,去捉拿下毒之人。
他领着五百多人,挨家挨户搜查,然后顺藤摸瓜,把赵泽兴和赵泽兴的兵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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