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五哥替你试药不就行了!”
泽王在躺椅上翻个身,“你又没有染疫,试什么药。”
郑朝宗捋了袖子道:“我来!我来啊!”
郑朝宗染疫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其实安馥佩早就发药给他,只不过郑朝宗总记挂着百姓,把药先让给重症的百姓,他自己一直拖着。
他修习过内力,也能抵挡一阵子时疫症状,没有那么严重。
昨天被泼冷水后在城主府的小屋里关了一夜,又冻了一夜,感冒了,时疫的症状也加重了,此时头重脚轻,发冷发抖,异常难受。
既然要试药,那就让他也来试吧!
郑朝宗拣了一粒药,丢入口中,当成糖,嚼嚼碎咽下去了。
“大家看着,本太医染疫了,吃了安神医的药!要死本太医先死。要是本太医不死,那就证明安神医的药无毒!”
纪如厚远远地侧眼瞟了郑朝宗一眼,觉得很烦躁,老脸丢尽,他怎么有这么个拎不清的弟子,胳膊肘往外拐!
“药王谷的人听着,从今天起,郑朝宗不再是老夫弟子了!”
他指着郑朝宗,当众将郑朝宗逐出师门,是趁机教训其他弟子。
把郑朝宗逐出师门,郑朝宗以后就不能得到药王谷的庇佑,会有很多人挑战他,丢掉太医的身份算轻的。
换了平时,纪如厚这么严重的处罚,郑朝宗肯定是吓破了胆爬辻来痛哭流涕地请求纪如厚的原谅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郑朝宗对安馥佩的崇敬已隐隐超越纪如厚,再说他现在又病又累又困,吃了药之后只觉得自己大事已了,哪怕死也是死得其所,心中一片澄澈坦然,压根没去细听纪如厚在说什么,坐于墙边,靠着墙,头一歪就睡着了,鼾声如雷。
不远处,泽王叫小伍拿了两块棉花塞住耳朵,“这家伙真是太吵了。”
鼾声太响,证明郑朝宗还活着。
老百姓光听他的鼾声就可知他活得洪亮有气势。
这时候,药王谷的弟子在煎第二轮药还没煎好呢!
那还等什么,跑回去到安神医那领药啊!
一群人乌拉拉又跑回来了。
这时候,泽王起身,宣布:“从今天起,安神医的药不免费了!”
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这么便当。
真当泽王是软柿子?!
想要安神医牌抗时疫药可以,每人从芒山上割一担芒草回来,一担芒草三粒药,不见芒草不给药。
纪如厚一听,差点没气出一口老血,之前泽王忽悠他把这么昂贵的五百年人参免费,结果泽王自己又搞有偿配药,太阴损了吧。
不过,泽王他是自己作死,叫人到芒山上割芒草,哪个百姓能愿意啊!
纪如厚觉得,这一波民心,药王谷收割定了。
哪料想,听到要求的老百姓呼啦一下散了,全跑了,可他们也没跑到药王谷的摊儿去,而是往芒山跑了。
“割一担芒草而已,比吃十天的草药利落多了,吃十天也不见得病就能好,安神医的药,人家吃过有效果,我们早就看到了。”
“又不用给钱,泽王已经很良心了。听说,泽王把芒山送给安神医,是要把芒山改成桃花山,种一山的桃树。”
“难怪要割芒草,我们快去快回,今天还能赶回来。”
纪如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种一山的桃树?送十里桃花?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浪漫的吗?